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關村村委,區長,區委書記,村支書楊發德,村長,主任他們都坐在辦公室裏,他們愁眉不展,時不時地歎兩口氣。
區委書記自從接到老幹媽在上海時就打給他說要征地1000畝至1500畝的電話時他就喜憂參半的。喜的是老幹媽又要擴產,就意味著他南明區的稅收又可輕鬆地每年多收幾個億,而且一點也不勞神的。憂的是,老幹媽要地,那將又是一道比哥德巴赫猜想還難做的數學難題,是比攀登珠穆朗瑪峰還要難攀登的高山!他以前不痛快的時候,還敢把雲關村的支書、村長們吼一下,現在哪敢?現在是一會兒換屆,一會兒換屆的把人都換敏感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們捆綁在一起,同生死,共進退,你若把他們給得罪了,他們……嗯!他不敢往下想。從剛才村主任和村長帶回來的民意調查中得知,村民們得知有人要征地,都高興慘了。他們是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臨陣以待,而且是激情萬丈的準備發一大筆財。幸好,還暫時的保密是沒透露是她老幹媽要征地,若他們得知是老幹媽要征地的話,那張著的個獅子口還不知要張多大?再加上上回因征地而打死了人惹的那個麻煩還在那兒,萬一又鬧點什麼出來吧……嗯,難啦,真難!
區長,區委書記,楊發德,村長,村主任,他們幾個在一起是出主意,想對策,策劃來策劃去的最終整理出來的結果是:老幹媽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她是不會出大價錢的,那老太婆壓價厲害得很,再加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土地現在的行情是多少,你叫她如何出得出高價來?而村民那邊則是張著大網等著大款們的頭伸出來的,怎麼辦?一個不出,一個又等著要。這個矛盾的焦點就在這裏。最後,區長忍不住的對主任說:“主任,你去打聽一下老幹媽的口氣,看她到底能出多少錢一畝,也就是說她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主任:“為什麼是我去呢?要是問砸了回來吧,挨罵的人又是我!”
楊發德咬牙切齒地:“哎呀,喊你去你就去嘛!咋這麼囉嗦?”然後又輕輕地一笑說,“你看那些打仗的,首先上去的不就是蝦兵蟹將的?難道你要主帥先上?要是主帥先上那萬一打得敗下陣來了怎麼的辦?那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呢!快去!”
主任怏怏地說:“好吧,哪個叫我的官當得小呢?”正準備走,楊發德又喊,“回來,你就像這樣直杠杠地去問她多少錢一畝呀?”
主任:“那我咋個說呢?”
楊發德:“是這樣,你開始不要開口,裝作是去玩的,等到有時機了,你把她的話套出來了以後,你就順著說村民要八萬一畝,探聽一下虛實,看她怎麼講?”
主任一驚:“什麼?八萬塊錢一畝,你搞錯了沒得喲?剛才我們可是明白地告訴過你,村民是要十二萬塊錢一畝,那還是賣給別人,要是曉得是賣給‘貴州首富’老幹媽呀,最起碼得賣十五萬,甚至還不止!相隔這麼大的個數字,這麼多的錢,你來貼呀?”
楊發德:“你咋個的就這麼的囉嗦?我的哥哥,她老人家要是能夠痛快得出到了八萬塊錢一畝的話,那也是燒了高香了喲,我怕是連八萬塊錢她都不會出的喲!才幾年,硬當當的翻了一番,她會認可?她又要認為我們是在做起籠子整她,又要把‘神鷹西服’廠的那地拿出來說事!我硬是怕她,那個雜種扯謊,上回四萬一畝,多一分都不出,那可真的是說不出就不出咧,我們是脫了一層皮又一層皮的,最後把那靠見龍河的一片荒地補給了村民,才算是給她搞下來了,現在呢?你要她出八萬,她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