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第一人民醫院的密室中,黃濤一臉嚴肅的看著顯微鏡,過了一會才抬起頭,遺憾地看著桌子上放著的裝著一條舌頭的罐子,默然無語。
“看樣子,還不能完全免疫啊,可惡……我這裏不可能有辦法進一步試驗,唉……沒辦法,這裏畢竟隻是一個聯絡站啊……。”黃濤無奈的看著小小的密室,雖然自己這裏的試驗設備還算齊全,但畢竟不是什麼正規的研究中心,大都是比較常見的設備,而且這裏的電力設施也不可能支撐的起研究所需要的大型設備。
黃濤摸出煙,抽了起來,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不斷的變化著,最後一臉堅決地站了起來,走出了密室。
當黃濤回到辦公室中,胖子和鄭錢花正蹲在地上大快朵頤,胖子的身前2個已經給吃的一幹二淨的罐頭隨意的擺放著,鄭錢花的左右手各捏著一大塊方便麵麵餅,左右開弓,直噎的兩眼翻白。
張晨撇了一眼從密室中出來的黃濤,又回頭繼續消滅手中的罐頭,當初第一次看到黃濤進入密室覺得非常驚訝,也曾追問過他的來曆,但是黃濤隻字未提,而且也不允許他進入密室,張晨雖然萬分的好奇,不過時間一長,他也懶得去想了,對他這個構造原始的頭腦來說,想不通的,他就懶得去思考,直接安排了一個他自認為的緣由來說服自己。鄭錢花就更是自覺,他在道上混了那麼長時間,他完全知道什麼是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知道的,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所以對於黃濤,他就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態度,對於他的密室,鄭錢花絲毫不敢抬頭,隻是甩開腮幫子努力消滅自己的食物。
黃濤掃視了一眼房間裏兩個胃口好的出奇的家夥,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雖然不滿意胖子出門一次就帶回一個人,不過他也懶得去管。反正他和張晨以前就有過約定,他隻給胖子提供食物,如果他沒事情就往這裏帶回人,那人的食物完全由張晨自己提供。黃濤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翹起腿,緩緩的抽著煙,然後對鄭錢花說道。
“那個什麼什麼,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和那胖子說,你最好離遠點,要是發現你在偷聽,哼……。”
雖然黃濤說得很隨意,但是鄭錢花依然感覺到那句話中不可抗拒的力量,忙不迭的點頭,然後飛快的跑了出去,起身時還不忘又拿了一包方便麵。
張晨非常不滿的看著鄭錢花抓其的食物,原想破口大罵,不過滿嘴的食物阻撓了他開口的意圖,他隻能哼哼唧唧了幾聲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張晨,你快點吃完,我有正經事情和你說。”黃濤以難得的嚴肅對胖子說道。
張晨飛快的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後迷惑得盯著黃濤,滿臉不解的表情,開口問道。
“什麼事情啊?”
“我想你一直很迷惑我的身份吧?”黃濤慢慢的站起。
“還好吧……。”胖子猶豫著是否說出自己的猜測。原來他一直認為黃濤是國家的什麼秘密特工,或者是什麼秘密科研人員。
“我和你父親可以算是戰友,我們雖然不是一個部門工作的,但是你父親按職位來說可以說是我的上司,你父親關照過我讓我好好照看你,所以我也沒辦法違背他的命令……。”
“我父親不是作家嗎?你難道也是作家協會的?”張晨十分不解的打斷了黃濤的話。
“……不是作家協會……算了,你個腦袋和你解釋太多,你也不能理解。你也能理解我們是一個協會的……。”
“呃……你們不會是西突組織的吧……難道是基地?……”張晨抽搐著嘴角,露出害怕的表情。
“……老張那麼精明的家夥怎麼會生出你個蠢貨……,我們是醫院……醫生無國界的一個組織,你可以理解為類似綠色和平組織那樣的。”黃濤揉著自己給胖子氣的發暈的腦袋,痛苦的解釋著。
“哦,那我父親是作家又不是醫生,他怎麼參加的?難道他是啥赤腳醫生?”
“他是行政人員,不是……醫生,好了,具體的情況還是你到時候去問你家老頭吧,我沒資格向你透露具體的情況,我現在需要你去一個地方,把這個磁盤帶過去。”黃濤從自己的口袋裏模出一個金屬盒隨手扔給了張晨。
胖子結果盒子,打開一看,厚厚一摞20多張黑色的數據磁盤躺在盒中,這些磁盤都是老式的8英寸軟盤,這些磁盤早在上世紀90年代就給淘汰了。張晨直愣愣的看著這些軟盤,腦子有點發暈,他實在想不明白,現今社會早就是使用大容量U盤和藍光光盤的年代了,哪裏還看的到這些老式的隻有1.2M的軟盤。
“這……這個……。”張晨皺起眉頭看著黃濤不知道怎麼開口詢問。
“好了,你不用管這個東西,你隻要把東西送到G市的聖約翰醫院就好了。”黃濤十分不耐的回答道。
“不幹,黃叔啊……這個跑那麼遠,我一沒家夥,外麵又都是喪屍,我可不想去。”張晨一口就回絕了。
黃濤皺起眉頭,正思索著怎麼勸說胖子。突然,門外摔進一個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鄭錢花,他狼狽的趴在地上,驚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