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花憐月看他一眼。
“能不能讓他們穿上衣服啊?看著怪滲人的,一點都不美觀。”
“嗬嗬,是麼?”花憐月勾起身邊少年的下巴,“我卻覺得這樣倒是美得很……人本來就是赤條條的來赤條條的去,難道你不覺得不穿衣服才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麵嗎?”
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審美觀!葉上錦在心裏狂吼了一句,別再為你變態的嗜好找借口了好嗎?
花憐月掀開蓋子,看著少了一半的燕窩粥,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葉上錦心裏一緊,麵上不露半點聲色。
花憐月抬眸,將燕窩粥推到葉上錦麵前:“我突然不想吃了,你替我吃了它。”
呃?葉上錦呆了呆,這是什麼神展開?難道他在害怕自己往裏麵投毒?簡直開玩笑嘛,玄冥宮裏什麼奇怪的毒藥都有,他就不信花憐月不懂毒!
本著不吃白不吃的原則,葉上錦卷起袖子,在花憐月對麵坐下來,見他沒有反對,拿起了勺子。花憐月則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子,敲的人心慌慌的,不過葉上錦餓狠了,才管不了這麼多了。
寢臀內的少年齊刷刷的看著葉上錦,目光中的羨慕嫉妒恨不言而喻。
葉上錦冷汗淋漓的將最後一口咽下。媽蛋,哥吃個飯容易麼?
“吃飽了?”花憐月明顯不懷好意的問道。
葉上錦除了點頭就隻能點頭了。
“那就去幹活吧。”妖孽笑得很欠扁。
幹活?無所謂啊。反正他是要熟悉地形的,正好趁此機會將這玄冥宮好好走上一遍,找出地牢確切的位置。
“不知宮主想讓在下幹什麼活?”態度不卑不亢。
花憐月看著他臉上自己用指甲劃出來的傷口,隻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傷口已經開始結疤,看來此人恢複能力超強啊。花憐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很蕩漾。嗯,就是蕩漾。葉上錦發誓,他絕對不會看錯。
“養花。”花憐月目光悠然的看著他,“方才你去廚房的路上應該經過了那個院子吧?現在那些花屬於你了,記住,若是有一朵枯萎了,就拿你當花肥。”
“這不公平!”葉上錦立馬察覺到其中的利害關係,“花開花落是自然規律,我怎麼能保證花不枯萎?”
“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去吧。”花憐月悠悠起身,全然不顧葉上錦想殺人的眼神。
想起那一院子的罌粟花,葉上錦就覺得心寒。什麼叫枯萎一朵就拿他當花肥?臥槽!又不是塑料花,怎麼可能不枯萎?他現在是不是要考慮逃跑?或者等待花憐
月再次走火入魔直接秒了他?
葉上錦很煩,真的很煩,所以穿書這種穿越方式真的要不得!太慘了有木有!裏麵隨便一個boss都能將他秒成渣渣好不好?
看著罌粟花周圍的草,葉上錦拿起鋤頭,開始鋤草。鋤頭忽然碰到什麼硬硬的東西,葉上錦愣了愣,用鋤頭將東西撥了出來,頓時傻眼了。
一截森白的人骨。
所以說妖孽說的什麼拿人當花肥都是真的!
葉上錦冷汗淋漓的將骨頭重新埋了起來,默念三聲“阿彌陀佛”,忽然有什麼東西從背後貼了上來,頓時寒意叢生。
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接著耳畔響起一道優雅的聲音:“還滿意你看見的嗎?”
臥槽!葉上錦的一顆心差點蹦出嗓子眼。
花憐月將他的身子扳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眉:“你這臉色怎麼跟見了鬼似的?”
葉上錦訕笑:“嗬嗬,宮主說笑了。”
花憐月默默的看了他兩眼,將手中的食盒交給葉上錦,淡淡道:“跟我走一趟。”
葉上錦不敢違抗,跟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