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確切的答複,王欽又拿來了那個治病的紅膏,莫藍卻是一直沉默不語。
直到無光道長把他們叫到跟前,叮囑他們怎麼怎麼服用紅膏,莫藍才小聲地問了幾句。
完事之後,無光道長衝王欽一擺手,說道:“那個徽章我先研究研究,兩個月內,別再來了。”
莫藍拿起裝著紅膏的小盒子,小心地裝進了背後的小背包,然後看也不看王欽,徑自朝道觀外走去。
“哎哎,大小姐你幹嘛去呀?”王欽一見她這架勢,就知道是姑娘傲嬌的屬性發作了。
莫藍不答,小手狠狠地把王欽準備搭過來的手打了回去,默默地向外走。
見莫藍一副生人勿進,淡漠地表情,王欽忍不住想起前些天剛碰到她的時候,一樣的生冷的表情,一樣的全身淡藍,抱著本資本論,靜靜悠蕩,然後無視全世界。
“王欽,這次謝謝你了,明天我打算直接去Q大,然後在外邊租一間公寓,你要是沒事,我們現在就,散了?”得到無光道長信誓旦旦的保證,莫藍原本焦躁的心情驟然平複下來,語氣也不似先前那麼急躁躁了。
這些天來,跟王欽的親密相處,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有辦法解決自己家裏的困難,所以自己不自覺地就放低姿態,盡量順著她;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夾雜著莫藍對小時候的回憶,幾乎沒有異性朋友的她,十八年來多多少少有那麼一點對別人羨慕,也有著小女生對關乎自己另一半的憧憬,又因為六七年之前的交際,所以跟王欽試著做起了朋友。
通過近來幾天的接觸,莫藍明顯發現自己好像對王欽萌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感,這讓她很是惶恐,自己的各種小脾氣,小傲嬌,竟然自然而然地逐漸滋生起來,這讓勵誌於當女強人的她多少有點抗拒,十幾年來自己不斷的讀書,充實著各方麵的知識以及經驗,而她的個性也隨著知識經驗的積累,變得淡然理性起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這種感覺,她現在能清楚地感受到,對諸事的淡然理性,這兩天幾乎快要泯滅的無影無蹤了,而多出來的,竟然是讓她膛目結舌的傲嬌耍脾氣,這讓她頓時急了起來。
源頭就是眼前這個無賴,明明才認識每幾天,但是相處的時候弄得他們好像認識好幾年一樣,各種親熱的動作幾乎讓她羞怒不堪。
好了,現在家裏的問題應該沒問題了,而現在的問題是,眼前這個家夥。
莫藍在王欽不注意的時候,微微扭頭看了看王欽,心下暗想:雖然過河拆橋什麼的本小姐非常不喜歡,但是自己也米辦法呀,跟他在一起,再過上那麼一些時日,她敢肯定,自己絕對會變成那種,一遇到困難,就嬌滴滴衝人撒嬌賣萌博同情,以此來達到目的的花屏女。
想到這,莫藍不禁打了個冷戰,我不想變成那樣,我還有自己夢想,我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香水公司,我想坐在寬寬闊闊的辦公室,沒事簽一簽文件,品一品咖啡,透過辦公室的大玻璃窗,讓香港在我腳下微笑。
所以,王先生,您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
莫藍心裏誹謗:雖然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嗯,就是指甲蓋那麼一丁點的不舍,和對若是他們繼續相處下去會有什麼結果的好奇,但是女強人的思想不置可否地就立馬占了上風,那什麼,我幹脆先在心裏對他默默哀悼一番好了,就當是對他的補償了,之前他欺負自己的那些事,也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