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殷商問題專家年會在中國的西安召開。這次年會的議題就是重新確立武王伐紂的準確年代!參加會議的有中國、日本和西歐的一百多名專家代表。
日本的殷商問題研究會的會長是小島美子,她根據幾本家族密傳的古書,得出武王伐紂的紀年是公元前1036年。西歐的古人類研究所所長湯普森,他根據一隻青銅矛碳十四的精確分析,得出伐紂的年代是在公元前的1027年。而中國的專家古笑菊得出的結論卻是1043年。
三個國家的會長代表了三個不同的觀點,一百多名專家爭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古笑菊沒有辦法,正要把自己求證的結果演示一遍,沒想到鹹陽古墓群考古隊的一個電話,就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原來是考古隊隊長肖曉發現了一個非常神秘的石棺。
古笑菊把主持會議的工作交給了副手,開著切諾基就直奔郊外的古墓群。西安是六朝故都,這裏的古文化底蘊實在是太深厚了。
古笑菊把汽車開出西安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通過倒車鏡,他發現一輛紅色的出租車緊緊地跟在了後麵,難道有人想對自己打劫?想想他不由得又笑了。他這個窮博士也沒有什麼可以搶的啊!
切諾基一路飛馳,下了柏油路,在顛簸的土路上,切諾基超強的越野性能立刻把出租車甩到了後麵。到了古墓群,土路的四周都是深深的墓坑。守衛的武警“啪”地給古笑菊敬了個禮,橫路的木杆被抬起後,古笑菊正要開車進入考古墓地,隻聽身後一聲尖利的刹車聲,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這兩個人正是小島美子和湯姆森。
這兩個人都是當今研究殷商問題的頂尖專家。古笑菊、小島美子和湯姆森在歐洲求學的時候,他們三個還都是海登堡大學考古係的同學呢。
古笑菊和湯普森念書的時候,竟一起喜歡上了小島美子,古笑菊和湯普森為了追求小島,兩個人還有一場關於武王伐紂準確年代的比賽呢!
湯姆森和小島美子在開會的時候見古笑菊匆匆離席,兩個人覺得有事,一咬耳朵就跟了過來。既然人已經來了,也隻有讓他們一起參加發掘了。兩個人上了古笑菊的切諾基,汽車又往前開了兩裏路,大老遠就看到了一臉神秘笑容的肖曉。
經過一番努力,起重機把墓坑裏的石棺給吊了出來。石棺中,棺和槨之間是一層厚厚的黑色木炭。古笑菊從切諾基的後備廂中取出了一隻大毛刷,先把槨蓋上的浮土輕輕搌去,一張完美的星圖立刻展現在大家眼前,不僅小島直了眼睛,湯姆森也是連叫了兩聲“上帝”。
肖曉和古笑菊商量了半天,最後擬訂下一個全棺轉運的辦法。細鋼絲繩把石棺吊出墓坑,裝在卡車上,卡車開到考古隊的營地,工作人員把石棺直接運到了真空的仿真墓室內。
看著工作人員把那石棺推到亮著藍光的密閉空間裏,古笑菊領著小島和湯姆森走了進去,肖曉最後關門,四個人各拿起了一件防護衣穿了起來。
防護衣不僅能隔絕石棺內有害病菌的侵入,還有自動呼吸的功能。古笑菊啟動抽氣機,把仿真墓室中的空氣抽幹,等到電腦把仿真墓室的溫度濕度都調到最理想的狀態,兩名工作人員用液壓撬棍把石棺的棺蓋撬了起來。
燈光閃閃,空空的石棺裏麵隻有一具枯骨,在白骨的胸口斜放著一個青銅的利簋,頭骨的一旁還放著七八捆散成一堆的竹簡。
那兩名工作人員見費了這麼大的勁,竟沒有什麼收獲,對著古笑菊一齊做了個失望的手勢。
古笑菊拿起不鏽鋼的大鑷子,極小心地在棺中把裏麵的文物一樣樣地揀了出來。肖曉端著相機在一旁不停地拍照。
小島美子和湯姆森站在古笑菊身後,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塊竹簡。可是連接竹簡上的牛皮繩早就已經斷掉,已經分不清竹簡的閱讀次序了。
湯姆森不認識竹簡上的商代古文,隻是小心地翻動著那塊青銅的利簋,利簋上又是一副極為詳盡的上古星圖。
古笑菊在小島美子的幫助下,終於把一百多根竹簡按照次序排列了起來,肖曉放下了照相機,又取來了攝像機,把竹簡上模糊不清的字都錄到了內存盤裏。
兩名工作人員已經把所有的竹簡和文物都保存完畢,正要蓋上石棺,隻聽仿真墓室的不鏽鋼門“轟隆”一聲悶響,竟被炸得倒著飛了進來,闖進三名拿著麻醉手槍的蒙麵人,還沒等古笑菊等人呼救和反抗,那三個歹徒連連扣動扳機,六個人先後倒在地上……等值勤的武警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那幾個蒙麵人把石棺中的文物洗劫一空,人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幸虧那幾個搶劫文物的匪徒用的都是麻醉槍。否則這麻煩可就大了。古笑菊躺在醫院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一點了,等他和公安局的破案專家講完事情的全部經過,專家們聽得也是直皺眉頭。那些零亂的竹簡是幾卷殷商時代的觀星記錄,根本就不值錢。雖說那青銅利簋價值可觀,但總不能為了這一樣文物,就把三個國家的專家都打倒吧,這幫匪徒的膽子也太大了!
幸虧肖曉手中攝像機的錄像資料還在,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整理,一卷晦澀難懂的觀星記錄被總結了出來,到會的每一位專家手裏都發了一份。由於缺乏實物,根據錄像總結出來的觀星記錄很不完整,看得湯姆森連連搖頭,要知道這種天相的記錄就是再嚴謹,它也沒有碳十四鑒定年代的方法科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