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猛然起身,大力的抓著何歡領口,往地上重重一摔。
哢嚓一聲,沒等何歡反應過來,他已經褪去了褲子,壓下來,“都是方天揚,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亠在揚欠下的!”捏著何歡的臉頰,狠狠的撕開衣服,“想你們的女兒活,那就乖乖聽話!”
“放手!”在陳彪又要扯衣服的時候,何歡推開他,“我可以自己來,但我要確定她在那!”
“哈哈,好!”陳彪起身,經過羅斯身旁的時候,還朝肚子上重重踢了一腳,就在何歡尋死什麼工具時,那殘破的木門一推,跟著綁在椅子、懷抱炸彈的小冤家出現。
通常看到何歡,她會哭,現在什麼反應都沒有。
何歡吸氣,“怎麼不哭,她怎麼不哭!”借著憤怒,她起身,看似乎失控的跑過去,卻是陳彪搖控器一晃,“後退!”
“你把她怎麼樣了!!”
“我說後退!”陳彪吼著,“不然我就……”
“好!”何歡擺著手,“後退,我後退,可以嗎?”
房間是兩室一廳有設計,客廳的牆體被拆之後,剩下隻是一個狹長的筒子。
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裏,就算她做點什麼,陳彪也是一目了然,不敢公然救羅斯,經過的時候,她隻能將袖口裏藏著的刀片帶過去。
“陳彪,對一個孩子動手,你不感覺可恥嗎?”
“哦?那你是想,我對你動手了!”擺在陳彪麵前的路,已經很晴朗了,僥幸他能逃,但早晚有一天會被捕,這中間會多久,隻能看造化。
潛藏的夠好,或許一生都不會被抓,相反的話就不好說了。
碰了白歡樂以後,很長時間他想不透,方天揚為什麼反應不大,直到幾天前看到何歡,他算是明白了。
方天揚愛的人根本就不是白歡樂,自然不會有反應,但若是換成心愛的女人呢?
哈哈,想到方天揚失控的場麵,陳彪內心一陣興奮,將遙控器往腰裏一別,又踢了羅斯一腳,一步步邁向何歡,完全沒發現那掉地的刀片剛好踢到羅斯活動範圍內。
他逼近,何歡後退。
接下來,她要做的無非是拖延時間,轉移注意力。
是緊張,還是作戲,總之她是真的有些怕,“你…你別過來,你…你想做什麼!”
她六神無主,慌亂的左右看,像是祈禱著能有人來救她,樂得陳彪一陣哈哈大笑,毛衣脫完,又脫下麵的衣服,“你猜,我想做什麼?”
“你你,你別過來!!”
“喲,剛才你不是說,自己來嘛?”瞧著一身褲裝的何歡,陳彪咽了咽口水,“方天揚那個瘸子,能滿足你嗎?你肯定不知道天堂是什麼味!”
“你……”身後的僵硬,提醒著何歡已經沒有退路了,她深了口氣,“你,你就不怕警察上來?”
拉鏈一開,陳彪幾乎迫不及待,按著何歡的腦袋,“怕啊,但就算是死,我也要先幹了方天的女人,等他知道的時候,說不定……”
張嘴,何歡就咬上去。
啪!一個巴掌,打得她頭暈耳鳴,嘴角有血腥的味道在蔓延。
女人在體力上,永遠和男人無法相提並論,就算何歡拚命的反抗,陳彪還是可以脫身,不僅是如此,還把他惹毛了,一腳過去,何歡直接趴地。
那時,她除了祈禱羅斯,再就是外麵的警力。
卻是陳彪,那滿嘴的口臭,熏得她直想吐,“滾,滾開,你不要碰我!!”
“對對,不碰,我幹,使勁……”剛挺身,還不等進行下一步,是悄無聲息的割斷繩子,又奔過來的羅斯,拚盡全力,拿磚頭砸過去。
“你去死!”
“他媽的!”陳彪捂著冒血的額頭,提褲子就去打羅斯。
羅斯本就是手無寸鐵的書生,再加上受傷,越加不是陳彪的對手。
艱難抵抗中,他大喊著,“去,去救孩子,快啊!不要……”話不等說完,又是一拳,噗的一聲,口腔裏有血水噴出。
何歡爬起來,“羅斯!”
“不,不要,管、我!”
羅斯趴在地上,死死的拽著陳彪的腿,因為被踢,嘴角有血水不斷的湧出。
他說,“走,快走!何歡,你、走!!
窗外有吊車,正在運輸警力。
何歡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吸了口氣,“好!”
轉身,她就往廚房那邊,卻是‘啊’的一聲慘叫。
逆光裏她看到了什麼?
那是……,她瞪大的雙眼,意識空白的裏,好半天發出聲音,“羅斯!”一聲低吼,她跑向陽台,隻來得及看到自高空墜落的人影。
分不清是陳彪在下,還是羅斯在下,隻是一聲‘砰!’。
地動山搖的一聲砰,沒有窗戶的爛尾樓都發出輕輕的震動!!
這一刻,她管不了廚房被綁的嬰兒,隻是大喊著吊車,“帶我下去,我要下車!!”
救護車,完了完了的響。
警笛聲,又是刺眼的作怪,對周邊的人,有誰,誰又和她說了什麼,何歡完全沒有一點反應,隻是雙眼直直的盯著醫生正在給羅斯按壓搶救。
很快,又聽到,“200焦耳!”
“240焦耳!”
“不行,再來!!”
“病人大出血!B,快,誰是B血!”
搶救…輸血…專家會診…再搶救…轉機…最後是無力能力,能不能醒來,隻能看自身。
何歡記得很清楚,將羅斯轉機回海城的時候,剛好是方天揚拆線的日子。
下場的走廊,病房之外,一聲重重‘啪’打在了她的臉上,那是聞訊從巴黎趕來的羅母,她憤怒的指著何歡,“又是你,又是因為你!!”
“對不起!”造成這樣的結果,除了道歉,她還能做什麼?
揚頭,何歡說,“阿姨,我……”
“你什麼,我兒子弄成現在這樣,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根本就不會昏迷不醒!”
“是,的確怪我,我會…”
“怎樣,你會怎樣?一命抵一命?”高鼻梁,藍眼睛的羅母,仗著身高,將何歡逼到牆角,一字一句的說,“拉倒吧,何歡,我告訴你,我兒子一天不醒,你一天就是罪人!”
何歡握緊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再一次道歉。
羅母冷哼一聲,“對不起有用的話,要醫生做什麼?對不起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何歡你要是還有一點良心,還是人的話,那就照顧他,直到他醒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