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劈下,房間的另一邊發出了桌椅倒塌的聲音。而眾目睽睽之下,拿刀的老大已經消失了。大胡子兩個手指夾住的,正是他們老大的刀。
“哎喲!媽呀,真他媽邪了。”眾流氓尋聲看去,牆邊倒地的桌子上,趴著的正是他們的老大。這個刀疤臉也在納悶,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刀劈中了這大胡子,但下一秒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飛著撞到了桌子上。
幾個流氓快步跑過去扶起了老大,老大發話了:“扶我幹什麼,上呀,給我劈了這老家夥。”,九個流氓不敢有違,全都持刀衝了上去。
僅僅兩秒鍾,酒吧的地上就躺滿了十個人。大胡子賓洛蹲在了刀疤臉麵前,一臉的賤笑:“嗬嗬,我說,看得出來,你是頭目吧?你們在我的酒吧裏鬧事,害得我的牛排沒賣出去。你說這事該怎麼解決呢?”。
刀疤臉看著大胡子手中的十把刀,嘴已經開始抽筋了:“那,大哥,我有眼不識泰山。我賠您的損失。然後馬上滾,你放我一馬吧,我保證我們再也不會來了。”。
賓洛把刀扔在了地上,把牛排端到了刀疤臉的麵前:“不來?那怎麼可以,來吃一口,我的手藝不錯的。吃完你下次就想來了。”。
刀疤臉沒有辦法,隻能硬變著頭皮把麵前的牛排全吃光了:“好吃,大哥手藝真是一級棒。我一定多帶人來捧場。”。
賓洛這時笑得更燦爛了:“是嗎?那也就是說你對我的牛排滿意了?這就好辦了,吃完東西要付錢的。去吧台結帳吧。有空再來啊。”,說完賓洛拿著空盤子走回了廚房。
刀疤臉帶著兄弟來到了吧台,調酒師這時變得熱情了許多:“既然是客人,那就不一樣了。我不是服務生,但即兼職收銀員。你們的帳單一共是三萬一千五百四十塊七毛。消費滿萬元的減免零頭。”。
這時刀疤臉流氓已經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事先查好了的。因為他的身上隻有三萬塊的訂金,在自己的小腰包裏還沒裝熱乎呢。他不情願的將三萬元的現金交到了吧台。看著點鈔機一張張過了正好三百張:“行了吧,我們走了。”。
調酒師卻笑道:“對不起,您還差一千五百四十塊沒付。我們是小本生意,概不佘欠。”。
刀疤臉怒道:“不是說零頭免了嗎?”。
調酒師拿給他一張單子:“是呀,七毛錢我沒要呀。”。
接過調酒師的單子,刀疤臉氣得差點坐在地上。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打翻桌椅損失費500元,老板親做牛排4500元,人氣損失費25000元,空氣清潔費1540元。指著這個單子刀疤臉問道:“哪有這麼貴的牛排?還有,空氣清潔為什麼要我付錢?”。
調酒師仍然麵帶微笑:“牛排的價錢是老板定的,至於空氣清潔,我們酒吧門前的三包項目已經列出,造成環境不佳者,需自付清潔費用。有意見的話,可以直接與我們老板洽談。”。
流氓們打不過那大胡子,隻能服軟,剩下的九個人把身上翻了個遍,正好一千五百四十塊整,多一毛都沒有。刀疤臉的臉變得更緊了:“給你,我問一下,你是不是算好了我們身上有多少錢?”。
調酒師收完錢後,收起了笑容:“當然不用。”。
流氓們這才多少放下點心,最少這錢數是偶然。可是他們還沒走出門去,調酒師就又補充道:“從進入AngelCry開始,每個人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都會顯示在我的電腦上,錢這種敏感的東西怎麼會用另算呢?嗬嗬。”。
一群流氓怪叫著跑出了酒吧,從此AngelCry所在的街道,變成了跟花街同等的流氓禁入區。
能在這麼亂的小城裏,僅靠一個老板一個夥計就撐得住的酒吧。也隻有這種無知的小流氓才敢進去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