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個東西不能吃(2 / 2)

吃飯的時候,張揚問起了房子,老太太氣呼呼地說道:“沒有白灰,白灰都叫城裏的什麼廠子給買走了,聽說是做什麼劑去了!”

張揚正愁這自己拉來的幹燥劑沒處消化,聽到這裏,靈機一動,說道:“明天找幾個人,給您的房子換房蓋,那白灰,就包在我身上了!”

山裏人要是誰家有點事,幫工的可有都是。第二天一大早,幾十個壯勞力幫張揚打開封閉的貨車車箱,將幹燥劑的袋子堆成一堆,加水浸泡。幹燥劑的外包裝是紙做的,粘水後,也都軟化融解了。

張揚正要指揮那群人將合好的白灰運到房頂上去,小龍扶著瞎眼的奶奶走了過來,張揚望這滿臉怒氣的小翠二姨,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沒想到這個瞎眼的二姨抬手就是一巴掌,隻打得張揚半邊臉火辣辣的直痛。

“這東西就是你造的吧?”小翠的二姨手裏拿這幾袋幹燥劑,那幾袋幹燥劑是小虎偷著拿去玩的。

張揚隻好點頭承認。

小翠的瞎眼二姨指著小虎哭著說道:“知道你那傻弟弟是怎麼從家出走的嗎,就是這幹燥劑給害的!”

那還是在小虎兩歲的時候,小虎他爸不知從哪裏買回幾袋小食品,小虎竟連食品袋裏的幹燥劑也吃了下去,還是小虎的媽認識幾個字,知道幹燥劑有毒,不能吃,抱著小龍上了衛生院,不是搶救及時,小龍的胃早就讓生石灰給燒破了。為了這件事,兩口子吵了一架,小虎他爸受了刺激,精神就有點不正常了,每天滿山走,嘴裏叨咕著一定要找到那生產幹燥劑的廠子討個說法,就這樣,小虎他爸徹底失蹤了……

市裏生產幹燥劑的廠子足有七八個,廠家都在惡性競爭,為了圖便宜,幹燥劑裝的都是普通的紙袋呀,稍稍用點力氣,很容易地就撕開了。有的廠子還要此地無銀地寫上——切勿撕開,不可食用。

可哪個小孩子認得那八個字呀。不能食用,為什麼還要裝到那食品袋子裏呢。

老太太一頓搶白,講的張揚滿頭是汗。

忽聽一陣警笛響,一輛麵包車從山道上開進了後峪村,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張揚一看嚇得滿頭冷汗,轉身逃跑。

“張揚回來!”身後竟傳來小翠的聲音,張揚回頭,見是小翠,遠遠地站住不肯過來。小翠跑上前來,一把將張揚拉住。回到了警車前。

小翠指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道:“你認得他是誰嗎?”

那個男人一抬頭,把張揚又嚇了一大跳,這個人不就是那個那天倒在地上的流浪漢嗎,他難道沒死?

那個流浪漢就是小翠的表哥。因為小翠的表哥在垃圾箱將幹燥劑丟的滿天飛,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到了醫院,瘋病竟然好了,小翠偷偷地上醫院探聽虛實,認出了表哥。這一行人,就在收容救助站的警察的幫助下回到了後峪村。

張楊做夢都沒有想到,小龍當年隻吃了他一袋幹燥劑,兩年後,自己卻要拿一車幹燥劑為人家修房子。

看來以後不把幹燥劑的口袋造的結實一點,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麼可怕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