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同讀我們的曆史的時候,經常讀到某某盛世,但是有兩個歐洲人這樣評價中國的曆史,而這兩個人我相信他們是不會說謊的,一個是黑格爾,他說中國是一個“災荒之國”;一個是亞當·斯密,他說中國的底層社會的生活狀況比歐洲的乞丐還悲慘。其實,中國曆史上的所謂盛世是一種國家盛世,而不是普通民眾的盛世,在中國曆史上的任何盛世裏,都有大量的饑民,年年有,代代有。
在中國,盡管有悠久的曆史,但卻是分裂與統一相伴。而美國盡管建國隻有200年,但司法、政體、經濟一直穩定如初,這不是深值中國人思考嗎?也許,正是因為中國一向在東亞中稱王稱霸,曆史上缺少對手,外國壓力不大,因而政治活動更主要地體現在了內部的爭權奪利之上,逐漸而形成了一種內向的鬥爭思想,也就逐漸置國家利益於一時之間。相反,美國建國時間短,但對歐洲曆史紛爭卻頗有感觸,因而總是希望美國保持一種長久的和平、安全、統一和穩定與增長,這就是美國人對孤立主義思想和對新聞、司法的長久的自由與公平格外重視的原因。
政權與民權,隻有達到和諧地統一在一起才對雙方有益,否則隻能是彼此消耗,令國家為此而消耗能量,最終導致國家衰亡。中國曆史上經曆了數次朝代變遷,其中變遷的原因就是因為這種政權與民權矛盾激化而引起的,不得不以更換政權為變通。這種矛盾的積累和黑格爾的辯證法所述一樣,每當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要發生質變。在中國曆史上,當政權與民權處於矛盾激化狀態都是在社會混亂時,而這時往往會引起外圍敵對者乘虛而入,如宋朝時期的方臘、宋江起義和金、遼、蒙的入侵;又如明末李自成的起義和吳三桂引清兵入關,都不是孤立的事件,而是一種前因後果關係。相反,如果政權與民權和諧,那麼既使當國家政權遭遇強大外部壓力時,也會表現出同仇敵愾、共渡難關的情景,如在二戰之初,英法軍隊因戰略失誤而不得不進行敦刻爾克撒退時,如果僅用政府、軍隊的船隻來轉運軍隊的話,那是無論如何也是不夠的,很有可能導致全軍覆沒在法國的這片海灘上,而隻有當大批英國民眾自發地用各種自己的船在英吉利海峽中來回奔波的時候,這幾十萬人的軍隊才得以保存。
歸根到底,馬克思主義與資本主義並沒有根本的矛盾。“馬克思強調,資本主義的巨大生產力將迫使其垮掉。關於資本主義的前景,你總可以說,馬克思錯在了時間的把握上;當資本主義走到盡頭時。事實將證明他是對的。按照這一說法,馬克思的許多觀點都無法駁倒。馬克思思想的影響力遠遠不止於人數日益減少的自封的馬克思主義者。他的許多假設、分析特點和思維習慣在西方學術界甚至更大的領域都廣為流傳。”(英國《經濟學家》周刊12月21日一期文章題:共產主義後的馬克思)隻是人類社會客觀的利益競爭與信仰從來都是糾纏到一起的,並且馬克思主義在社會中的應用一直缺乏向資本主義社會那樣有從宗教到哲學思考、從具體的工業社會製度到現代文明社會研究那樣完整的係統。馬克思主義從著作到社會的全麵應用時間過短,最主要的是在應用過程中受到特權階層的控製而變得更像是一種有利於專製統治的工具,同時在整個體係中幾乎否定了人類時刻需要競爭機製這個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