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花盧的臉上被一坨黏稠的物體砸了一下,一股濃烈的豬屎臭味鋪麵開來。
“一個臭要飯的,穿成這個樣子,媽的,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自尊!”一個憤怒的聲音傳進了花盧的耳朵裏。
“啪啪!”
花盧正要發作,後背上又實實在在的挨了兩竹板,一群穿得稀奇古怪的人圍著花盧,似乎對花盧穿得和他們一樣恨之入骨,就要拿他開刀出氣一樣。
“哐!”
“哐哐哐!”
花盧見對方人多勢大,不敢冒然單挑一群,危急中,他想到了蟒署剛才說的話,於是趕忙用棍子使勁的敲打破碗,可是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敲,敲,敲,我敲你屋頭不來水,臭要飯的,再敢穿成這樣,老子見一次打你一次,見兩次,打你兩次,直到打死你為止!”
人群一擁而上,將花盧按在地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後揚長而去,半響花盧才緩過疼痛的勁兒來,撿起棍子就朝那個破碗輪了上去,他心裏對蟒署那個恨呀。可是那個破碗像是個衝飽了氣的皮球一樣,花盧越輪得狠,它蹦達得越高,終於花盧使光了身上的力氣,像一個佝僂的老頭兒一樣,癱坐在地上。
“花盧大爺,不,花盧叔叔......”
垂頭喪氣的花盧抬起頭,見一個頭纏紗布,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稚嫩的臉蛋上到處是泥巴塊的小孩子站在自己麵前,他以為這又是一個小叫花子。
“小朋友,哥哥沒錢!”花奴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一窮二白的造型。
“嘻嘻,紅蓮姐姐讓我來找你的......”小孩兒說道。
“紅蓮?你是誰?快說,要不然哥哥打爛你屁股!”花盧嗖的從地上竄了起來,早已把剛才的疼痛和窘迫忘得一幹二淨。
“叔叔,不,哥哥,我叫家麟,紅蓮姐姐現在在我家裏,很安全的,走,我先帶你去吃個飯,換身衣服,然後去見她。嘻嘻......”
花盧心裏捉摸:“這個臭屁小孩兒知道紅蓮的消息?但他終歸隻是個小孩兒,和小叫花子沒社麼區別,而且又有飯吃,又可以換衣服。”
花盧扭扭捏捏,躲躲閃閃的跟在小孩兒的後麵,一來他對自己的這身裝備沒有任何的自信,二來想看看這比自己還好不到哪裏去的叫花子小孩兒從那裏拿錢來請自己穿衣吃飯。
“花盧哥哥,你看這身衣服怎麼樣?”家麟轉過身去,發現花盧沒在身後,而是躲在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靠牆的大樹後麵,伸出半個肉使勁兒的點著,以來他不想讓自己妖嬈的形象被太多的人發現,二來避免這個要飯的小孩兒萬一沒錢付賬時自己當了冤大頭。
家麟從自己破爛的衣服你摸出一顆翠綠的石頭丟給了賣衣服的小販,那小販是個識貨之人,先是驚訝得張大嘴,繼而手舞足蹈,點頭哈腰的對家麟千恩萬謝起來。
“換上吧哥哥,嘻嘻......”家麟把衣服丟給驚訝得花盧,背過身去。
“哎,好,謝謝麟弟弟哈!”
花盧三下五除二的換上新衣服,他的心裏突然變得十二分的美好起來,本來以為這個臭比小孩兒是個叫花子,沒曾想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款爺,有這樣一個富有神童相伴,這一路上麻煩可以用寶石來解決先不說,馬上這好吃好喝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花盧跟著家麟來到一個在鎮上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客棧麵前。
“麟爺?麟爺,您回來了!”
“麟爺回來了,快準備套房,讓麟也休息!”客棧櫃台外一個長相標致美女見家麟以這樣的狀態進入,先是不可思議,然後趕忙張羅起來。
“先準備最好的酒席,讓我這個哥哥吃飽!”家麟對這個美女說道。
“您的哥哥嗎?哦,好的麟爺!”美女看一個胡子拉雜,頭發油膩,散著陣陣汗液的酸臭的男人,捂著鼻子。
見美女看不起自己,花盧心裏那個酸爽啊,就像被整個丟進了一個發酵了許多年的酸菜壇子,不是滋味兒。不一會兒,酒席就準備好了,一大桌子的菜,大蝦,咖喱雞肉......花盧口水差點沒從嘴裏直接冒了出來。
“見笑了!”
花盧早已顧不得自己的形象,抱著大盤小盤的東西狼吞虎咽起來。家麟也不說話,開了一壇子酒,喝了起來。花盧一見有酒,心裏的渴望就決了堤,他已經太久沒有喝到曾今在他生命裏不可缺少的液體了,他認為,他好歹也算得上是個英雄,酒是英雄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