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找青某,那又何必去欺負一個孩子?”淡淡的嗓音從後方響起,清泠如玉石碰撞,語氣之中自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
“公子,你終於回來了?”像是雛雞得以尋到母親的庇護,墨非連忙朝青嵐奔去,縮著身子躲在了他的身後,敢怒不敢言的瞪著馬文才。
青嵐麵上帶著溫雅的笑容,隻是那道出的話卻是帶著冷漠:“在沒有學會對人的起碼尊重之前,我這裏,不歡迎你!”
說完,青嵐便由門口慢慢的走進了院中,但在經過馬文才身邊看清他懷中抱著的人後,臉上終於失去了那副淡然,口氣亦開始微微急促:“把人抱進來!”
對於青嵐的突然改口,馬文才明顯愣了一下,而後他趕忙速度的將梁珊箔抱進屋中,在青嵐的示意下將其置於床榻上。
伸手撫上她的額頭,青嵐一邊歎氣的搖頭,一邊以空出的另一隻手替她把脈。
診完脈之後,他不覺眉頭緊緊皺起,胸口驀地就騰起一股怒意!
這個家夥,不過一天而已,竟能把自己折騰成如此?
氣急的狠命掐上她人中,並以銀針在她周身的幾個穴位刺入。
於是在這雙重的刺激下,梁珊箔終於幽幽轉醒,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便是青嵐那張秀致的麵容,她一愣,吃力的轉動腦筋,這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墜了馬?
那麼……
目光轉移,終於瞧見了立於床邊的馬文才,想必是他把自己送到這裏來的。
勾起唇角,對著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誒,馬文才,謝了!”
雙手撐起身子,她欲坐起,沒想卻被青嵐製住。
抬眼望著他,梁珊箔的眼中有疑惑,卻見他一貫溫和淡然的麵龐之上似乎罩起了一層冰意:“你還想做什麼?”
不知怎的,對著青嵐,她還是有那麼一股子的怨氣。
一把推開他的手,強撐著坐了起來,嘲諷的輕問:“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我是大夫!”青嵐沉聲到,不禁有些惱火。
他丫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病人!
“大夫?”嗤笑一聲,冷冷的斜睨:“大夫也無權幹涉病人是否願意被醫治吧?”
“你……”
馬文才疑惑的瞅著二人。眼前的情況讓他有點暈乎。
額,怎麼他總感覺他們之間,似乎……有點什麼?
看梁山伯那麼不配合的樣子,印象中,他並不是如此啊!
青嵐眉一橫,終於決定不再溝通,二話不說的將梁山伯推回床榻之中,反手就點上了她周身的幾個大穴。
梁珊箔立時動彈不得,隻剩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青嵐,那樣子似在控訴心中的憋屈和不滿。
姓青的!老娘和你沒完!等我能動了,我咬死你!
被點了穴,某女立時乖巧多了,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再也不能鬧騰。
青嵐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嘴角邊這才重新浮起笑意。
“夫子,他,他沒事吧?”馬文才終於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眯起眼,青嵐笑得異常柔和:“沒事,她很……好!”
還能這樣鬧騰?唔,相當有活力嘛!
拉長了音的“很”字,再配上青嵐那有點詭異笑容,馬文才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額,他怎麼覺著青夫子這笑讓人磣的慌?
同情的看了一眼床上被定著的梁珊箔,他連忙道:“夫子,如此,學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