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華麗麗的安壽宮,雍容華貴中透著威嚴。端木初塵的馬車進了皇宮後,便有太監引著端木初塵來到安壽宮,據說東方太後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端木初塵當即警覺起來,自己剛剛進宮,難道東方太後就要對自己來個下馬威嗎?她努力掩飾著內心的不安,既來之則安之,如果東方太後還要為難自己,相信皇上也不會讓步的。那就先讓他們母子鬥吧,自己隻能是隨機應變啦。
端木初塵邊走邊琢磨,這時引路的太監請端木初塵稍候,便進去通報去了。稍時,太監出來了,恭恭敬敬地端木初塵行了個禮,然後才帶她進得安壽宮內。
此時的安壽宮與端木初塵的心情,正好形成了一個強烈的反差,那真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奢華的擺設盡收眼底,顯示著東方太後尊貴的地位。東方太後此時穿一身金黃繡鳳的裙子,端坐在安壽宮正中的主座上;而東方太後身邊的眾多美女,則是眾星捧月般圍著東方太後,成了安壽宮中最亮麗的“景色”。
近十位佳麗端莊地坐在兩旁的椅子上,或輕聲交談,或輕搖團扇,偶爾傳來輕笑,清脆動人宛如弦樂;各人身上似乎都飄出不同味道的香氣,這些香氣混合在一起,讓眾人更顯得是爭芳鬥豔。
端木初塵定睛一看,其中有好幾位她都認識,譬如那個穿翠青色衣裙的,應該是叫做歐陽楚夢;綠衣飄飄的,就是那個很活潑開朗的慕容芳菲;當然還有喜歡藍色衣裙的南宮千蘭,還有最配紫色的尉遲紫戀。
再有就是最喜歡出風頭的司徒若水,自然是坐在了東方太後的身邊,今日又以一襲大紅的裝束出現,就像是要對所有人炫耀她的尊貴一樣,始終高傲地昂著頭;一身潔白衣衫的東方曉月,還是保持著低調的笑容,陪坐在東方太後的身邊,根本不屑與司徒若水爭風吃醋……
所有人都很開心的樣子,看到端木初塵著一襲粉紅色衣衫走進來,大家的目光便齊刷刷地飛過來,有驚訝、有疑惑、有不屑、更有嫉妒和怨恨。但是顯然也有欣喜的,那目光雖然隻有一個,然而端木初塵已然銘記在心了,那就是活潑開朗的慕容芳菲姑娘和尉遲紫戀姑娘。
見此情景端木初塵很是疑惑不解,今日明明是自己進宮的日子,怎麼所有的美女們都在呢?是巧合還是東方太後故意安排的?另外還有一個值得注意的事情,就是在場的美女都是京城有名氣的才女,偏偏缺少了那個“京城三美”之一的三小姐——嗯,如此說來,便是東方太後刻意安排的啦。隻是不知道她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安壽宮,有何用意呢?
端木初塵心裏這樣琢磨著,腳下卻不曾停留,隻見她緩步走到屋子的正中央,然後跪下給東方太後請安,“臣女端木初塵給太後跪安,祝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坐在上首的東方太後看了端木初塵一眼,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哼!就是為了她這個小丫頭片子,皇上不惜與自己對抗;也就是為了這個小丫頭,皇上聽不進任何勸阻。如今又興師動眾地把她給接進了宮,明擺著是要與她這個東方太後鬥爭到底。
哼!既然你是罪魁禍首,那麼也就要承受一下“罪魁禍首”應得的懲罰吧!
“若水啊,你這個丫頭的嘴就是靈巧,除了會說好聽的,還會什麼啊?”東方太後沒有理會端木初塵,然後笑嗬嗬地拉起司徒若水的手,話中似乎有刺指向端木初塵,“哀家此時正有一件惱心的事兒,你個小妮子倒是說來聽聽,究竟怎麼哄哀家開心呢?”
“哎呀,我的太後姨娘,你這樣說若水,倒是在誇獎若水還是在諷刺若水呢?如此一來,分明是在批評若水隻會耍嘴皮子嘛。”司徒若水與她的這個太後姨娘很是心靈相通,更何況東方太後在拉起她的手時,有意地捏了她一把,似乎是告訴她配合一下,共同刺激一下那個跪在地中央的端木初塵。那麼她司徒若水又怎麼能不配合呢?因為她此時最永遠討厭的人,也是端木初塵!
“好好好,你這丫頭若是怪哀家冤枉了你,那就說來看看,能把哀家哄高興了,哀家就算你是真的牙尖嘴利,哈哈,這總算行了吧?”東方太後拿眼睛餘光,瞟了一眼跪在地中央的端木初塵,心說你端木初塵再會說故事,也別想收買哀家的心。哼,皇上寵你也沒用!
“哎呀,我的太後老佛爺,你的皮膚真的好漂亮,就像初生的嬰兒,吹彈可破,讓若水眼饞死了!”司徒若水聽東方太後如此一說,便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來,“太後老佛爺,快教教若水你的保養之術好不好?”
“你這個鬼丫頭,這張嘴怎麼像八哥一樣,哄人的話都是重複的嗎?”東方太後被司徒若水的樣子給逗笑了,剛剛很是嚴肅的臉上立刻綻放出絢麗的花朵,即使過了四十了,也同樣顯得風華正茂,“所謂的保養之術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哀家始終有自知之明,從來不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