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全力於國事 (2)(1 / 2)

“皇上,哀家理解你,談論這種事情會覺得很難堪,但是仔細想想又有什麼關係呢?因為在座的,除了是你的妃子,就是她們的家人。”

東方太後不依不饒,堅持把問題擺開來說:“那麼作為妃子,一定渴望得到皇上的恩澤,然後為皇室宗族開枝散葉;而做為她們的家人,自然希望他們的親人能受到皇上的恩寵,譬如像端木貴妃那樣。嗯,隻有那樣,作為親人的他們,才會真正安心把女兒交給皇上……”

明白了,東方太後這是想拿昨晚的事情作文章,一來是讓端木初塵知道她並不是皇上的唯一,二來也是強迫皇上,從此要對所有的妃子都要“恩澤恩澤”,不能厚此薄彼!真是說得比唱得好聽啊,難道就為了東方太後這一句話,自己就要做一個沒有主見、沒有愛情追求的皇上嗎?當年她東方太後受了先帝的冷落,為什麼不找先帝說,憑什麼要把那些罪過施加到自己頭上?自己有義務治理天下,卻沒有義務到處“恩澤”這些不喜歡的女人!

“皇上,如今後宮之內並不僅僅是端木貴妃獨人受寵了,那麼天下人也不會再懷疑端木貴妃會是妹喜還是妲己,自然皇上也就不會被劃為昏君之列啦。”

東方太後沒有等皇上說出任何反駁的話,便拿出一套更高的理論來扣到皇上頭上,“所以哀家在此還要感謝東方貴妃,是她用自己的賢良淑德勸服了皇上,使皇上成為真正的聖明之君。來,讓我們為東方貴妃幹一杯,同時祝東方貴妃早日為皇上懷上龍種,早日報來喜訊!”

聽聽,東方太後設宴的主要目的完全表達出來了,她表麵是為皇上和司徒貴妃壓驚,實際上是想向所有人宣布——東方曉月如今真正成為皇上的人了,而且她東方貴妃還是有功之人,將皇上從昏君的行列給拉了回來!那麼言外之意,自然就是批評端木初塵是妹喜是妲己,魅惑皇上獨寵於她一人,若不是東方貴妃及時挽救,那麼皇上和她端木初塵的最終下場,就是被天下人“誅之”!

端木初塵坐在那裏,尷尬得不好意思抬頭,東方太後的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刺向她,不把她紮得體無完膚誓不罷休。她很想為自己爭辯幾句,自己怎麼就是妖姬了呢?自己一沒勾*引皇上,二沒向往這榮華富貴,三不喜歡權利爭鬥,四不想酒池肉林與百姓……自己隻想過一種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生活,難道這也有錯嗎?如果這也能稱作妖姬的話,那她東方太後此時此刻對皇上的挾控,又算作什麼呢?

可是思前想後端木初塵又把話吞回肚子裏,她覺得沒有必要和東方太後爭這一時之短長,隻要自己無愧於心就行了。至於皇上怎麼想那是皇上的事,如果他能聽東方太後的話去“恩澤”每一個人,那麼自己倒可以過清靜的日子了;如果皇上依然獨寵自己,那麼也就證明東方太後無論唱什麼戲,皇上都不愛看。所以,讓她老太太一個人演去吧,自己才不願意做那個自取其辱的配角呢……

然而最覺得憤怒的就是皇上,本來昨晚的事應該是她東方太後設計的連環計,可如今卻變成了挽救他皇上於水火之中的良方;明明是自己中了催*情藥物,可是東方太後卻偏偏要說是東方貴妃“賢良淑德”,哈哈,真是滑天下之稽!隻有他皇上看見了那個幾曉月是何德的“賢良淑德”,隻有他皇上才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一代妖姬!

東方太後此時的作法,無異於“指鹿為馬”,難道想讓自己作那個窩囊的秦二世胡亥嗎?那麼也就是說,她這個女“趙高”想*操控朝政、執掌天下不成?哼,既然有這樣的野心,那麼當初就直接做第二個武則天算了,何必再拉自己來做傀儡?!

“母後,事情遠非母後所描述的那樣,其中很多隱情朕不便在這裏提及……隻是朕想更正一句,”皇上壓抑著怒火,然後望著那邊一直低頭不語的端木初塵,有些心疼地說道,“朕必須聲明,就是在朕的後宮裏根本沒有什麼妹喜和妲己,因為朕不是昏君!”

皇上的這一句聲明看似簡單,其實一語中的,那就是世上應該先有“欲昏的君主”,才會被妖姬所魅惑!自己不想做昏君,更不想做東方太後的傀儡,那麼即使有人想以色*誘*惑自己,也隻能是想想而已!更不要指責端木初塵是妖姬,沒有昏君就沒有妖姬!

這樣的更正讓東方太後很是尷尬,臉上立刻顯出一絲不悅,皇上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兒跟自己叫板嗎?那麼今後自己在眾人麵前說話,還有什麼力度?當初趙高指鹿為馬,就是想讓群臣聽他趙高的;那麼自己這一招小小的“指鹿為馬”,皇上為什麼一定要當眾反駁呢?真是可惡!

“皇上,哀家卻不這樣認為,妖姬之所以稱為妖姬,就是因為她能把一個明主魅惑成昏君,而不僅僅是魅惑昏君!”東方太後從皇上的話語裏找出了漏洞,然後像一個辯論家一樣,開始回擊皇上的無禮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