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龍你幹什麼?毛都沒張齊就敢學人家玩脅持,把飛哥放了,傷了飛哥,老子他媽第一個炒了你。”
老板孔慶福一臉凶相的盯著陳文龍。這家夥在圈裏是個陰陽臉,對下,總是一股正氣凜然,對上,奴顏婢膝恬不知恥,而且骨子裏有著葛朗台的潛質,對待員工,是個石頭都能榨出一滴血,手段極為陰損。總而言之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陳文龍沒少被他欺負,眼見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怒斥,陳文龍氣的嘴角發青道:“老板,這不是我的錯,是他找麻煩。”
“陳文龍,我數到三,立刻把飛哥放了,別給臉不要臉。”孔慶福大義凜然道,“你別忘了,這個月的工資我還沒發,我還壓你一個月的工資,再不放手,我讓你一毛都拿不著。”
錢能通神,錢能通鬼,說到錢等於點中陳文龍死穴,陳文龍是個窮鬼,最怕沒錢,兩個月工資獎金加提成加起來也有七八千塊錢,不小的數目。陳文龍猶豫了。
“好吧,我放手!”
陳文龍剛剛撒手扔掉手中玻璃瓶,劉飛立刻瘋狂暴怒,抓住陳文龍,一個過肩摔直接扔出去十米遠,砸中茶幾又是一陣玻璃爆裂的聲音,劉飛站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脖子,殷紅的鮮血徹底點燃體內的野獸氣息。
“你****的!出血了。來人,把他雙手給老子砍下來!”劉飛暴怒的盯著陳文龍,那張青麵獠牙的麵孔,讓人明顯感覺這家夥不是在開玩笑。
“夜場皇後”蕭明月明顯有些不忍,拉了拉老板的衣服。孔慶福上前一步彎腰笑道:“飛哥,您消消火,犯不著跟一個小屁孩慪氣。聽說飛哥最近高升,今天您的消費算我的。來,我敬飛哥一杯。祝飛哥,前程似錦,飛黃騰達!”
劉飛甩手打翻酒杯,冷眼蔑視著孔慶福道:“**誰啊?少跟我套近乎,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小心我把酒吧翻過來。”
老板孔慶福抽了抽嘴,有些憤怒,那雙蹭亮的小眼睛眯得越來越小,咧嘴一笑,壓低了嗓音道:“飛哥不把我看在眼裏沒關係,這件事誰對誰錯,我想飛哥心裏清楚的很,傳到三炮哥的耳中,你認為會怎樣?”
這也是劉飛的死穴!
劉飛臉色鐵青的盯著酒吧老板孔慶福,恨不得一****吞了他。半晌之後,罵了一句髒話,停止對陳文龍的毆打,隻不過,抹了把脖子上的傷口,可心中的那股悶火遲遲無法泄去,指著陳文龍道:“老子的血不能白流,兄弟的板子不能白挨,10萬塊,了事。三天後我過來收,少一個子,老子剁了他一隻手。你自己看著辦!”
“好說,三天就三天!10萬,一個子不少!”老板孔慶福附和道。
說完,一行人氣焰囂張的走出了獵人酒吧。沒人懷疑他們的決定,少一個子,真的會剁了陳文龍的手。這不是錢的事,是麵子!
老板孔慶福瞥了一眼坐在沙發旁邊的陳文龍,沒有同情,冷冰冰地道:“陳文龍,打電話給你家裏人吧,準備好10萬塊,還有,今天的損失都算在你頭上,從你工資裏扣,扣完為止。”
陳文龍瞥了一眼漸行漸遠的老板孔慶福,心中徹底的冰涼,捂著額頭上的傷口,看來今天又得花去幾百塊的醫療費。為他本來就拮據的生活增添又一記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