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還裝!”石橫坐在元清的床頭笑笑的揮著折扇。果然,床上的人立馬應聲而起。那速度,那姿勢,哪裏像個昏迷許久的病人了?“唔我也要走了。”元清立馬下床,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塞進嘴裏,一邊吃一邊收拾衣服。石橫看著這個忙來忙去的男人忽然很懷疑溫爾的智商:一個病人每天什麼都不能吃居然還麵色紅潤有光澤,整整胖了一圈啊!他到底是怎麼忽略掉的?虧得他每天還二十四孝的抽幾個時辰守在元清床頭。“你幹嘛要躲著他?大大方方的道聲別不好麼?這樣的話還省得他一直對你愧疚!”石橫有些不理解元清每天裝的那麼辛苦,居然隻是為了不見溫爾。“我不知道!反正事情也了解了,其他的什麼也就算了吧!這下我可真的算是看破紅塵,放下一切,從此了無牽掛了!可以好好跟著方丈修行佛法了!”元清收拾好之後還是不忘吃的,在桌子邊順了一盤又一盤。石橫看著元清的動作,鳳眼微眯,笑道:“真的放下了?包括蒲子怡?”元清停下動作看著笑意盈盈的石橫有些惱怒,雙手叉腰,指著石衡的鼻子開始了潑婦罵街式:“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一眼就看破人的短處啊?就算看穿了能不能不要說出來啊?這讓別人很難接受的好不好啊?”石橫躲在折扇後麵笑得歡,笑夠之後便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多保重,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告訴我,畢竟咱們也算是一夜夫妻麼!”說完還對石橫拋了個媚眼,便大笑著走出了花苑。元清石化之後反應過來,於是石府上空出現了經久不絕的辱罵聲。那聲音,那髒話聽得石府的鄰居搖頭直歎:真是聞所未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小問啊,到我家吃雞啊!你不是最愛吃劉嬸家的雞麼?”“好啊!”樸問還是樸問。在遠村,大家沒有可以的回避,也沒有刻意的提起,人們溫暖如舊。隻是這光陰白了黑發,小時候的玩伴也都長大了,有的甚至還娶了媳婦生了娃。樸問在這裏算是子承父業,在自家又重新蓋上了學堂,把爹爹教過自己的交給了遠村那些孩子們。收拾收拾東西便到了劉嬸家裏蹭飯去了。
“小問啊!你多吃點!”劉嬸不停地往樸問的碗裏夾菜。樸問笑著。
“小問啊!你吃這個!”“嗯!”樸問依舊甜甜的笑著。
“小問啊!”“嗯?”
“不如你也讓心閑進來吧!外麵多冷啊!”“沒事!他禁得住凍!”樸問聽言冷冷的看著站在院子中央的秋風掃落葉中瑟瑟發抖的某人。
“對!我經凍!”終於聽見聲響的某人諂媚的笑道。
吃完飯回到家,剛想跟進屋裏和小問說上兩句話的某人隻是親到了狠狠撲過來的大木門。已經三年了,石橫都收了普西了。小問對自己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一個眼色都不給,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樣。範心閑看著已經熄燈的屋裏,有些頹喪的慢慢往回走。“啊切!”這些天本身就有點不太舒服,再加上剛剛吹得頭確實是有點疼。忽然聽見身後有了動響,“喂!回來!”小呆子真的變成了小呆子,愣愣的轉身隻見到小問披著衣服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前,看著他。“小問,你剛剛是在叫我麼?”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樸問愣著一張臉,一開口也是滿嘴的冰碴子:“不然呢?我在叫鬼麼?”不過小呆可不介意,美滋滋的屁顛顛的跑過去,後麵依稀可見搖著的尾巴。樸問看著他這幅呆像,不由得也有了笑意,摸摸他的額頭有些發燙臉又黑了下來:“你傻啊!穿的那麼少就站在哪裏吹風你以為你是一代大俠啊!你”喋喋不休的嘴吐露出的關心的話語全部隨著他的氣息被小呆吞進嘴裏融進心裏。此時的兩人依偎在了一起,看著地上的燈影繾綣,他們想:這就是幸福吧!兜兜轉轉的愛情終於越挫越勇在經曆過所有之後開花結果。(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