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離隨即又笑道:“不過我卻知道那位被你表弟救了的女俠為什麼要殺他……”吳理“哦”了一聲,就趴在桌子上醉死過去了。
陸漸離啞然搖頭,“因為你表弟壞了人家的貞潔……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是那位女俠對你表弟看不上眼,看不上眼當然就隻能殺了,難道還能嫁給他不成?”
……
吳理酒醒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他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身上蓋著被子,不遠處徐四妹趴著桌子上睡著了。吳理頭疼又口渴,渾身難受。這是第二次喝醉了。第一次還是失戀的那個晚上。
存了個檔,吳理回到現實世界,喝飽了水,就把早上做的粥熱一下,吃過粥之後就淋了熱水澡就趴在更加舒適的床上睡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來,腦海中浮現出了陸漸離所說的話,喃喃道:“這就是江湖啊。這樣的江湖真是糟心。我還是不玩了吧。那個江湖不是單機遊戲,沒有主線劇情,沒有任務提示,我又不是裏麵的主角,又沒有任何的機遇,根本沒我什麼事啊。還不如利用係統賺點夠用的錢,在現實世界裏過滋潤的日子,多好啊。”
作為一個二十冒頭的現代人,乍然降臨的死亡對吳理的身心打擊實在是不小。本能的對“江湖世界”就起了排斥之心。吳理看了看時間,就去江南美郡的外麵不遠處的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跟著就進入“江湖世界”。
本店關門!
吳理在外頭掛上了這個牌子。接著吳理拿了一張百兩銀票給徐四妹,說:“這個錢你拿著吧。”徐四妹即是震驚又是驚懼,忙磕頭道:“老爺求求你不要趕我走,求求你了!”
吳理懶得管她,“這個店我突然不想開了。你拿著錢自己過日子去吧。這錢足夠你安個家,然後做點小買賣,以後也不愁吃穿了。用不著伺候人,多好啊?拿著吧。”
徐四妹看著地上的一百兩銀票,眼淚直掉,整個身子都跪趴在地上,說:“老爺,我不能離開這家客棧啊。我一離開義字會的人就會把我抓回去。老爺我求求,我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閻王殿,我不想再回去啊。”
這下反而吳理愣住了,“義字會?”徐四妹不敢抬起頭,瑟瑟發抖的說:“其實……其實……”
其實所謂的“賣身葬父”根本就是假的,是“義字會”為了將徐四妹弄進“我的客棧”的套路,接著徐四妹要做的就是在吳理給客人的酒水菜肴裏下毒。
隻要死了人,再驗出是中毒而亡,官府必然會查封“我的客棧”,收回地契房契。接著“義字會”就可以動些手段將地契房契搞到手。如此,吳理就成了殺人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吳理的下場可想而知。
然而“我的客棧”這段時間來根本不接客,白衣女人又不在店裏飲食,書生的吃喝都是吳理親自動手,徐四妹根本就沒有任何機會下手。
徐四妹抱著吳理的腳,道:“老爺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被賣到東倭去做妓奴啊。”
吳理一愣,“你剛才說什麼?被賣到東倭去做妓奴?什麼意思?”徐四妹哭道:“我的父親為了供我哥哥念書考秀才,就把我賣給了迎春樓。那個迎春樓就是義字會開的。我在迎春樓裏聽人說他們會將女人和孩子賣給東倭做奴隸……”
“倭國者,古倭奴國也。去京師一萬四千裏,在新羅東南大海中。依山島而居,東西五月行,南北三月行,世與神州通。其國,居無城郭,以木為柵,以草為屋……”
一個聲音從樓梯上傳來,正是陸漸離,“其國人寡,男多而女少,身小形矮。但其富有金銀礦藏。為充實國人,便向我神州大華與新羅以金銀買人。男子為奴為卒,女子生育繁衍。此策略已行百年。根據蔡逸蔡大家的《東倭行跡錄》記載,再對比前秦《資政篇》所記,此時東倭人口以較前秦一朝多了兩倍不止。如今東倭於沿海劫掠過往船隻,甚至侵入沿岸,已成我大華東邊大患!”
陸漸離走到吳理麵前,手中紙扇一盒,將徐四妹攙扶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那些吃人而肥,將我大華大好兒女販賣與東倭者,皆該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