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去哪想去哪自己便跟著去哪裏。其實潛意識裏樓晏一直都知道不論如何小問都會等他的,因為他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是他的親人。他是他的過去他的童年他的歡樂他的記憶,他不僅僅是他,他還是師傅是範爺爺是遠村的平靜美好生活和再也回不去的點點滴滴。所以不論怎樣,他都有恃無恐。可是他忘了,小問是故意逃避所有的問題去等他,而他每拒絕一次小問的心就被傷一次就更加的清醒一分就會離自己越來越遠。是自己將他最後的一分希望打碎也將自己逼到了絕處。樓晏的酒中和著眼淚被自己一並吞下。那份果斷和決絕就像是想用酒將自己淹沒殺死再不後悔再不痛。小天看著樓晏剛開始還是笑意盈盈的結果越喝越急越哭越凶越喝越痛就有些替樓晏急了,就急急忙忙的按住樓晏想再去倒酒的手:“少主,你不能再喝了。這麼喝會死人的!”樓晏全然不聽隻是撥開小天的手也不倒酒了就直接拿著酒壺就著酒壺口喝了。小天急了便雙手叉腰開始口不擇言,有點想罵醒他的意味:“你可不能這樣忘恩負義,當初老爺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有命活著喝酒的!”樓晏一聽這話眼神一滯但還是繼續喝著酒,小天也不管他一開口就根本停不下來了:“記得那天晚上你身上後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卻聽見了幾聲敲門聲。開門一看卻是一人躺在家門口。你雖然沒什麼眼中的傷口卻是高燒未退一直昏昏沉沉的,老爺衣衫不解的一直給你照顧著幾天下來老人都憔悴了像是又老了好幾歲呢!你不想想以往有那個成大事的沒出個什麼叉子的,就遇到個這麼個事情你就萎靡不振了?枉費老爺和幾位長老那麼的用心輔佐,也枉費了那麼多的好漢誌士還一心想著效忠與你幫你一起重振大阮了!”樓晏這下完全停下來了動作,放下酒壺,眼中不見了哀絕傷痛隻是一片的清明還有諸多的疑慮。“你是說我是被人人在班先生的門口被班先生救起的?難道不是隊中的兄弟將我帶回來的麼?”樓晏想著忽然覺得有些興奮:如果如果並不是他們殺了師傅和爺爺,那就是另有其人了?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小問之間一直以來並不存在著兩人一直躲不過去隻能深埋在心的心結?他和小問少了這麼個最大的障礙,也許也許還是有希望的吧!小天看著忽然清醒過來的樓晏聽著他提出來的問題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當然不是!那時候各位將士為了不引起那些個大昭狗賊的注意還都散布在各個地方呢!等聽說老爺找到了少主你這才問詢從個個地方集結趕了過來準備成事的!怎麼可能是隊中人將你帶回來的呢?”樓晏的一顆心又再次跳了起來:小問!小問!我一定要讓小問知道!“唉!少主!你去哪兒?”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和樓晏他們沒有關係?我爹和範爺爺並不是他們殺的?”亭子中原本應該是舒舒服服躺著的那個鳳眼男人此時卻有些頭疼。溫爾急切的想得到答案所以一直緊緊地拽著石橫的袖子。石橫撥開溫爾的手,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狐裘一絲一絲的將上麵的褶皺撫平。“起初我也很理所當然的這麼想。可是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他們早就知道的話,應該早就將樓晏接回去然後再多教他點東西不是更好麼?而且就算是你爹算是通敵賣國就衝著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把他殺了,何況那群人一向自詡為正義誌士。”石橫正色坐好眼光隨著茶碗裏輕輕飛轉的茶葉流轉,對溫爾慢條斯理的分析道。溫爾冷靜的回想起來那晚作案的黑衣人手腳確實是幹淨利落,所有的事情就發生在了一瞬間,當時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麼的幹淨而訓練有素的身手用來對付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書生會是誰?是誰溫爾的嗓子幹澀恐懼將自己的話語化成了黏在喉嚨間的遲疑,他的目光遊離飄向石橫。石橫放下手中的茶碗,從懷裏掏出早已捂得溫熱的那天從樓晏手裏搶來的那個輕靈扳指。忽然從厚厚雲層中漏出的一絲清冷的陽光下扳指不似平日裏的那麼光澤溫潤,而是閃著刺眼的白光乍得人根本睜不開眼,投映在桌上的那片通透的藍光像是天空中最裏層的那樣片天煥然新生似乎能夠讓人忘記一切哀愁煩惱。“這扳指是皇上讓我去拿的。他說如果得不到寧可毀掉——不計後果。”溫爾聽著石橫輕飄飄的聲音,看著扳指下的那片藍光,一雙從來靈動有神的眼睛像是沒了心智,隻是口中喃喃道:“帶我見見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