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和老王妃黏在一塊,雖然陳老爺子滿臉的不情願但還是聽了老王妃的話,默默走開了。溫爾看著這個邊走邊抱怨外婆“偏心”的可愛的老人,想著:這也許就叫做相偎相依,與子偕老吧!外婆好像知道了溫爾在想什麼,也不由的有點害羞起來:“他是我師兄陳秀白,當初我性子好動我爹就把我送到了山上去磨磨性子,沒想到這一磨磨出感情了。當時雖然知道自己和你外公從小定下了婚約但我還是和他在一起了。可是當時家裏逼得緊,我便假意告訴家中要回去成婚,沒想到被他當了真一怒之下傷了我便消失了。後來我嫁給你外公也就不去想這些了,誰知後來他知曉了真相就一直守在我身邊再也沒有離開過。幸虧這些時年有他陪著,不然我還真不曉得我該怎麼熬下去。”溫爾聽得故事雖然是被一筆帶過的,但是想必事情的原本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那個“傷”字包含了多少的心碎和眼淚恐怕也隻有外婆自己知道,而知道真相後的“守”字中又包含了多少陳老爺子的悔不當初也隻有他自己最清楚了。這時間的事情都被人交給了時間,也終於換得了一場場的雲淡風輕。溫爾怔忪了半天,終於想起了石橫的事情便和老王妃提起了。老王妃隻是拉著溫爾的手,目光繾綣溫柔:“我老了,管不動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就像當初我支持思敏出去,後來她雖然走了可是不是給我留下了你麼?就像當初我不希望思傑坐這皇位不也是怕看到今天這個樣子麼?可是人是人,天是天,天不遂人願。這麼多年我也隻明白一件事情:不強求!橫兒聰明,自然曉得怎麼做!”溫爾看著外婆的緩緩道來,仿佛聽見了時光。是啊!不強求!
在王府留了多日溫爾終於還是走了,他放心。因為他知道外婆有個疼她如生命的人,現在也是他該做自己的時候了。
石橫坐在桌子旁看著溫爾收拾這自己的東西,也不阻攔:“你要去哪裏?回遠村?元清呢?就這麼扔給我了?”溫爾歸置好自己的行李放到桌上,笑笑:“你偌大的石府還怕開銷一點藥錢麼?放心,我隻是怕他傷口受不了先回去安置一下,等我安排好了自然會接走他!”“怎麼著我也算你半個舅舅,有什麼事情就寫信過來!”“嗯!”石橫將溫爾送到門口,溫爾回身看著石橫四目相對目光誠懇:“石橫,謝謝你,你是我見過的人中大概是最好的了!”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坐上了石府的馬車,漸行漸遠。石橫看著馬車消失在煙青柳巷之中,清脆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笑了。最好的人麼?這大概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灰一駕著馬車,心中的鬱結不是一點點啊!為什麼?好歹如今的江湖高手榜中自己也排個前三啊,怎麼就這麼淪為職業駕車的呢?嗯?我長得很像駕車的麼?啊?看什麼看?沒見過長的帥的啊?無辜的路人看著這個凶神惡煞的趕車人被嚇得直拍胸口。也許是煞氣太盛不小心驚到了在路邊喝茶休息風塵仆仆的少年。少年回過頭看了看那輛似曾相識的馬車,一陣疑惑:在哪裏見過麼?小二看著那輛飛馳而過的馬車一陣羨慕:“唉!不愧是石大人,就連家裏拉車的都這麼有氣勢!”少年猛地起身上馬,想著前方的馬車趕去。“唉!客官!你還沒有付茶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