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至少允許我能夠待在司令座艦橋,行嗎?」說不定會因此被軟禁在房間裏,杜希爾盡管感覺有點害怕發抖,但還是如此詢問。
賈姆佩爾用批評的眼光看著杜希爾的打扮,「有帶和皇族身份相符合的衣服嗎?」
「沒有,沒帶到戰場上來。」
「下次請不要忘記,一定要帶來。啊,這隻是單純的忠告罷了。」
「下次帶就行了嗎?」杜希爾話剛一出口,就立刻後悔了。這話根本不該說。
「真是的,」幸運的是,賈姆佩爾好像並沒有察覺到,「那麼,不管什麼衣服都好,帶便服來了嗎?」
「沒有,隻有軍服。」
「商店街不是有裁縫店嗎?不過已經沒有時間了。」
「這點時間我還是有的。另外,不管什麼能隨便交給我一些任務嗎?」
賈姆佩爾斜眼瞪著杜希爾,「我說的是裁縫店沒有時間了。最遲兩小時內我們就不得不與商店說再見了。他們還必須挑選要拿走的東西,還要登上指定的艦船。」
「這樣啊。」杜希爾這次為自己受到的關懷而麵紅耳赤。
「雖然最好是能夠換好衣服,也罷。現在就請先待在艦橋上吧。但是沒有任何發言權利。也沒有能交給您的任務。房間就晚一點回去吧,先給您準備個座位,您就坐在那裏好了。雖然會在適當的時候進行說明,但在何時用何種方法由下官決定。這樣可以吧?」
「明白了,」真是的,這還算是搭便車嗎,杜希爾一邊想著,一邊點了點頭。
但是,艦橋的氛圍明顯活躍了許多。看來被授予了將帝國王子護送至上級司令部的任務,說不定讓他們的宿命遺傳因子活性化了。
「首先各艦必須變更搭載物資,」賈姆佩爾對部下逐個發出指示,「搭乘人員也是。雖然時間肯定不夠用,但也要把錯誤減少到最小。如果有以為出點小問題隻要在航行中修正就行了的這種幼稚想法的人,必須在大家麵前朗讀自己寫的詩。而且,主題是“割舍不了的愛戀”。」
看著司令部的幕僚們各自忙著自己事務的情景,杜希爾不禁想起了進入修技館之前,不得不一動不動出席會場的日子,結果,對他現在來說,最好的做法,就是當一個活雕像。
「殿下,這邊請。」一名翔士把杜希爾帶到一邊的椅子旁。
就算隻給個椅子,也應該算是厚待了。
「謝謝。」杜希爾回禮後彎腰坐了下來。
雖然知道沒人看著他,但他還是雙膝並攏,背挺得筆直,一心不亂地坐在那裏。
是的,現在他的宿命,就在這裏。
到時間了。
拉菲爾整理了一下著裝,急忙來到了艦橋。
包括書記津特,監督山姆森在內的全體翔士已經集合了。
在回禮完畢後,她把視線投向平麵宇宙圖。
敵人艦隊雖然被消減了一部分戰力,但並沒有看出數量明顯減少。與之相對的,己方陣容卻有了很大的變化。
「第六艦隊情況如何?」拉斐爾問道。
「他們」古諾姆柏修忍住悲痛,「已經消逝了。」
「已經盡到了自己的義務了吧。」
「他們勇敢地戰鬥到了最後。」
拉菲爾閉上眼睛。默默地祈禱了一小會兒。
她並沒有過分吃驚,因為戰力差別顯而易見。
她現在所屬的不死鳥第五艦隊情況更加惡劣。在最末尾擔任殿後任務的第六艦隊,基本上算是完全的運輸船團。根本沒有任何戰鬥力,雖然包括了第一蹂躪戰隊這些精銳力量,但除此之外,都是客貨船或者運輸艦,要麼就是像“卡普脫諾修·杜拉德”這樣同樣擔負輸送任務的舊式艦船。旗艦也不是巡察艦,而是由補給艦充當的。
平麵宇宙圖出現了新希望。
前方有一個新的集團正向這邊駛來。
「看來是救援來了呢。」拉菲爾說。
「是的,三小時前進入搜索範圍的。」雷克修報告。
她不認為應該就沒有向她進行報告這件事而進行責怪。貌似己方救援部隊的集團還很遠,現在也不會馬上就怎麼樣。何況還處於發現階段,更是如此。對於這算不上需要幹擾艦長睡眠的意外情況的這種判斷,拉菲爾也認為十分正確。
距離第五艦隊周邊熱鬧起來還有一個小時。
究竟是先被敵人艦隊追上,還是先和己方艦隊會合。
時間比較微妙——拉菲爾如此覺得。
「其他情況的變化怎麼樣?」拉菲爾詢問。
「那麼,我先進行一下簡短說明。」
雷克修進行了簡短報告,沒有什麼引起拉菲爾注意的事項。
「辛苦了,列翼翔士。」在道謝之後,她看向山姆森。
「要是芝麻小事都報告的話,估計一天也不夠吧?」山姆森調侃。
估計是認為態度有些傲慢,雷克修用有些敵意的眼光盯著他,不過山姆森可能並沒有察覺。
當然現如今拉菲爾對此早已不在介意了。
「那麼,有需要我掌握的情況嗎?」她再次詢問。
「沒有,艦長,這些事就都交給我吧。」山姆森保證。
「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最佳判斷行事吧。書記那邊呢?」
「和監督一樣。」津特說道。
看著山姆森和津特,拉菲爾不禁覺得這兩人是不是都有點惰性了啊。現在這兩個人產生了新的關係。不是同僚,而是君臣之間的關係。看來就是這種關係讓津特墮落了。是不是應該坦白說出來,津特對山姆森有點太遷就了呢。
雖然拉菲爾個人有點擔心,但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情的場合。如果能活下來的話,再教育他吧,拉菲爾心裏這樣想。
隨著時間流逝,敵人艦隊越追越近。
一方麵,前方的不死鳥第四艦隊與救援部隊會合了。但是,這也隻是頃刻間的事情。就算會合了,第四艦隊還是繼續向著目標臨時帝都索多琉爾前進,救援艦隊的方向則維持不變。
救援部隊離開第三艦隊,逐漸向著第五艦隊和敵人艦隊方向接近。
「第五艦隊司令部傳來泡間通信。」雷克修報告。
「念吧。」
「請考慮僅有乘員脫出事宜,以上。」
卡普脫諾修·杜拉德上麵也搭載著聯絡艇。提案的意思,就是緊要關頭可以搭乘它脫離。當然,那時必須舍棄搭載的帝國寶物。
「是嗎。」拉斐爾點了點頭。
不過,帝國已經失去了眾多亞布利艾爾,考慮到拉菲爾作為麵臨滅絕危機一族的一員,認為她對於帝國來說比英雄芳名碑更加寶貴,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確實帝國寶物隻有象征意義。但是,硬要說的話,象征皇族價值的意味更多一些。
帝國寶物絕對不能舍棄,不管怎麼說,這是直接從皇帝那裏受領的任務。
「敵艦隊射出大量時空泡。」雷克修大聲的報告,「判定為機動時空爆雷。」
雖然看上去十分優秀,但雷克修果然還是缺少實戰經驗啊——拉斐爾想。
就算再怎麼慌張,事態也不會改變。不過,卡普脫諾修·杜拉德基本無事可做,如果能讓心態平穩下來的話,叫上一兩聲也不錯。
但是,拉菲爾考慮的,卻是在這種場合,如何讓慌張的人能夠冷靜下來的最好方法。
「炮術士,可動炮的情況如何?」
「全可動炮無異常。」
現在,擔負運輸任務的舊式巡察艦為數不多的反擊方法,就是用配置在船外側的可動凝集光炮擊落敵人的機雷。當然,瞄準射擊由思考結晶負責,對船上的人來說,隻是發出射擊許可罷了。
「全可動炮保險解除。」拉菲爾命令道。
「明白。」
說實話,一旦戰鬥開始,最忙的就是監督了。雖然遭受機雷直接命中會被擊沉,但更多的是凝集光炮和反陽子炮被破壞後,產生的碎片造成的船體損壞。
第一蹂躪戰隊減慢速度,在卡普脫諾修·杜拉德的後方展開了戰鬥隊形。為了能夠盡量多吸引一些機雷,來保護舊式巡察艦。
終於,敵機雷群與第五艦隊遭遇了。
包裹己方的大型貨船的時空泡一個一個的消失了。
屈辱——拉菲爾緊咬牙關。
什麼也做不到。
隻能袖手旁觀。
「前方己方部隊射出大量時空泡。」雷克修報告。
對抗機雷。
「能趕得上嗎?計算一下。」拉菲爾發出指示。
在平麵宇宙圖上用橙色標示出了預計接觸區域。同時,也標示出了接觸時第五艦隊的預計位置。
第一蹂躪艦隊勉勉強強位於能夠受到對抗雷擊恩惠的位置。
對抗雷擊肯定能夠減少敵人機雷的數量。但是,也不會全部都破壞掉,現在安心還為時尚早。
不死鳥第七艦隊,是臨時帝都索多琉爾緊急編成的艦隊。
第七艦隊參謀長伍紐修準提督心情並不好。
不死鳥第六艦隊已經全滅,現在,敵人又追上了第五艦隊。
可是,為什麼那個人居然如此興致高漲?不是因為在考慮著大家一起升職的事情吧——他一邊如此思量,一邊看向他的上司。
「有什麼事情嗎,參謀長?」第七艦隊司令官史波茹·亞洛=塞庫芭·雷德帕紐大公爵·貝涅修大提督歪了一下頭,看了過來。
因為在一起共事很久了,伍紐修心裏非常清楚,如果對她的質問敷衍了事的話,可能會對心理健康造成極大傷害。
「沒什麼。隻是看上去又是敗退戰,為什麼您心情還如此良好,我隻是對此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罷了。」參謀長非常誠實地坦白。。
「我可並沒有輸掉哦,」史波茹說,「說起來,上次的敗仗,完全是亞布利艾爾的公主大人無理要求才造成的。」
「嗯,這樣啊。」
那個“亞布利艾爾公主大人”正在前方艦隊裏的事情她是不是知道啊——伍紐修心裏想。
大概是知道吧。英雄芳名碑由第五艦隊運送,這件重要事項已經傳達過了。克琉布王家的巴流紐子爵殿下負責押運的事情,雖然不是十分重要的情報,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現在伍紐修就已經掌握了。
隻要不是看漏了,或者有什麼所謂記憶消除的情況,史波茹不可能不知道。
「特別是這次,因為被哭著求我去救亞布利艾爾,沒有比這再讓人心情愉快的戰鬥了。」
應該不是這樣的吧——伍紐修心裏琢磨著。
任命史波茹為不死鳥第七艦隊司令官的事情,隻不過是索多琉爾鎮守府副長官無意之中的無聊之舉罷了。雖說是從數名候補者中挑選出來的,但並不是因為是史波茹一族才被委以此任。正因為是依據能力、或者說是實戰經驗進行選拔的,這樣想來伍紐修心裏也十分高興,不過看來他的司令官卻對此好像有一種另類的感性認識。
另外鎮守府副長官雖然平時根本不擔當指揮任務,但卻總像艦隊司令官一樣呆在司令部裏。伍紐修也是直到最近,才從史波茹的副官被迫當上了基本沒什麼任務的參謀長職務。
因此,他才會見證史波茹被任命為第七艦隊司令官的那個瞬間。
當然,沒有時間舉行正式的任命儀式了,隻是匆忙地宣布了新的官銜和任務。而且,宣布的人,是鎮守府長官。
據伍紐修所知,誰也沒有哭著求過史波茹。
說不定——伍紐修猜想著——哭著懇求的亞布利艾爾並不是在說巴魯克王殿下,而是指的“亞布利艾爾的公主大人”巴流紐子爵殿下吧。反正不管怎麼說都是史波茹腦中繪製的事情,根本無法查證。雖然可以試著問一下本人,但伍紐修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
「時空泡群,開始接觸。」偵察參謀報告。
在敵人機雷眼看就要命中不死鳥第五艦隊的時候,己方的機雷終於趕上了。
敵我雙方機雷互相擊毀,在平麵宇宙中激起陣陣微波。
雙方的接觸麵陸續有機雷投入進去。
暫時抵擋住了敵人的機雷群。
但是,敵人的機雷數量更多,接觸麵漸漸向第五艦隊接近。
「這算什麼?」史波茹有些氣惱地站了起來,「根本沒有抵擋住嘛,把更多的機雷投進去。」
「不行,倒不如說我們現在需要控製機雷發射的數量。」伍紐修進言道。
「已經消耗了庫存數量的四分之一了。第五艦隊裏還包括了第一蹂躪戰隊,難道不能靠他們擊毀漏網之魚嗎?」
「你這算什麼話?」史波茹高聲命令道,「全部機雷,一發也不剩,全彈發射。」
「您是說全部都投入到對抗機雷中嗎?」伍紐修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確認。
「是啊。」
雖然史波茹用有點呆然若失的樣子肯定道,但伍紐修卻覺得這話太不靠譜了。
「這是非常粗淺的想法。」
「沒時間仔細考慮了,現在可是戰鬥中。」
「非常抱歉,我無法讚成把機雷全部投入進去。」伍紐修反對道。
不死鳥第七艦隊把匆忙之中收集起來的機雷都帶來了,這有著十分重大的意義。
對於機雷來說,時空泡產生設備是必不可少的。能夠製造的隻有建艦廠,而且隻有帝都拉克法卡爾才有。建艦廠作為最優先撤退的單位,已經到達了索多琉爾,但再組裝和再啟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也就是說,現在的帝國已經沒有製造機雷的能力了。
當然,在偏遠地區展開的艦隊,以及各處的基地還應該存有機雷。但是,臨時帝都已經沒有庫存了。
對於將機雷在這場戰鬥中全部投入使用的事情,伍紐修其實也沒有什麼意見。隻要能夠在這裏擊退敵人,到再次發起進攻前就爭取了一定的時間。借此之機,建艦廠就能夠再啟動,製造機雷供給部隊了。
但是就算全數擊毀,最好也有一半能夠瞄準敵人的艦船。他想盡可能地避免在機雷對抗中投入全部的機雷。
「真是小氣呢,參謀長。」史波茹用一副不知說什麼好的表情說道。
伍紐修也有點生氣,「確實在大公爵家出身的您看起來,我是身卑貧寒……」
「我可沒說這個。機動時空爆雷這種小玩意兒,也用不著我們自己掏錢買啊,就算省下來,也沒啥可高興的。」
「我們討論的重點不同。」伍紐修非常認真地說道,「星界軍現在已經很窘迫了,請一定要考慮到這一點。」
「我個人,可以擔負使用兵器的責任啊。」
「當然了,」伍紐修點點頭,「這樣的話,您更應該考慮,這些貴重的機雷……」
「正因為機雷十分貴重,不是才應該用在最有效果的場合嗎?」
「您的意思是對抗雷擊是最有效果的場合嗎!?」
「是的,正是如此。你知道敵人為什麼會進行追擊嗎?」
這還真是一個淺顯易懂的問題,「難道不是為了擴大戰果嗎?我是這樣認為的。」
「確實是這樣,那幫家夥有些太狂妄了。」
「狂妄,是嗎?」
“那幫家夥”應該指的是敵人吧。雖然伍紐修知道不是在罵自己而有些放心,但其中的意義卻並不清楚。
「與拉克法卡爾一起,帝國已經失去了連結。取得這樣的成果他們應該滿足了。但是,他們的態度卻盛氣淩人。他們判斷,星界軍現在正處在極度混亂,十分衰弱的狀態。」史波茹非常厭惡地說道。
「雖然要承認這點讓人很惱火,但確實是很正確的認識。」伍紐修決心已定,在上司出現情況認識偏差的時候,必須給她糾正過來。
「就是嘛,」史波茹歎了口氣,「對方也是商業高手啊,懂得將有限的力量投入到最有效果的場合。」
看來確實是把握了事態的正確形勢,伍紐修雖然有點安心,但還沒有解除警戒。
「原來如此。」
對方也是,這個說法究竟指的是誰是商業高手,他並沒有追問。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才最不想讓別人看到星界軍弱化而被人蔑視啊。」
「但是,就算如此在對抗雷擊中用光機雷……」
「難道還不明白嗎?」史波茹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好吧。星界軍現在,正因為衰弱而被人所蔑視。」
「啊,是這樣嗎?」
並不是無所謂,史波茹現在比伍紐修更清醒地認識到帝國的嚴峻形勢。
「所以,才更有必要故弄玄虛。」
「故弄玄虛是嗎……」盡管還沒有解除懷疑,但伍紐修已經沒有反駁的依據了。
史波茹想要做的,隻不過是一場賭博罷了。這也是以誠實人自居的伍紐修所無法接受的。但是,不僅是不死鳥第七艦隊,就連現在的帝國,也沒有為被襲做好布局,取得勝利的餘裕了。
那麼隻好下注於有微弱勝利可能的賭博上了。
作為賭博師來說,伍紐修認為比起自己,他的上司可能手氣會更好一些。
「明白的話,就快點行動。全機雷,迅速時空分離」史波茹催促道。
第七艦隊將全艦隊的機雷悉數釋放了出去。
數量太多了。
表示己方機雷的光點,將平麵宇宙圖全部染成了藍色。
立刻就壓倒性地超過了敵方機雷。
機雷接觸麵離開了第五艦隊,向敵人的先頭部隊移去。
去吧!——伍紐修悄悄地聲援著。
偷偷地看向他的上司,史波茹的嘴邊浮現出了猙獰的笑容。
終於,敵人的機雷消失了。對方為了占領帝都也消耗了不少物資。終於也將全部機雷用完了。
機雷的思考結晶會自動選擇目標。雖說是將敵人機雷作為最優先目標攻擊,但如果其搜索範圍內沒有的話,就會自動瞄準敵方艦船。
己方的機雷已經將敵人那邊的同類蠶食殆盡,現在開始攻擊敵人艦隊。
贏了——伍紐修確信。
失去機雷的現在,敵人已經無法對第五艦隊出手了。在此之前還要和第七艦隊進行激烈對抗。
然後,第七艦隊和敵人艦隊的戰力基本上不相上下。最差也能打個平手。
第七艦隊的目的,是救援從拉克法卡爾撤退的艦船,並挫敗敵人進攻索多琉爾的侵略意圖。現在他們已經完成了這個任務。
「哼哼,看吧。沒有刻意剩下來的必要吧?」史波茹誇耀著自己的勝利。
「這隻是結果論罷了。」伍紐修叮囑道。這次雖然僥幸成功了,但每次都豪賭的話可受不了。
「你的評判還真是嚴格呢,」史波茹鬧著別扭,「幸好我不是你的學生。」
我也有同感,伍紐修這樣想著。比起作為史波茹的部下,她的上司肯定會更加經常的接受殘酷的考驗。更何況,如果是史波茹的老師的話,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會被患上胃穿孔。雖然到現在還沒怎麼樣,不過還是盡可能地避免和快樂的史波茹扯上關係為好。
在第七艦隊和第五艦隊擦肩而過的時候,敵人艦隊開始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