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宰相和皇帝都是真心喜歡皇後的吧,隻是她明白自己是個替代品,但她一點都不後悔,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吟妃長舒了一口氣。隱約聽見遠方殘陽老槐樹下,杜鵑聲聲泣道:不如歸去,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南謨燕啟二十二年四月,軒轅徳毓帶兵擊退宰相,被封臨川王。軒轅德正被封懷川王。軒轅德熙繼承王位。拜隱退的老臣為宰相。賜馨公主嫁鎮國公司徒依然。授朝散郎容練重升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容氏諱暖槿立為後,入主掖庭。吏部尚書之女餘氏諱采萍為皇貴妃。太常卿之女範氏,黃門侍郎之女韋氏,錄尚書之女鈡氏,中領軍之女施氏分別為懿妃,賢妃,淑妃,恭妃(應避皇上的名諱將“德”改為“恭”)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鳳儀宮,“轟隆隆”一聲炸雷,傾盆大雨隨即而下。
我揉了揉眼嘟囔:“都要秋天了還下什麼雷雨啊?真是的。”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心裏真不是滋味,德熙這個混蛋肯定是泡在美女堆裏活活溺死了,這個變態!接著有趕緊啐了自己一口,德熙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治犧牲自己的男色,也是逼不得已。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幾個月前那場惡戰後,德熙順理成章的繼承大統。宰相全家被抄,皇後也在城破的那天自殺。想想原震清長得那麼帥咋死的那麼慘呢?真是身敗名裂。
二皇子軒轅德正被封淮川王,他的正妃江氏因是宰相表親,自請出家為尼。於是德正將沈久珍扶正,他們也算是幸福美滿了。
四皇子軒轅徳毓被封臨川王,這是一個有名無實的王爺。德熙的心事我明白,徳毓的勢力太強大,德熙不想再上演一場手足殘殺的場麵,隻有消弱徳毓的權利。順便插一句嘴,姝月在得知宰相兵敗後也自盡了,徳毓現在正妃的位子還是空著的,看來他對姝月還是存有愧疚的。
初夏時,皖國公薨,溫之雲承襲爵位,成為年輕的皖國公。
本來德熙想讓石修竹入主太醫院來著,可是石修竹誓死不答應,無奈德熙隻好作罷,石修竹答應保持通信,就帶著他的嬌妻秀秀笑傲江湖去了,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德熙將素馨兒封為公主,將她許配給被封為鄭國公的司徒依然。更可惡的是他還一紙詔書將司徒封了個撫遠大將軍派到邊關去了,素馨兒肯定要陪去的。毒!簡直忒衰了~~
“阿嚏!”我揉了揉鼻子,思緒仍在繼續。
老爹被從新任命為禮部尚書,德熙也力排眾議將我立為皇後。而他本來的正妻於采萍則被封為皇貴妃。
我也知道德熙和於采萍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四歲了,叫軒轅金子。哈哈,好可愛的名字!還是先皇親自賜名的呢,哈哈······切,真沒水準!敢情以後再生個兒子難不成叫“銀子”~~
提起孩子嗎~~現今恭妃鍾氏已確診有兩個月身孕了,靠,想想就生氣,德熙你個死色鬼,我咬牙切齒。
“阿嚏!”我有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算了明天在找他算賬,先睡覺。
“皇後娘娘,該起了。”
“嗯······”我嘟囔一聲,犯了個身繼續睡覺。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娘娘······起床了。”我的貼身侍女,十九歲的喜豆不停的喊我。
“不啦~~我······那啥,咳咳······”我假意咳了兩聲:“本宮今兒身子不舒服,讓他們都回去吧。”
“娘娘身子不舒服?需不需要傳太醫?”玩了。鳳儀宮掌事宮女正七品順人浣琴發話了。浣琴今年三十多歲,曾今是德熙生母希貴人身邊的侍女,由於先皇前腳走了,希貴人後腳就瞪了,德熙就將她給了我。浣琴很穩重也很精明,在她麵前我既是安心又有無形的壓迫感。
“是啊,要不要奴才去請太醫?”唉!完了鳳儀宮首領內監正七品執守侍吉福也到了,他大約二十來歲,聽說他還有個兄弟在德熙在德熙身邊當差,叫吉祥,還真是搞笑······
“不用了,不用了,本宮躺著就好······”請太醫來?笑話!請太醫來還不穿幫,我就是想裝病睡懶覺不行啊!
“那啥,本宮要休息了,你們都先下去吧。”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皇上駕到——”一個內監高叫,我迷迷糊糊睜眼。靠!還讓不讓人睡了啊!這個死缺德鬼子還讓不讓人清淨了,早不來晚不來的,變態!我就是不理他,睡覺。
感覺他輕輕走到我床邊,掀開我的床帳,算了算了沒法再睡了。
猛然睜開眼,床邊的一抹明黃刺痛了我的雙眼。恍惚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一名算命先生說:“此女貴不可言,載以乾坤,我必為此女稱臣。”沒想到這一切竟成真了。
“有發什麼呆呢?暖暖。”
回過神來,我白了德熙一眼,看著他身上的龍袍怪道:“你怎麼還穿著它啊?”
他輕笑道:“還不是怪你啊,剛下了早朝,一聽講你不舒服,根本沒來得及換就趕來了。”接著又溫柔的問道:“那裏不舒服?”
“哦。”其實還能圖他什麼呢?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兩個人互相關愛我就滿足了,畢竟他是皇帝啊,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還沒用早膳吧!快起來,小懶豬,我們一起吃吧。吉福擺膳!”
“哦,皇上今兒興致不錯啊。”
“今年新一輪的科舉考試要開始了。”德熙感歎道:“宰相執政多年,多少人才被埋沒,終於······有機會出頭了。”
“切,你還真是求賢若渴啊!”我懶懶道。他白了我一眼,擺出一副你廢話的樣子。
“喂,是不是已經開始上京趕考了?”我突然想起什麼問道。
“那是。”德熙突然眯起眼睛看著我道:“你剛才喊我什麼?嗯!”
我一下反映過來,忙打著哈哈:“沒有,皇上您聽錯了,聽錯了。”德熙一副狐疑的看著我,而我此時,心裏卻盤算著另一件事。
“小豆子,給本少爺過來!”我手持折扇,身著華袍,一個勁的逮著美女放電。
喜豆也穿著男裝,小臉通紅通紅的湊到我身邊:“皇後······哦不,少爺,快回去吧,被皇上發現就糟了。”
我瞪了她一眼:“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啊?”
“······您是。”喜豆吞吞吐吐的。
“明白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主子叫你幹啥你就幹啥。曉得不?”我一揚折扇,神氣萬分的說道。
在宮裏待得實在太悶了,今天帶著喜豆偷偷跑了出來。聽德熙說考生都雲集京都一定熱鬧,我不出來看看,我又不傻。
要說京城中有一個一品居,那服務也好,茶水好,······啥都好。還給趕考的考生特設了房間,我此次出宮的目的就是要來一品居見識見識。
“小兒,給我們上壺好茶!”我和喜豆撿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果然,一品居內已經坐了很多舉止斯文的書生,,或捧書苦讀,或高談闊論。
我微微一笑,喜豆朝我靠了靠:“少爺,我,我們回去吧。”
“回去?那可不行,爺還沒玩夠呢!”我揮了揮手,喝了杯水道:“難得出來一次。”
這時候一個富家公子走了進來,帶著兩個家丁。他一眼瞟見邊上有個書生獨自坐在桌邊喝茶,笑著走了過去:“哪來的窮鬼,也敢上一品居來?”
那書生大約二十出頭,穿著帶補丁的粗布長衫,神色剛毅,目光有神,粗而濃的眉毛更顯出他正直的品行。
“還愣著幹嘛,趕快滾,給本少爺讓座!”
那書生輕蔑的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
“你······你······”那富家公子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半天憋出一句:“再不走,****你祖宗!”
書生總算有了反映,一下字從凳子上起來,怒視富家公子。
“嘿嘿······”心裏癢癢了,得去湊熱鬧。我剛剛才挪動腳步,掌櫃的連忙拉著我道:“這位公子,還是算了吧,那是相國參軍家的許公子,還是少惹為妙。”
“哦?”我還就是喜歡惹事沒辦法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走了過去笑道:“許公子做人可要厚道。”
那許公子一時沒反映過來:“老子幹事要你管。”
“嘖嘖嘖嘖······”我搖頭:“你怎麼能操自己祖宗的祖宗呢?”
“啥?”許公子驚跳起來。
我聳了聳肩,問旁邊的布衣書生;“兄台貴姓啊?”
那書生忙作揖道:“免貴姓雍。”
“哦,許公子你要操雍公子祖宗的祖宗?你知道他祖宗的祖宗是誰嗎?”
許公子被我問的一愣一愣的:“是誰?”
我白了他一眼:“是炎黃唄!咱都是炎黃子孫。你操他祖宗也就是****祖宗的祖宗。”我瞟了一眼一臉驚訝的許公子笑道:“你不僅****你和雍公子祖宗,還****我們所有人的祖宗,你可真是不厚道啊。”
那許公子終於反映過來:“你······你,你·······”指著我的鼻子:“你小子好大膽,連我都敢戲耍,你知道我是誰啊?”
“相國參軍許真的兒子嘛。我還知道你爹原來叫許德真,後來為了避當今聖上的名諱改成許真的對不對啊?”切,我是誰啊。還能連這都不知道。
“***。”我罵道。
“什麼是***?”許公子愣愣的問道。
靠!我說你傻你還真傻啊!真受不了:“要你管。”
許公子摸了摸鼻子,收斂些:“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本人······”我一轉眼珠:“嘿,我憑什麼告訴你啊?我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