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許歡馨坐著打瞌睡,江昊霖翻看手中報紙,看到一則新聞後收起了報紙,偏頭看她。
她打瞌睡的樣子令他失笑,傾一邊倒一邊都立刻驚醒,然後拍了拍自己臉頰,嘴裏念念有詞。
“困了?”他問。
她睜開大眼,看著他搖首回答:“沒有,不困。”
這答案令他眉頭打結,他不懂為什麼要說謊,實話實說不就好了?
“困了就睡一下,沒那麼快到。”
“不要。”她用力搖頭,說:“我想跟你多呆一些時間。”
也許,回到清城之後,他們就不會跟現在這樣,能坐在一起了。
“回去還有更多時間。”
她堅決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說,隻見她眼底滑過一些擔憂,他立即意會到。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掌心與他十指相扣,緊緊握著,說:“別擔心,我們好好相處就行。”
在他眼裏,她跟岑依依是不同的,而且現在身份也不一樣了。
他本以為自己對她是妹妹之情,可蕭子默出現的時候,他慌了,感覺不知怎麼做,隻是一味地傷害她。可他發現,自己對她的在意超出了想象。
爭吵之後,她深夜離家,他像瘋子一樣,穿著拖鞋冒雨到處找,心裏慌張得很,生怕她有什麼事,自己會終身遺憾。
也許,他可以試著去接受她,感受她的心,以及走進她的世界,也讓她走進自己的世界。
她用熱切的眼神盯著自己,好想要他說出什麼承諾,但他現在真的說不出來,且不說兩人的關係,他還沒處理好跟岑依依的事。
他向她方向挪了挪,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按向自己肩膀,輕輕撫摸她的臉,柔聲說:“困了吧,睡一覺就到家了。”
歡馨不想要這麼模棱兩可的答案,本想再說什麼,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不要操之過急。
是的,不要操之過急,不然會讓他離自己越來越遠,現在有了進展就該好好保持。同時,她也下定決心,不讓人再破壞自己的婚姻。
握著他溫暖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她安心閉上眼。有他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回清城後,他們先回了一趟江家,把帶回來的禮物分給了他們,江凡看到他們相挽的手,心裏樂嗬嗬的。
當天晚上,他們很快就睡了,還不是分房睡,他抱著她,兩人一同沉入夢鄉。
醒來的時候,看到他穿戴好,準備綁領帶,她立即從床上跳起,大喊:“領帶,放著我來!”
聲音大得他馬上停下手,回頭正想說不用,她的小身影就撲了過來,還是從床上作為起跳點。
“小心!”他叫了聲,伸手穩穩接住她,抱了個滿懷。
她摟著他頸項,雙腳騰空,貼在他耳邊說:“反應不錯。”
聽著她開懷的笑聲,他揚起手就拍了一下她屁股,佯裝教訓道:“還知不知道危險這兩個字怎麼寫了,接不住怎麼辦。”
“哎呀,疼。”她故意稍大聲叫,他果然不敢再下手,其實根本不疼,就是要看看他緊不緊張自己而已。
他抱著她的腰,將她放在自己腳背上,因為她沒穿鞋,地上涼。
刮了刮她的鼻子,他說:“下次看你還敢不敢。”
“不敢。”嘴上這麼說,心裏可是說敢。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刻意在腰上捏了一把,“口是心非的家夥。”
“哎呀,真疼。”這次她說的是真話,他用力了!
“那親一下當補償。”話音剛落,他就向她湊了過去。
她捧住他的臉,推他遠離自己,大聲嚷:“一大早就耍流、氓,我還沒刷牙呢。”
他停了下來,想想覺得有道理,就不再進攻,反說:“那你耍下流、氓我看看。”
“我才不要。”
“嘖,你是不敢吧。”
“我才不會上那麼無聊的當。”
“親還是不親?”他問。
“不要。”
“唉,真可惜,那我們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吧。”
她錯愕看他,忽然笑說:“你還要上班。”
“老板上班遲到沒人扣錢。”他好歹也是第二話事人。
瞧他說得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她哭笑不得,親還是不親呢?
她很努力認真思考,他趁隙吻上了她的唇,蜻蜓點水般,卻留下無限遐想。
他放開她,很快整理好思緒,說:“該綁領帶了。”
她回過神來,笑了笑腳尖一旋準備離開他的腳背,他一把拉住問:“幹什麼去?”
“拿東西,等會啊。”她揚起微笑,赤腳走在地板上,一點也不覺得涼,因為臉在發燙,身體很熱。
見她快要走出房間,他在後麵補充了一句:“記得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