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顧雲的短信:付雪落醒了嗎?
顧雲回複:怎麼,你才起來?她一早跟我已經出門了,但現在不在我旁邊。
我: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顧雲:你打電話問她吧。
我沒有打電話,發了短信給付雪落:你在學校裏?
過了很久付雪落才回複:不,我在學校外。
我:哪裏呢?
付雪落:學校外。
正在因為付雪落的回複暴汗的時候,她又發來:有什麼事?
我:嗯,有點。
付雪落: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再說吧。
付雪落約我吃飯!我又驚又喜。
我:你想去哪裏吃?
付雪落:XXX海鮮樓,記得穿戴好一點。
XXX海鮮樓!聽說那裏消費很高啊,隻有那種大老板的金領人物才進得去。付雪落要吃死我啊!這學期都快沒了,也不好意思向家裏謊稱要生活費啊。果然戀愛不是能隨便談的。
我很婉轉的回複:可不可以選別的地方?
付雪落:比多想。你隻管穿帥一點來,就這麼一個要求。
我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別說是付雪落請客啊,那多不好意思。哎,管不了那麼多糾結的事,我回複:知道了。
到了中午約定的時間前一個小時,按找付雪落的說法,我把衣櫃裏珍藏著準備在暑假出去找兼職工作麵試的時候穿的那套存了3年的零花錢加壓歲錢買的西服——範思哲,穿在了身上。心裏喊著:保佑我,別讓它髒了。因為它簡直就是我的命。不,別我的命還要重要!要不是得出入那種高級酒店,我也不會穿它。更何況付雪落還叫我穿得帥一點。嘿嘿……
約定的時間前十分鍾,我乘計程車在XXX海鮮酒樓前下車,仰頭望著這座酒店金光閃閃的招牌,然後整理了一下領帶,走了進去。
迎賓前台的邊上,站著兩個全身黑的男人——黑色西裝、皮鞋、墨鏡。
切!在這裏扮酷,室內有必要戴墨鏡嘛!我還以為家裏死人了呢,全穿黑的。我正這麼想著,他們就往我這邊走來。莫非是知道我在“說”他們的壞話?
其實有些嚇人。我想要躲開他們倆,走到迎賓台問問付雪落是不是來了,可他倆卻拐著彎硬要攔著我。麵無表情,還挺像黑社會的。
“龔先生,秋本小姐正在等您。”他倆同時對我鞠了一躬,其中一個男人對我說這別扭的普通話,聽得我差點沒把頭歪掉了。
哎?秋本小姐是誰?名字這麼奇怪!
聽他對我用敬稱“您”,我壯著膽子擺出有魄力的樣子問:“誰是秋本小姐?”
他倆互往了一眼,還是那個跟我說話的人回答到:“是!龔先生,付小姐正在等您。”
付小姐?我算是知道了,原來是付雪落。我也想起來,秋本美雪是付雪落的本名。聽顧雲說過的,付雪落的老爸原先是**的。想必這兩個人是他老爸的小弟吧。難怪對我用敬稱呢。
我心裏明白他倆是小弟,但也不好隨便用使喚的口吻,於是禮貌的說:“那,麻煩你們而為帶路。”
那兩個男人帶著我坐電梯,然後進到一間豪華大包廂。包廂裏並沒有見到付雪落的影子。
“付雪落呢?”我問那兩個人。
他們沒回答,向我再一鞠躬,出去了。
汗!
“你就是龔先生?”
我正看著被關上的門的時候,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聽了這聲音,我的心髒登時一跳。我想機器一樣慢慢地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十分威嚴的中年男人從包廂內的門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