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晃過了剩下來的空閑時間,跳到了眾所期待的第三場中忍正式比賽。
再考官羅嗦的開場白之後,中忍比賽的第三場淘汰賽正式開始了。
而第三場比賽的第一回合的對戰名單赫然就是:旋渦鳴人VS日向寧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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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寧次。
大家眼中的,日向一族的天才,是足以讓人驕傲的存在。
隻是,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其實自己一直都隻是一個傀儡,永遠都逃脫不了被操縱的手。
看不見的絲線串聯起了他的過去,融合入了他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滴血液之中。
於是,身不由己。
那操縱著他的手,名為……“命運”。
曾己何時,他也有過天真而美好的童年,有著愛他的父親和母親。
即使母親不在了,他相信父親也會一如既往的照顧愛護他,不會改變。
那個時候的父親,在他的記憶中如同最尊貴完美的神祗,那個時候,他的透明的眼濕潤而靈動。
而他的父親望著他,眼裏茫茫的霧靄與憂傷,無可以測且暗不見光的,深,深。
他清晰的記得那一天,在他最敬愛的母親因病去世後的半年的那一天,父親撫摸他的頭,手掌粗糙而溫暖,恰恰好的舒適溫度透過頭皮一直浸沒到心底。
他記得父親對他說:“寧次,你要記得。”
他仰起了臉,看見父親幹裂的嘴角,額上蔓延的隱忍的深紋,和荒涼而略略疲憊的麵容。
然後似懂非懂地用力點頭。
父親俯身親吻他的臉頰,以及他額上的刻印,然後大踏步離開。
再未歸來。
宗家。分家。仇恨。怨怒。埋藏。淡漠。
牆邊枯黃的長長蘆葦。手心裏破碎的掌紋。練習時手裏劍狠狠劃過肌膚的撕裂的痛和響聲,碧空上打著瞌睡的白雲,灰色的陽光夾雜著的黑色冷風。
西瓜皮老師成天叫著“青春”,無非隻是口號;所謂吊車尾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天才——就如同木葉高傲的蒼藍猛獸所鍾愛的某個熱血吊車尾永遠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別人的無法認知難以理解;被捆綁在宗分家基柱上的自己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孤寂。
每個人都隻能活在無法違抗的潮流之中……隻有一種命運,是每個人都平等擁有的……那就是死!
他——日向寧次如是說。
命運。
殘酷而無奈的字眼。
他向往著自由,但是卻無比清晰的認識到:沒有誰能擁有自由。
也許飛鳥是例外的,飛鳥,飛翔的鳥。
所以他,始終沒法喜歡它們的姿態,過於幽雅和諧而令人生厭的姿態,它們展翅的樣子。
一如──童年醜陋的傷疤,那深刻入額上,磨滅不了的青色咒印。
籠中鳥,注定了得不到自由。唯有死才能得到解脫。
可是如果死了,是不是就真正的自由了?
籠中鳥終於撞死在籠中,然後,有人把血淋淋的的屍體從籠中取出來,終於離開了籠子,但鳥兒已經不知道這一切,這和連著籠子一塊兒埋進地下,又有多少區別?
不能死,不能死,怎麽可以輸掉。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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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比武場,旋轉著的回天,讓人眼花繚亂的變身與分身。
為什麼不承認失敗?
吊車尾的命運早已經注定,敗落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心情煩躁得異常激烈。
再然後,突然從地下冒出的人影,大力襲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橫飛了出去。
騙人……為什麼會有這麼“亂來”的戰鬥方式?
思緒尚來不及轉動,下頜骨就有種全然碎裂的劇痛,但是後腦著地的時候,神誌奇跡般依然清晰著。
但是,僅僅隻是保持著神誌的清醒而已。他的本身,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站起來迎擊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