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媽不解地說：“我把孩子慣成了什麼樣喲？就因為那兩口飯嗎算個啥？至於嗎？現在哪一家的孩子不是這樣？”
老幹媽一聽，腳朝地上一蹬：“哎喲！你看以後的國家該怎麼的辦嘍？連大人都是這種思想，這種想法，這還教育得好孩子？這……這……連大人都已經辨認不了方向，分不清是與非了，還能夠把孩子們帶到正路上去？有點錢就吃呀，喝呀，花呀，浪費呀！嗯，你看以後這個國家怎麼辦嘍？”
小玲：“你隻把你的事情辦好，你管國家的事幹什麼？你個老巫婆，老混蛋！”
“我踢你兩腳！你還邪完了呢！哪個是老巫婆、老混蛋呐？”大龍舉手就要去抽小玲的耳光，被她媽給擋住了。他不知道是啥時候進來的，肩上還披著塊布，這是他這兩年為了圖表現，當乖乖兒，天天當搬運工、裝卸工時用的。他可能是聽見屋裏又吵得凶，就進來倒杯水喝，他邊喝邊罵道：“你個小私兒，你遇上我媽想管教你那是你撞上了大運。老子要工人就要，不合格就喊你滾，管你今後是成龍？成鳳？還是成臭蟲呀？你還巫婆前巫婆後的，老子恨不得幾腳踢死你！”
大龍這麼一吼，小玲也乖了，不敢做聲了。她還是怕狠。
大龍接著說：“你個小私兒，不識好歹，你以為你是誰呀？你是省長的幺兒？是吧？了不起得很？你看老子。”他把胸脯一拍，說，“老子是老幹媽堂堂正正的嫡生兒子，親生的兒子，現在還是個搬運工，裝卸工。”
他說完到他媽的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了一份報紙，甩在小玲和她媽麵前，看，《貴陽晚報》10月8號的頭版刊登的。貴州首富：“老幹媽”已十五億元財富，在中國富豪榜中排名第539位，我家又準備征地1000畝，不出三年，我媽就可以排名第100位，怎麼樣，是假的？這麼大的富豪的兒子，到現在為止，居然還連一輛車子都沒有，而且還是個標標準準的搬運工。這是為什麼？是為了省錢，是為了不讓我變成修正主義的兒子，是為了我不變成好吃懶做的，遊手好閑的，好逸惡勞的敗家子！嗬，叫你節約兩口糧食，是為了你好，教你養成個好習慣，還委屈你了？你個小私兒，張狂得很，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你家的那點錢夠你張狂幾天呀你！還有你！他又用手指著小玲媽，然後說，“‘不就是浪費兩口飯嗎？算個啥？至於嗎？’我今天就給你上一課，讓你見識一下，看是至於還是不至於！”
他走到他媽的身邊，因他媽是坐著的，鞋很好脫，一手就把他媽的鞋子給脫下來了，又順手把他媽的襪子給脫下來，舉在眼前，然後對她兩娘母說：“你們看，這就是標標準準的中國億萬富婆陶華碧的一雙襪子，我是現場給你展播的，是一雙標標準準的破襪子！我媳婦最大的愛好就是擠點時間出來給我媽補襪子。它們是補了又破，破了又補，不把它們穿的連骨頭渣子都穿爛了，她是不會丟掉的。你們回答一下，她是買不起呢？還是新襪子穿著梗腳？ 你說你女兒浪費幾口飯算得個啥，至於嗎你再看看她，至於嗎？至於非要像這樣不可嗎？呃？”
小玲媽眼睛也睜大了，轉過來轉過去的看著這隻襪子，口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比唐僧還……這比唐僧還……”她說不出下文，但可能的意思是比唐僧還清苦，還能自律等……
大龍接過她的話說道：“這比唐僧還唐僧！比唐僧都有更高更強的抵禦享受的能力！連唐僧都披了幾件好袈裟，而她……”大龍的喉嚨哽咽了，說不下去了。
學校來的領導和小玲爸都站在那裏默不作聲。
大龍過一會，接著說：“我媽罵她隻是想管教孩子，沒有其他的意思，是真心為你們好，憑什麼幾十歲的人被你們罵成是‘老巫婆，老混蛋’呀？你們帶著你們的活寶，滾！”
老幹媽一吼！說：“不！孩子給我留下！他們可以走，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不把她徹底的管教下來，丟到社會上那就是個禍害。你們管不了，讓我來！”
小玲：“不！我不幹了，我不幹了！我要回家，這老巫婆太厲害了……”
“啪！”的一下，小玲爸狠狠地打了小玲一個耳光，然後說，“孩子，你可真的撞上了大運了呀！你！”
小玲連哭帶罵地：“我是撞見鬼了！我！”
小玲媽惡狠狠地吼她爸：“你憑什麼打孩子呀你？你！”
小玲爸：“憑什麼？憑的多得很：你們成天是爺爺捧著她，奶奶哄著她，姥姥寵著她，姥爺依著她，你護著她。她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想上天，你們幫她找梯子，扶梯子！絕不提醒說，孩子，那天是上不去的，不說。她想入地，你們幫她摳洞洞，絕對舍不得跟她說，孩子，這洞要是鑽下去會塌方的，會被壓死了的。你們舍不得說出這句話，因為你們怕掃她的興。這就是你們的教育方式。你們什麼都順著她，依著她，將就著她，遲早要出事的，我總想管教她，你們全家人站出來反對！你們這不是在愛她而是在害她！我經常講，像你們這樣養大的孩子，那不是孩子！那是寵物！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隻知吃喝玩樂，貪圖享受的會說話的寵物！而恰恰相反的是，‘老幹媽’她老人家是在用她的方式在愛她！在愛她們的同學們！幹媽！”他說著說著，喉嚨也哽咽了，眼淚在眼睛裏打轉。
大家默不作聲。
過了會兒，小玲爸又說：“人家一位老人家，跟你不沾親，不帶故的。憑什麼要幫你教育孩子呀？人家不會享清福？為什麼要找這份氣來受？換了別人，這麼多的錢，早就放下挑子享福去了。還管你那些事？還管你別人的孩子將來會怎麼樣？都這把年紀了，還在跟年輕小夥子一樣的幹，還在這兒勞心費力地，吃力不討好地幫別人教育孩子！”他說著說著真的又嗚嗚地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幹媽，我把……孩子交給你，是一百個放心，一千個放心，一萬個放心，你教育出來的孩子，我們最放心！”
他說完，哭完，一招手：“走！”學校的領導和小玲媽都欲跟著他走，小玲見狀，又大哭大鬧起來，邊哭邊喊：“媽媽！媽媽！救救我。”但還是被保安送進了關押她們同學的那房間裏。
小玲媽和她爸那天和英才學校的校長、就業辦主任一起，從老幹媽辦公室走出來，小玲媽還在哭哭啼啼的。校長說：“別哭了，你的孩子真的是撞大運了，你就放心吧！”
他們一行五人，上了學校開來的那輛轎車。就業辦主任開車。
在車上，他們議論開了。
書記說：“校長，我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想一個問題，正好也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有點關聯，我今天想和你共同探討一下。”
校長問：“什麼問題？”
書記：“像蘇聯解體，是不是其根本的原因是沒有對後代進行良好的，認真的共產主義和愛國主義的教育？以至於當那第一代人，也就是接受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教育的那一代人死後，那麼馬列主義也好，愛國主義也好，共產主義也好，就後繼無人了呢？所以這個全世界的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就解體了呢？你說，是不是這個原因？校長。”
校長：“依我看，80%是這個原因，他們是第一個社會主義的國家，怎麼就會解體得那麼的快呢？是的，他們的國家也出現過像‘保爾·柯察金’那樣的鋼鐵人物！但僅此一代，他們國家在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思想影響下的鋼鐵人物倒是給煉出來了，但沒有後續力量。”
書記：“是呀，像我們中國，有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等一係列的政治思想的出爐，已指明了中國前進的方向。我在這樣想：能不能把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和科學發展觀這幾個觀點，好比是建築工地上的鋼筋、水泥、沙子、磚一樣，隻有完美地把它們結合到一起，才能夠建起社會主義的高樓大廈！缺一不可，他們的這些思想是不能單獨存在的，一單獨存在就是海市蜃樓，曇花一現。你就是再好的鋼，你沒有輔助的材料的話，那也建不起高樓大廈，那也隻是無用的鋼，廢鋼！”
校長：“是呀，這就是蘇聯為什麼會走向解體的原因。他們隻是一塊鋼而已，他們沒有後續力量，沒有後續的材料。而我們中國有！”
書記說：“我還有一個問題。”
校長說：“什麼問題？”
書記說：“我一直把毛澤東思想和孔聖人的治國育人的思想作比較。其實毛澤東思想比孔聖人的治國育人的思想要高明得多，精辟得多，完美得多！為什麼孔孟思想竟能夠統治和影響中國幾千年呢？而毛澤東的思想竟隻能影響解放前後的兩代人而已，最多波及至60年代出生的人，到70年代出生的人身上已經看不到半點毛澤東思想的影子。確切地說：毛澤東的思想在70年代人的身上就已銷聲匿跡了，80年代，90年代出生的孩子那就更不用談了。這種原因到底是為什麼呢？其實應該說孔孟之道是拿女人的犧牲來作為代價，它才統治了幾千年，沿襲了幾千年。而毛澤東思想的最大優點恰恰是解放了婦女，還女人一個公道，徹底廢除了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等級製，給人們以極大的自由。讓婦女們頂了半邊天，讓婦女們活出了個人樣！改革開放30年所取得的成就，婦女們功不可沒。像封建思想統治下的婦女：就一個家庭來打比，男人出外種田或打工，賺的錢拿回來就隻夠一家的開銷，甚至還不夠，根本就沒有積蓄錢財的餘地。婦女想出去賺錢回來幫補家用，沒有機會，男人不讓出，社會不認可。若是像這樣，男人賺的錢作為一家的家用，而女人賺的錢就存起來，日積月累，年複一年，一代接一代的，那這個國家和民族不就富得任何力量都不可動搖？恰恰相反，在儒家思想的統治下的中國，婦女們不能做事，不能創造社會財富，他們是一代接一代的貧窮，一代接一代的落後。貧窮得直到改革開放30年後才拔掉了那個貧窮落後的根！我真想不通，儒家思想有那麼多的約束性和不健康，不協調和病態的一麵，而它卻能世代沿襲，沿襲了幾千年，而改朝換代那麼多次，大家還是認同它，一認就認同幾千年，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其根源何在？而且都是寧願守著困苦，守著貧窮，也要守著孔孟思想！這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而毛澤東思想是那麼的積極向上，為國為民，卻僅僅隻能傳2至3代人，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想不明白，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老幹媽，是個女的，如果不是毛澤東思想解放了她的話，能有她的存在嗎？如果不是有千千萬萬的像老幹媽這樣精明強幹的婦女，吃苦耐勞，忍辱負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工作和奉獻，改革開放能創造出突破曆史性的奇跡嗎？能把中國幾千年的貧窮老根給拔出來嗎？這是毛澤東思想最成功的一筆。咋毛澤東的思想這麼快就不受人們認同了呢？不認同毛澤東思想的國人，他們的幸福之路還能走多遠呢？最終會不會步蘇聯的後塵呢？我真找不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