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語?
哦,了然了然。
衛央很是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沉思很一陣子才略顯羞澀地道:“略懂,略懂,不多,也就那幾句日常用的。”至於自己略懂的那幾個詞,嗯,咱心知肚明就行了。他更好奇柴熙寧居然也懂這個,當然,這麼好的姑娘懂的定然和他懂的不同,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似乎還知道些東亞局勢的人,衛央哪肯放過,眨著眼奇道,“你也學過些日……這個倭語麼?誰教你的?”
“略懂?”想想那蹩腳的橋豆麻袋,柴熙寧眼中露出微微好笑的神彩,臉蛋浮現出一抹紅暈,先誇讚了一句,“衛郎真是個謙遜的人。”
“啊哈,啊哈哈。”衛央打個哈哈,這女郎明顯是想親近一點,這話裏的折扣水分他怎能聽不出來,急忙道,“我一直都是個謙虛謹慎的人,這一點別人不知,寧兒你還能不了解麼。那什麼,這個倭國,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倭語在咱們大唐很流行麼?”
他竟肯叫自己的閨名呢,柴熙寧心頭一甜,目光流轉間,來自少女天性裏的嫵媚便流露了出來,瞧地衛央呼吸一緊。
這麼好的女郎,那是千方百計也不能讓別人得了便宜的!
“這倭國原本也隻是個不起眼的海上島國,武宗皇帝時,吳王曾設遼東海防所、登州海防所及江寧海防衛三處,一則負責海上國防之事,二來便是監視倭國海事動向。”抿抿嘴唇,柴熙寧和緩說道,“吳王薨後,倭國內亂起來,南北各都亂戰,十數年方完成一統。而後,倭王遣使來唐,遞國書稱臣於大唐。後來這倭王死了,倭國又起內亂,南部貴族不滿倭國王庭歲歲納貢年年稱臣,遂以戰船十餘艘突襲遼東,為我軍所破,後又遠征倭國,可惜海上遇到了風暴,水師半途而歸。至此,新任的倭王平定倭國內亂,又遣使者入唐,補起數年進貢的物品,獻作亂者及逆渠首級。”
衛央大叫可惜:“真是海上風暴麼?太可惜了,去了多少人?好幾千哪?這要登錄的話,哼,滅了這撮爾小國才好。”見柴熙寧錯愕地瞧著他,連忙在床鋪上拍了拍,“來,吃飯還早,不如咱們談點正事,快坐下,累著了怎麼辦。”
柴熙寧猶豫了一下,又深深瞧了衛央一眼,輕緩地走過去在床頭坐了,見衛央也要在旁邊坐下,臉頰又紅,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拿眼光指著不遠處的座椅,意思很明確,男女應該拉開適當的距離,你,去蹲那邊去!
“哦,激動了,激動了。”衛央舉手投降,灰溜溜按照柴熙寧的指示坐到了座椅上,諂笑道,“你請,繼續說,繼續說,就當是給小朋友講故事了。”
柴熙寧笑意殷殷,雙手疊在大腿上,餘光掃見衛央瞪大眼睛瞧著雙手,又急又羞低聲嗔道:“衛郎,你,你自重。”
這一趺坐下,後頭跟秀足壓在一起的翹臀是瞧不見成什麼樣子了,但那襦裙貼身一鋪,修長豐腴的大腿頓時現出形來,入目便足夠美妙了,倘若入手,更不知何等的妙曼。
衛央有點受不了了,果然啊,搔首弄姿的引誘雖然厲害,可這等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那才是致命的溫柔哪!
聽說曆史上有個叫大玉兒的美人在跟敵國的一個叫洪承疇的將領就這麼對坐一晚上之後,那將領第二天就投降了,卻不知那大玉兒是這樣坐在老洪的對麵呢,還是……
第一聲嬌嗔沒能讓衛央醒過神來,柴熙寧麵紅耳赤,連第二聲嗔怪的勇氣也沒了,對麵這惡人目光呆滯麵帶笑容,似乎想到了什麼特別,那個特別有趣的事情。
“衛郎,你不要聽後來的故事了麼?”低下頭收拾了好半天情緒,柴熙寧沒敢抬眼光輕聲叫道。
“啊?哦,哦,我自重,咳,自重,那個,寧兒你繼續,我聽著呢。”慌忙吸了口水,生怕剛才一是走神想到的曆史畫麵被柴熙寧瞧破,衛央賠著笑手忙腳亂遞過去一盅水,小癟三見著女神般的諂媚著道。
“壞人!”柴熙寧咬著嘴角的唇,鼻翼上被窗外白亮的雨光一耀,越發剔透的誘人。
這又嬌又媚的一聲壞人,衛央直覺到自己的心神都要融化了,腦海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想不起來,情不自禁應了一聲:“哎,我在這呢。”
“啊,你,你怎能應聲……”柴熙寧一頭紮進亂糟糟的被窩裏去,埋著頭臉覺著自己永遠也不敢出門去見人了。
她自然不能懂得自己那一聲壞人,在衛央心裏頓時化成閨房裏的新婚小兩口低聲淺語蜜裏調油,什麼鴛鴦交頸,什麼巫山雨雲,那都比不得這恍如新婚次日依偎說化蝶,淺唱“捏一個你,塑一個我,一個妹妹一個哥哥”的濃了春酒的早晨。
這女郎麵皮極薄,卻是個善作鴕鳥的,衛央本沉醉在無盡的徜徉之中,倒被她這又急又快的幾個字驚醒,一瞧被子蓋不住的妙曼嬌軀橫在眼前,微微顫抖著,偏生教人覺著那凹凸有致的都是溫熱,登時一道韓流自腮旁起,激靈靈地鑽入牙齒,沿著起起伏伏的牙齒,蜿蜒起伏地飛快地往頂門上衝去。
“咳,啊,哈,那個,是不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點少兒不宜啊?那,那要不咱先去吃飯去?”雖是個處,可哪還能不懂這時候女郎的羞澀從哪裏來,衛央抓著頭發撓了幾撓,幾天沒洗頭,昨晚洗澡又沒洗發水,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