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畫眉淺淺有情香風蝕寒骨,法網恢恢無邊羅罟罩騰雀(2)(1 / 2)

這兩人熱情湧動,覺著這凳子上實在不方便,便半擁半抱地來到沙發上。白鳳鳴把手伸進淩麗的睡衣裏,就要給她寬衣,誰知道淩麗卻擋住了他的手,笑著說:“聽我告你件事你再動手。”

白鳳鳴不管不顧地邊剝著淩麗薄如蟬翼的那件睡衣,邊含混不清地說:“你講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影響嘛。”

淩麗鬆開手,用春意蕩漾的眼神嬌羞地看著白鳳鳴,溫情脈脈地說:“我現在有了你的孩子,己經一個多月了,可要慢點兒呢。”

白鳳鳴聽她這樣說,立刻鬆了手,用一種十分詫異的口氣問:“你剛才說什麼?誰有了孩子?”

淩麗媚眼如絲、春意蕩漾地說:“你沒聽清楚呀,我再告訴你,是我有了你的孩子。”

白鳳鳴有點兒驚疑地看著淩麗,好半天沒有吱聲。

淩麗半裸著身子坐起來,有點生氣地說:“怎麼,你生氣了?你不知道同女人睡覺會生孩子嗎?”

白鳳鳴有點兒氣憤地頹然坐倒在沙發上,從煙盒中抽出一支煙來,點燃後默不作聲地抽起來。

淩麗見他這樣,上前抱住白鳳鳴說:“生兒育女是女人的天性,我喜歡你,就想給你生個孩子,也算是不枉咱們相好一場。哪天你變了心,我身邊還有你的影子在,我也就安心了。不過,這生孩子的事你不用承擔任何責任,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決定這樣做,是因為我喜歡你,是要把你永遠留在我的記憶裏、生活中;我會把孩子帶大,帶到國外去,讓他接受最好的教育,享受最好的生活,這有什麼不好呢!”

白鳳鳴想了半天,把煙屁股丟到煙缸裏,返身把淩麗擁入懷中,說:“小淩,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們現在不是生孩子的時候,萬一被人知道了,我會丟掉這頂烏紗帽的。”

淩麗在白鳳鳴臉上吻了一口,說:“你完全可以放心,孩子在我肚裏,我不講有誰會知道是你的呢?”

說到這裏,白鳳鳴已無話可說。他一邊回應著淩麗的熱吻,一邊說:“你能不能考慮把孩子先打掉,等我的事辦完了咱再痛痛快快地生一個。再說,假如我調去北京,你又怎麼辦?”

其實,白鳳鳴想到的是,淩麗會不會是餘總美人計的一個工具呢?他也想到了那次在美國時的晤談,餘子飛向他講了公司的遠景構圖,講了中國文物在世界各國的影響,也講了當然隻屬於是原則性的文物走私的合作方式。餘子飛說,他熟悉大陸的一切,更了解大陸的政治和習俗;公司的發展需要一個有力的後台來支持,才可能把生意做大。至於一些違規的活動,白鳳鳴不需要直接出麵,隻需協調處理、睜眼閉眼地做做官樣文章就行了。在這一點上,做過副市長的餘子飛表示,不管白鳳鳴怎麼做,他們公司都會理解他的。

白鳳鳴知道餘子飛講的是什麼,更知道他們這麼做的意圖;他在官場上走過這麼多年,知道怎樣去對待和處理這類事,事實上,他也曾做過不少這樣的事。把權力變為金錢、變為榮譽、地位和各種既得利益,可以說是他做的一門學問,這門學問的最高境界,不在於能獲得多少財富,而在於獲得這種財富之後,能夠高枕無憂地享受而不承擔任何風險。

這種事並不是簡單到把錢裝入口袋就完全了事,它的風險在於哪些錢可以裝入口袋,而哪些錢卻不能裝入口袋。

淩麗放開白鳳鳴,拉了拉淩亂的衣衫,一本正經地說:“你別勸我了,你管也好,不管也好,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隻是讓我生氣的是,孩子還沒出生,你這沒良心的父親就不想要他了。”說完扭身坐在沙發上抽泣起來。

白鳳鳴知道多說無益,況且這接下來的事還得淩麗去做,也不敢太拗著她的性子,隻好又把淩麗擁進懷裏,甜言蜜語地說:“你能想著為我生孩子,說明你對我的感情專一。我喜歡都來不及呢,又怎麼能去責怪你?隻是這麼大的事,你也該同我商量一下嘛。”

淩麗見他改變了口氣,馬上破涕為笑,轉身抱住白鳳鳴的脖頸說:“這種事也由不得人,你每次都這樣猴急,那裏顧得上我去想呀。反正現在孩子有了,你準備著做爸爸就是。其實,再能幹的女人,最後也得回歸自然,重新走回做女人、做母親的路。”

白鳳鳴說:“你什麼時候發現有了孩子的?能肯定嗎?”

淩麗不知道是神經質,還是從白鳳鳴的話裏聽出了弦外之音,她鄭重其事地說:“你不會懷疑這孩子不是你的吧?我跟你相好的時候可是黃花姑娘,你是清楚的。如果你不相信,等孩子生下來可以做個親子鑒定。”

白鳳鳴見她又生了氣,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知道孩子什麼時候出生,不要錯怪人嘛。”

淩麗說:“這還差不多。”說著又轉身抱住白鳳鳴說:“女人總是要生孩子的,特別是為自已喜歡的男人生個孩子,這才是最大的幸福。我是奇怪,自從懷上了你的孩子,竟然改變了我的口味,連帶著我也喜歡起白酒來;你說,我不是給你懷了個小酒鬼吧,還在媽媽肚子裏就想著要喝酒,這也太有意思了。等孩子長大了,咱一家三口人在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