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馨身體一僵,抬起手欲掰開他的手臂,可他卻又抱緊了。
“師兄,你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怎麼說起夢話了呢。
她對昨晚的事有零零散散的記憶,知道他抱著她,但那是因為她冷,但這會他們都清醒著,有些事不該說,不該提。因為她是有夫之婦。
昨晚深夜到他家門口,她隻是躲在屋簷下,沒有按門鈴,可是沒想到他晚歸。他一過來,她就忍不住向他求助。這並不是什麼好現象。
她過於依賴他,以後他是要交女朋友的,不能耽誤了他。
“馨馨,他那麼對你,你就該離開他。離開他,我娶你。”他知道她意指他神誌不清,亂說話,但他沒有給她逃的機會。
她痛苦閉上雙眸,這下聽得清清楚楚,自己逃不掉了,可她該怎麼回答?
“師兄,我……”
“以後別叫我師兄,我不喜歡你在我們之間分楚河漢界,你直接叫我名字。”他打斷她的話。
“其實……”
“你可以考慮,不用立刻給我答案,我等你。”他再次打斷她的話。
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可他不想聽,因為她口中所說的理由,在他這裏根本算不上理由,他不在乎。
他放開她,掰過她身子,雙手緊扣她的肩,說:“我不在乎你曾經愛過我,或者你嫁過人,我隻知道,這輩子恐怕再也無法遇到像你這麼能牽動我心的人。”
她安靜聽著,不知作何反應,給他任何一個表情她都覺得是給他希望,索性靜靜呆著聽著。
“如果人的一輩子注定隻能深愛一人,那我的心這裏裝著你。”他指著自己胸口,見她沒什麼反應,就抓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胸膛,說:“你聽,這顆心髒在因為你而跳動。”
“我不會要你拿我跟江昊霖做比較,去選擇誰更好,我知道你對他的感情並非一朝一夕,但我相信自己的真誠能打動你。我給你時間自己聽,自己看,傷心了躲我懷來,哭了我給你肩膀,隻要是你需要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身邊,除非有一天我覺得你不再需要我,那時我會離開。我不會說太多情話,隻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心。馨馨,給我次機會好嗎?”
蕭子默將她擁入懷中,下頜抵著她的頭頂,在傾盡自己感情說出這些話。
假如,她還沒嫁人;假如,她心裏沒有江昊霖;假如,她可以自私。歡馨在心裏問了自己三個假如。
他的話算不上情話,但每一句情真意切,她深深感覺得到。如果她還沒結婚,也許會不顧一切,如果不是心中所愛,又怎會甘願受苦。可是,她並不自私,她不能在心裏還想著別人的時候,答應他的要求。
他抱著她,很用力,似乎想將自己揉入他體內,而她隻是站著任由他抱,沒有任何想要回抱他的想法。
“子默,對不起。”
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他還沒從興奮回過神來,她的對不起入冷水潑向自己身體。
“果然,還是不能嗎……”他輕聲說,抱著她的雙臂卻不願鬆開。
江昊霖拖著沉重雙腿,頭發微亂,黑眸被血絲充斥,麵容憔悴,不複平日風采。
他煩躁扒了扒短發,“許歡馨,你到底去哪裏了!”
自從她在眼前消失,他一整晚沒睡,一直在附近找,不敢走太遠,她出門沒帶鑰匙,若是折返會沒人給她開門。
可是,她夠狠的,竟沒回來過。
一轉角,他看到自己家門口停了輛眼熟的車,視線往門口挪去,看到一男一女光明正大抱著。
身側的手不禁緊握成拳,關節因用力咯咯作響。他們太旁若無人了,當他是死人嗎!
江昊霖飛快跑過去,手臂一抬,拳頭落在蕭子默臉上,然後一把將她從懷裏拽了出來。
歡馨一怔,回過神來看到昊霖,她掙開他的手,擔憂上前欲查看子默情況,卻被昊霖扯了回來,用力按住她肩膀。
“你幹什麼打人!”她怒吼。
“他就該打。”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他江昊霖的家,竟然在家門外染指他妻子,傳出去豈不是笑話。
“你就沒資格打他!”
他沒資格,蕭子默就有了嗎?他麵露慍色,拽著她貼近自己,向著跌坐在地上的人,說:“蕭子默,我告訴你,以後再動她一分,就等著多挨幾拳。”
他這句話令歡馨冷靜下來,她猜想他該不會是看到他們抱在一起,所以生氣了?
“那你的拳頭可要練結實了。”蕭子默不甘示弱,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灰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