“沒關係,隻要你是來獻愛心的,就不會錯!”
“……”何歡不是怕她,隻是不想給他增添煩惱,“不用了,打擾了!”
這聲音……,劉雅是越聽越熟悉,不為別的,就為這份熟悉也極力把人留下。
何歡想著,推辭多了就成矯情,也就沒再怎麼拒絕的住下,即使和她人一屋,但這裏處處透露著他的痕跡,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翌日一早,何歡早起,圍繞小操場跑了一圈後,見幾個孩子在玩沙,手癢的過去,“小朋友們好,阿姨教你們用沙子作畫,好不好?”
“好呀,姐姐你會畫水杉嗎?”
“呃?”對於這種植物,何歡有些陌生。
孩子們很熱情,拉著何歡來到後院,那大片的水杉樹林。
深秋時節,落葉紅似火,針葉落滿了大地,站在樹叢下麵,有一種唯美的夢幻感,何歡不禁大聲的喝彩,“好漂亮啊!”
“姐姐,你會畫嗎?”
“姐姐臨時不畫,先帶你們跳舞,好不好?”
“好呀好呀,姐姐好棒!”
“嘻嘻,來,小朋們站成一排……”何歡伸展了雙臂,旋轉起來,教著幾個小朋友邁步又起舞,有時會提醒走錯了,節拍打錯了等等。
劉雅順著聲音找過來的時候,眼底有微微的怒意產出。
整個孤兒院,又有誰不知道,這片水杉林是方天揚的寶貝,輕易不會讓人進入不說,還這樣帶著孩子亂糟蹋,正想嗬斥,忽然想到‘打錯了!’……
---先,先生……打錯了?
猛地劉雅記起來,是她!
那個半夜給方天揚打電話的女人!
難怪昨天的時候,就感覺她聲音熟悉,原來是她啊!真是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要臉的找來,想做什麼?告狀?質問?還是想挽回?
想到這裏,劉雅不悅的喊,“何歡!”醋意下,她完全沒注意,身後蜿蜒的綠化帶旁,有高大的身影自大門,一步步走來。
聽到她的名字,方天揚完全沒想到,何歡竟然會在這裏。
還是散亂半長的黑發,圍在孩子們中間起舞,那一身普通的背帶裙,白色運動鞋,歡笑不斷的她看起來就像個學生。
卷著一地的火紅,歡樂的蹦啊,跳啊,不由得勾起他記憶深處:
那一年的麗江,也有個女人說過,向望和相愛的人在水杉樹下跳舞,那樣的一地紅,配上純色的曳地長裙,簡直是美翻了。
彭杉所描述的美翻,他沒機會見,但不遠處的何歡,帶著他的舒心,卻是同樣美翻了……
那邊,劉雅在叫了一聲,見他們不但沒停,反而越玩越開心。
氣得她插腰,不悅的喊,“何歡,你給我過來!”
杉樹下,何歡跳得滿頭汗,吐了吐舌頭,領著小朋友走過去,“劉醫生,怎麼了,有事嗎?”說著,她指了指身後,“這裏不能玩?”
劉雅咬牙,近距離才發現,流汗後的何歡,青春無敵,肌膚白皙得像煮熟的蛋白,那跳熱的臉頰,正透著少女粉,陽光打在她的唇上,讓人想到了果凍!
該死,她怎麼可以如此耀眼?
所有妒意,一直以來被忽視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找到出發點,抬手啪的一把巴掌打過去。
“何歡,我雖然讓你留下,並不代表著,孤兒院的任何地方,都任由你糟蹋!”
“是嗎?”揚手,又是啪的一聲,何歡當仁不讓的還回去,“素質,劉醫生,說好的天使呢?孩子們就在這裏,哪裏有天使打人的一說?”
“你你!”看吧看吧,就說她沒按好心吧,劉雅捂著臉,剛想再還回去,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方叔叔,跟著回頭的一瞬,她看到了他。
噯喲喂,那委屈的淚水,一下了落了。
人也哽咽的跑過去,“方大哥,嗚嗚……”
主樓門前,方天揚已經換個西裝,身穿黑大衣和休閑褲,咖啡色的皮鞋呈八字型站立著,氣宇軒昂,鶴立雞群的讓人忽視都難。
遠遠的何歡,扯著嘴角苦笑了下,很快隨著孩子們離開。
把一地的火紅,滿眼唯美的世界留給他們,卻是劉雅並不罷休,拉扯著方天揚的胳膊,左一聲哥,右一聲哥哥,那撒嬌的口吻,像極了方思思。
方天揚笑意很深,親昵的捏了捏劉雅的臉頰,“腫了!”
“嗚嗚,大哥,人家好疼~!”劉雅撅著嘴,看上去疼得眼淚都在翻轉,聲音哽咽,人又嬌弱,“大哥,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你……”
“噓!”抵住她的唇,方天揚擁著她,“去休息室,我幫你上藥!”
聞言,劉雅樂成了花兒,拉著方天揚的胳膊,完全就是熱戀中的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孤兒院的大門外,有兩個賊頭賊腦的盯梢人,相視一笑。
胖點的那位,指了指劉雅,“應該就是她了!”
“誰說不是呢,未婚妻剛送回家,這邊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會三兒,難道在賭場,兩人看起來不像情侶呢,現在看來是出問題了!!”
“那是,你瞧,拐上二樓了,快看吻上了!!”
搭檔遠遠的看過去,以姿勢以猜測,不是吻上了,又是什麼?
任務完成,兩人回到車裏,第一時間就跟老板報告,“找到原因了,方天揚夫婦,有第三者插足,嗯嗯,人就在孤兒院,好像是醫生,嗯好,保準完成任務!!”
正說著,胖頭忽然從後視鏡裏看到一輛黑色越野,來勢洶洶的,那開關車門的聲音,都能震出二裏路,不由得嘖嘴,“老板,這下有好戲了,未婚妻來捉奸了!!”
可不是捉奸怎麼著!
夏飛禮服都沒來得及換,踩著細細的高跟鞋,看上去熟門熟路的直往主樓的休息室走。
不多會,門踹開,傳來一陣劈裂啪啦的打砸聲,盯梢的兩人,又將現場的情況報告給老板,得到新的指示後,飛快的開車走人。
而孤兒院的休息室,的確是亂。
夏飛可以說砸完所有的動作,指著方天揚各種的指責,又拉扯著劉雅,誓要讓她給個交待。
劉雅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不過聰明的她,沒正麵和夏飛打鬧,隻是護在方天揚跟前,“要打就打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
“不要臉,狐狸精!”
“結婚都可以再離,何況你現在和方大哥還沒結婚,男未娶,女未嫁,別說話我們是清白的,就算我們做了什麼,那又怎樣?”
麵對劉雅的狡辯,夏飛看上去越加憤怒,“方天揚,我恨你!!”
方天揚站在窗邊,嘴裏叼著煙,視線全落在那一片火紅的水杉樹上,“夏飛,你該知道,我們隻不過是商業聯姻,就算沒有劉雅,也會有李雅,張雅!”
“行,你等著!”
說罷,又是砰的一聲,夏飛踢了茶機,砸了辦公桌,摔了門大步離開。
休息室裏,劉雅偷笑,之前還因為方天揚突然有未婚妻而傷心,現在看來,他們根本就沒有愛,原來這段時間方大哥對她的疏遠,是因為這隻母老虎啊!
想著,她就溫柔,體貼的不行,問這問哪,最後又問吃飯了嗎?
方天揚說,“想吃你做的混沌了,這會市場還有肉賣嗎?”
“有的有的!”劉雅笑成花,“你等我會,我這就去買!”見方天揚點點了頭,她欣喜萬千,又善解人意的說,“休息室太亂了,你先去辦公室等我,一個多小時,準讓你吃上!”
“好!”他應下,在劉雅出門的時候,又叮囑她路上小心。
那個時候,劉雅心底暖暖的,青天白日的不說,這一帶她熟啊,誰敢對她怎麼樣啊,隻是想不到騎電瓶車剛跑了沒多遠,突然吱呀一聲。
有輛麵包車停下,隨著開門打開,下來一位胖胖的男人,二話不說的抬手就是一巴掌,“媽的,小賤人,怎麼騎車的?不長眼啊!”
劉雅疼,捂著臉,剛要理論,那知麵包車司機也跟著下來,兩人同時靠近,而劉雅又不由自主的後退,進退間都不知道是誰在她脖子一敲,人直接暈了過去。
胖的那位,很快撥通老板的電話,“方天揚的女人捉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大笑,“先給她點見麵禮,找個安全的地方,就你倆了,算是獎勵!”
開始兩人一楞,方天揚的女人啊,敢碰嗎?
可要是不碰,那老板哪裏如何交待啊,於是兩人一商量,最後決定,橫豎都是一刀,先做快活鬼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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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杉樹孤兒院。
何歡送下小朋友們後,心完全亂了,站在窗台前,苦笑的看著天,腦海裏抑製不住的全部都是劉雅和方天揚在一起的親密。
捏了捏眉心,她安慰自己,“何歡啊何歡,你不能這樣,不能……”
“不能怎樣?”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何歡猛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