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雪晶作戰是接收“哈尼亞聯邦”的作戰,其宇宙軍也不得不解除武裝。但是,這是在接收了聯邦首都後的預定。
直到那時,星界軍都將“哈尼亞聯邦”宇宙軍當做中立。隻不過不是所有宇宙軍都接受,帝國一方也清楚,一部分叛軍可能會發起攻擊而警戒著。
因此,“哈尼亞聯邦”宇宙軍的動向,在雪晶作戰初始階段就關注著。難以想象會遭受突襲。
「不知道,現階段還不清楚。」
雖然貝爾索特作為艦長,允許接觸比一般翔士能收集到的更高機密性的情報,但是並沒有得到情報,可能是設定了更高機密性,或者是上層都不明確。
「不過,有一點很令人在意。」杜希爾說道,「在這個星係設置補給中心原本就是“哈尼亞聯邦”的提議。」
「被下了套嗎,列翼翔士?」
「隻是有這種可能性。一切不過隻是我的猜測。」
「哼。」貝爾索特恨恨地說道,「真是愉快的猜測。」
「會下撤退命令嗎?」杜希爾不由得咕噥著問道。
「誰知道。按常識考慮也算是一種逃跑的計策,但我們是寄“普恩迪珠”籬下,不能過分幹預決定。」
此時,三人的終端手環一同響起。
沃紐迅速做了確認。
貝爾索特動都沒動。估計是知道終端腕環同時響起就意味著是相同的通知,懶得動手了吧。
「不,艦長。」沃紐開口道,「我們被趕出“普恩迪珠”了。」
「什麼?」貝爾索特總算也確認了終端腕環。
與此同時,杜希爾也作出確認。如同沃紐所說,搭便車的人被指示立刻轉移到其它艦船。
新的搭乘艦船是艘叫“波魯克特爾”的運輸艦。指示說個人物品已經預定轉移了,隻需要自己轉移即可。
大概,機雷甲板的臨時居住區已經開始解體搬出了吧。之後應該會被原本的主人,機動時空爆雷占據。
「看來,上層和我們不同,還是有常識的。」沃紐說道。
「你想說迎擊嗎?」
「不是嗎?」沃紐歪著頭道。
「嗯,要逃的話輕裝更好吧。在確保戰力的情況下撤退是最好的,我覺得他們是在做這樣的準備。如果真的要迎擊的話……」貝爾索特很遺憾地說道,「哪裏有無乘員的戰列艦?」
他也是擁有宿命遺傳因子的亞布,由於不能參戰而遺憾不已。
杜希爾想起了科托波尼星界軍元帥交予的命令書。
「艦長、先任通信士,」杜希爾對兩個長官說道,「我要立刻去第五艦隊司令部露麵,請允許我單獨行動。」
貝爾索特回頭看向他,吊起一邊眉頭,「我們不屬於第五艦隊,至少現在不是,這點你理解嗎?」
「是。」杜希爾點頭,「可是,現在這個星係最高長官是第五艦隊司令官賈姆佩爾提督。」
「亞布利艾爾的血在沸騰了?那樣的話,也帶上我。要不做你的勤務兵也可以。」貝爾索特提議道。
「不,不是這麼回事……」杜希爾難以說明,含糊其辭。
「那跟你“亞布”的姓氏有關嗎?」
「是的。」
「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我要盡快和科托波尼星界軍元帥見麵。」
「那真是個難題呢。」貝爾索特撓撓頭。
「所以要向賈姆佩爾提督謀求特別處理。」
「真同情提督。那麼會麵後幹什麼?難道要繼承帝位?」
「對不起,拿帝位開玩笑可不好。」
貝爾索特笑了起來,「少臭美,列翼翔士。」
「抱歉。」
「但是,你說的沒錯。那麼,和元帥會麵要做什麼?」
「不知道,艦長。」
「就是說我沒有資格知道嗎?」
「不是,是真的不知道。」
實際上,要是有比杜希爾更高位的皇族存在的話,他就能回歸軍務。隻不過那時不可能再從戰列艦的次席通信士開始幹起。但會被配置在何處無法預判。估計會在哪個司令部為他準備一席之地吧。
「嗯,明白了。不對,其實不是很明白,隻能裝明白。不管怎麼說,“普恩迪珠”已經沒有我們的工作了。就按你認為最好的判斷行事吧。」
「多謝。」杜希爾敬了一禮。
「話說,我不能跟去嗎?」
「抱歉,我沒有決定權。」
「說笑的,不用在意。」貝爾索特如此說著,眼中卻無任何笑意。
「拜魯克門出現多數時空泡。」雷克斯列翼翔士報告道,「估計是敵人。」
津特看向拉菲爾的側臉,心中一驚——為何在笑?
「看上去很開心呢。」津特不禁問道,還注意要小聲詢問。
「我到剛才為止還差點哭了。」拉菲爾意外地坦率。
「看不出來。」
「和“戈斯羅斯”時一樣,我一直以為自己總是被排除在戰鬥之外。」
「雖說不可能名垂青史,但那場大逃亡也算是小小的戰鬥吧。」津特堅稱。
「你說得對。而且,這次保護的東西比上次重要得多。」
津特和拉菲爾正好處於這場戰爭打響的地方。他們正巧搭乘巡查艦“戈斯羅斯”。拉菲爾是翔士修技生這樣的半搭便車的立場,而津特純粹就是搭便車的。
巡查艦“戈斯羅斯”的雷克絲艦長——雷克斯列翼翔士的姨母——讓兩人離開了戰場。
那時拉菲爾感覺到津特的生命被托付給了自己。
津特想起了逃出巡查艦,經過費布達修男爵領地,在行星庫拉斯比魯地表逃亡的時光。當時幾度做出了死亡的覺悟,到了現在卻很懷念。順帶一提,現狀也相當危險。
在這種危機狀況下,拉菲爾被交予英雄芳名碑。雖說隻有象征意義,但它是帝國曆史的一部分,亞布視其為神聖之物——即便廣闊的既知宇宙,那也是極其稀有的——之一。
亞布中的亞布拉菲爾,將這些無機物石柱群,視為遠比津特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也不足為奇。更進一步說,比起她自身的生命更重視。即便如此,普通人類的話應該會對自己的生命被輕視而感到不愉快吧。
可是,津特一點也沒感到不快,反而因他可愛的殿下一如往常而感到安心,而自己卻對自己的感觸感到十分新奇。大概,自己和純粹的亞布的感性有所不同吧。對地上世界出身者來說也許很少見。
「難道想戰鬥?」津特詢問。
「說什麼呢?」拉菲爾不可思議地說道,「現在不就在戰鬥中嗎?」
「說得也是。」
津特更感安心了。
用這個連機雷都被卸掉的舊式巡查艦戰鬥,還真有那麼點擔心。然而,拉菲爾將撤向臨時帝都視為戰鬥,該說是開始成長了吧。
「津特,」拉菲爾出聲說道。「有點累了吧,去休息一會兒如何?」
「你這邊才是,不要緊吧?」拉菲爾會這麼說還真有點難得,津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說道。
「我沒事。說起來,還沒有確定好值班的事情呢,」拉菲爾看著平麵宇宙圖,「十二小時後全體翔士要集合,所以,就四小時一班吧。不好意思,第一班就由我來負責。除了書記,其他人也可以去休息了。在我之後的排班就按照古諾姆柏修、雷克修的順序來吧。」
拉菲爾話中摻雜的道歉意味,津特也心知肚明。她的值班是最輕鬆的。在艦橋待上四個小時,然後就能夠差不多休息八個小時。當然,這是在無事發生的情況下。
擔子最重的,應該是古諾姆柏修了。先是休息上四個小時,在疲勞還沒恢複的情況下值四個小時的班,再休息四個小時。而在這之後又不知道下次休息會是什麼時候。
看著不再莫名固執的,變得有些坦率的拉菲爾,津特不禁覺得她越來越成熟了,而再次感動了起來。然後,他自己也已經成熟到能夠坦率說出內心的想法,而不會惹惱公主大人的程度了。
「艦長,既然如此,我申請連續值十二個小時的班」古諾姆柏修提出申請。
「別說傻話,」拉菲爾有些困窘地說。
「那樣的話,」雷克修建議道,「古諾姆柏修後衛翔士和我各值六個小時的班如何?」
「你們幾個,別為了這些無謂的小事把休息時間浪費了。」拉菲爾眉頭皺了起來。
年長者們現在越來越會裝腔作勢了,津特再次如此思量。
「艦長,」津特出聲說道,「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在津特看來,他是想為停止飛翔科翔士之間這種毫無意義的爭論提供一點幫助。
而實際上,還沒到他休息的時候。雖然裝載帝國寶物和必需品這種對書記來說非常重大的任務已經完成,但還剩下很多必須要做的事情。這艘“卡普脫諾修·杜拉德”已經沉睡的太久了。而且,讓這艘巡察艦一般的巨艦完全複蘇,還需要花費大量時間。
可是,跟山姆森比起來,津特就跟沒事可幹一樣。山姆森早已不在艦橋上了。大概是在艦裏東奔西走,被接連不斷發生的故障忙得暈頭轉向吧。就連部下也是,剛開始就麵對這麼多情況也真夠辛苦的。
不過,津特明白拉菲爾在考慮著什麼。
她大概是在設想“卡普脫諾修·杜拉德”參加戰鬥的場合。雖然並沒有裝載機雷,但電磁投射炮還是能夠再次投入使用的。作為巡察艦來說已經具備最低限度的戰鬥力了。
當然,拉菲爾的最優先事項,和她明確表示的一樣,是守護好帝國寶物。所以,雖然應該不會積極地參加戰鬥,但在被追擊的場合,卷入戰鬥的可能性還是相當高的。
為了進行自衛戰鬥,讓乘員趁現在抓緊時間休息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津特才考慮著為了拉菲爾而好好休息,同時也為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戰鬥盡可能地做好準備。
當然,飛翔科翔士他們也需要休息。要說原因的話,因為現在隻有他們三個人。如果發生戰鬥的話肯定會相當忙碌吧。
等再回到艦橋時,事態能夠有所好轉就好了,津特這樣祈禱著。然後他馬上就為到底還能不能再回到艦橋上的不安心情所折磨著。
雪晶第五艦隊僅剩旗艦和運輸艦“梅爾克特爾”。
艦隊司令官提督賈姆佩爾,有著一副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健康的外貌。估計是因為他的膚色過於蒼白,頭發的顏色也是看上去有點像是銀色的那種淡淡的藍色。
按照要求,杜希爾向他的終端手環傳送了科托波尼的命令書。
為了確認實際內容,賈姆佩爾仔細的讀了一遍。
「原來如此,貴官是想到雪晶艦隊司令部任職是吧?」
「是的。」杜希爾有些羞愧地點了點頭。
「為了執行命令,艦隊可能會被全滅,這件事情,您了解嗎?」
「已經從科托波尼閣下那裏聽說了。」
「是嗎?」賈姆佩爾默默思考了一會兒。
杜希爾感到有點不適,站在那裏沒動。
「殿下肯定已經了解現在的情況了。」參謀長提醒道。
身著軍裝的時候要忘記身份,皇族也一樣接受過這樣的教育。不過,就算是被稱為殿下,杜希爾也不想責怪什麼。他沒打算炫耀自己的身份,不過也沒想隱瞞什麼,因為這樣根本不可能。所以,不管自己怎麼想,被當作皇族對待的事情總會發生。如果每次都要吹毛求疵的話,未免有些小肚雞腸了。
而且無論如何,現在站在這裏不是因為他是列翼翔士,而是皇族的事實已經十分明顯了。
「說的也是,」賈姆佩爾一邊站起身,一邊打了個響指。
司令座艦橋的地板上映射出了龐大的平麵宇宙圖。
中心是薩利姆門。以它為中心,大量代表帝國艦艇的青色圖標正在聚集。也有從相當遠的地方向那裏移動的。
但是,以薩利姆門為目標的,不僅是青色的圖標。代表著敵人的紅色光標,也正以整齊的隊形向那裏靠近。
「敵人出現的事情已經毫無疑問了嗎?」杜希爾詢問。
「是的,已經觀測到與我方艦隊交火的影像了。」
提督並沒有說出交戰的結果,杜希爾也沒有問。結果已經十分明顯了。
排列整齊的紅色光點的後麵,是延伸的紅色虛線。
虛線的一端,有一個門正閃著紅光。是維巴爾門門。
杜希爾想起了這個名字。
「是哈尼亞聯邦的一個宇宙軍根據地吧?」
「是的,」賈姆佩爾淡淡地說道,「原本是要在那裏設置我們的補給中心,直到完全進駐哈尼亞聯邦勢力圈為止牽製維巴爾的敵人艦隊。雖然按照計劃最終必須要解除武裝,可那也是為了方便考慮的。不過確實沒有預料到會保持如此多的戰力。」
「哈尼亞聯邦的首腦是怎麼解釋的?」
「這個嘛,」賈姆佩爾聳了聳肩,「因為與哈尼亞聯邦交涉的事情與本人無關,抱歉,並沒有掌握具體情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杜希爾羞紅了臉。
相信哈尼亞聯邦首腦的話,決定進駐事宜的,正是杜希爾的祖母,皇帝拉瑪珠。雖然作為一名新人翔士無需擔負什麼責任,但他作為亞布利艾爾的一員也感到十分羞愧。
「無論如何,據下官從雪晶艦隊司令部獲得的情報,維巴爾門那裏本來不應該存在小規模的艦隊。根據地的戰力應該幾乎都依靠要塞的力量。但是,目前這個戰力……,說實話,應該不全是哈尼亞聯邦宇宙軍。不管怎麼說,僅從當前觀測得到的數據來看,根據我們的計算,已經超過了聯邦的總戰力了。」
「這樣啊。」杜希爾說。
「然後,貴官必須到任的雪晶艦隊司令部,我想應該是在這個地方。」
平麵宇宙圖顯示出了一片青色的區域,比距離維巴爾門門還要更遠。
「不是確切的情報嗎?」
「按照最新的情報,應該是從梅甘星係星係前往哈伍萊星係星係,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到達哈伍萊星係星係了吧。但是,還沒有收到已經到達的消息。」梅甘星係門和哈伍萊星係門用非常醒目的藍色光標示了出來。
「到達的消息沒法通過通常手段傳輸過來嗎?」杜希爾詢問。
「不是,是用了特別通知。」
平麵宇宙的通信主要靠聯絡艇來完成。用輕型的星間船傳遞情報,總體來說是一種非常優秀的方法。但是,如果考慮速度優先的話還有更合適的方法。就是使用時空粒子進行泡間通信。不過泡間通信有很大的限製。傳輸距離短,而且單位時間的信息量少。
但是,如果隻是簡單的通知的話,通過設立中繼點,就可以在保證速度的同時進行遠距離傳輸了。可是,這種方法也有缺點。姑且不論龐大的耗費,這種方法也不能頻繁地使用。要說原因的話,由於多路通信同時發送會出現幹擾,使得傳輸距離急劇縮短,中繼點反而失去了作用。因此,隻有那些經過嚴格挑選的,被稱為“特別通知”的通信,才使用這種方法傳送。
「然而,到現在還沒收到,是不是應該考慮他們還沒有到達?」
「不,」賈姆佩爾果斷地否定,「應該是中繼點被破壞了。」
「中繼點嗎……」由於這超乎想象的惡劣情況,杜希爾不由得呆住了。
雖然地上人存在很大的誤解,不過亞布並不是不害怕死亡。隻是由於宿命遺傳基因的作用,覺得為了種族可以欣然赴死罷了。雖然覺得話語有些相似,但卻完全不同。對亞布來說他們非常看重自己的生命。就像絕大多數人類感覺的那樣,亞布把自己看得像是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一樣。雖然為了種族的奉獻這個無價之寶是無上的光榮,但無意義地舍棄自己的話是最忌諱的。
但是,現在的狀況很可能會被逼到無謂死亡的境地。在敵人勢力圈的縱深,被單方麵的圍殲而死。同胞得知自己的死訊不知是在幾個世紀後了。不,那時候亞布這個種族是否還存在都無法保證。
克製著自己因為恐怖想要哭喊的衝動,這是皇族的矜持。
「是的,」賈姆佩爾點了點頭,用指揮杖指著平麵宇宙圖,「然後,在接到科托波尼元帥命令之前,我們所考慮的,艦隊行動路線是這裏。」
從薩利姆門延伸的藍色虛線指向了巴爾古塞德王國。比其他的帝國領域要近得多。而且,僅從平麵宇宙圖來看,艦隊本隊和王國之間沒有敵人的主力部隊存在。
雖然有發生戰鬥的可能性,但比前往斯基爾王國要容易得多。
「科托波尼元帥如果撤退到巴爾古塞德王國的話,當初的預想就沒有問題了。」
「不過,應該不是那樣。雪晶艦隊司令部很有可能前往斯基爾王國了。」
原來如此,不管是梅甘星係門還是哈伍萊星係門,兩個都距離斯基爾王國很近。
「但是,從敵人的角度來看,下一步難道不會向巴爾古塞德王國方麵進軍嗎?」
「嗯,有這種可能性。」賈姆佩爾臉上略微浮現出了一絲笑容,「那麼這樣吧,我們比雪晶艦隊司令部更加掌握如今這個特殊時期的局勢。戰況對於帝國來說已經十分明顯,但是,按照最新計劃,在雪晶作戰難以執行的時候,就要向斯基爾王國撤退。當然,也有我們沒有得知計劃改變的可能性。另外也要考慮現狀迫使預定變更的可能性。」
總而言之簡單地說就是一無所知。
「我明白了,」杜希爾說,「請忘掉我的事情吧,按照第五艦隊司令部考慮的最佳路線……」
「這樣可不行。我們現在已經接受了命令。當然,會尋找最佳路線,不過是在命令允許的範圍內。」
「但是,實行起來不是非常困難嗎?」
「這些並不是貴官需要考慮的事情。我們接到的命令是把貴官帶到科托波尼星界軍元帥麵前,這和貴官的意向沒有任何關係。」
這樣是不是有點缺少靈活性啊,杜希爾如此思量。
「抱歉是我多嘴了。」
「還是先來研究路線吧。參謀長,有什麼提案嗎?」
「現階段沒什麼好方案呢。」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但是沒辦法,沒有可以研究的時間了。」
「這點我明白。」
平麵宇宙圖顯示出了三條新的綠色虛線。
杜希爾不禁有點絕望。不管采用那條路線,都避免不了與從維巴爾門門出現的敵主力部隊的交戰。
「看來必須要進行比預定更加危險的航行的覺悟了。」賈姆佩爾連眉毛都沒動,下達了命令。「作為現場履曆最長的翔士,對所有民間人士,發出財產放棄令。優先考慮人身安全進行避難。」
這樣的話,像“雌伏虎”這樣的店就可以整艦體進行撤退了。本來,作為商業種族的亞布,非常重視個人財產。但是,看來第五艦隊現在已經沒有運送那種奢華裝飾的店的餘裕了。
「明白了。」參謀長說。
「然後,請給維穆達斯子爵殿下準備房間。」
「比起給我房間,請先交給我任務吧。」杜希爾請求。
「這我辦不到,」賈姆佩爾立刻回答,「科托波尼閣下的命令書,明顯暗示著,要給予貴官特別的待遇。因此,我不能僅僅將你作為一名列翼翔士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