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雲夕問,記憶裏沒有這個人。
“你會記得我的,”判官沒怎麼在意雲夕不認識這件事,他更關心的是老大知道後會怎麼做?
判官已經想好,即便被老大責罰,他都甘願的。
帶著雲夕踏上紅獄。
雲夕看著四周血紅色的地方,心生恐懼,手忍不住拉了判官的胳膊,判官扭頭看了一眼,雲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有點冷!”
“不用怕,快到了,”判官任由雲夕拉著。
越往深處,那紅色越豔。
東皇有些不安,叫了一旁的玄雲:“你去看看,判官為何還沒來?”以往的這個時間,他早來了。
玄雲身形有些許的晃悠,但還是堅持著向來的方向走去。
不久,便同判官一起走來。
當東皇看到判官身旁的雲夕時,笑意凝固在嘴角,怒氣頓生:“你好大的膽子!”
判官在不遠處站定,對著東皇的地方,苦笑:“你說過,隻要雲夕出現,你的劫難就算結束了,不是嗎?再說,雲夕也是自願來的。”
雲夕雙眸掙得大大的,盯著這個一臉慘白、雙手雙腳被縛住的男人,那份抹去的記憶瞬間便像潮水一般襲向雲夕。
記憶裏還存有那份痛疼,當箭穿過肉體,深入骨髓的痛疼。
是他!
是東皇!
是他救了自己,才有了和千澤、雲霄、鳳雪夜相守的日子。
而他呢?他卻被囚禁在這種冰冷恐怖的紅獄,還日日受著穿心之苦,隻為了換回自己的幸福。
還有孩子,雲夕覺得,自己的那些日子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饋贈,用命換來的饋贈,不是麽?
纖弱的身子走上前。
東皇正怒視著判官,似乎就要發火。
一雙小手撫摸著東皇的心髒部位,那裏隱隱的有血痕,每日穿心後,玄雲都會給東皇擦拭,但那樣深的痛苦,又怎能全部拭去呢?
頭靠在東皇的胸前,輕輕的說:“對不起!我都忘了還有你一直在這裏等著我,對不起!”
東皇身體一僵,隨即有些驚喜的問:“你是琴夕?”
挑眉,手指在東皇的胸前畫圈,幽幽的道:“幹嘛一定要我下凡曆劫呢?多此一舉!無論過去多少時日,無論經過怎樣的鬥轉星移,哪怕讓你我隔著天地洪荒,我怎會忘了你呢?東皇。”
東皇的雙手下意識的掙了掙,想要擁抱這個久違的女子,卻是掙脫不開。
“我知道,即便我來了,今日的穿心之苦,你還是會受的,東皇,讓我陪你!”雲夕雙手環著東皇的腰,緊緊相擁。
“判官,過來,拉開她!”東皇怒視判官,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判官邁步,卻被雲夕的眼神製止。
“東皇,你知道的,我很固執!”雲夕抬眸,對上東皇眸底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