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紛紛跑上樓頂。此時,天色漸晚,日薄西山,扶住欄杆往下一看,包龍濤屍身早已辨認不得,隻能看到一灘血跡,外加包裹著幾條破布的骸骨。錢擎天心中一陣後怕,再看其他人也是臉色發白。雖然包龍濤本人是一個人品有問題,膽小懦弱的中年騙子,但大家還是免不了有兔死狐悲之感。然而,無限世界的殘酷不過才剛剛展露。
往其他地方望去,隻見整棟樓四周都是三三兩兩的喪屍,超市正麵的玻璃櫥窗前擠了三層喪屍,最靠前的一排正不知疲倦的拍打著玻璃櫥窗。
“臥槽,這麼多喪屍,少說也有兩百頭吧,包龍圖的屍體竟能吸引來這麼多,還真是不考慮成本啊……超市的玻璃雖然是加固處理的,但也架不住這麼多身體強健,不怕苦,不怕累,不需休息,不要薪水,不要後勤,毫無怨言日夜加班,腦子一根筋的勞模級喪屍啊!這裏恐怕堅持不了多久。”錢擎天將小眼鏡和吳依眷喊過來,“劇情中瑞克是怎麼活下來的?”
“如果沒記錯的話”小眼鏡扶了扶鏡架“他們是把喪屍血肉塗在衣服上,蒙蔽喪屍的嗅覺混出去開車逃走的。”
徐依眷點頭表示認同,“我推測,原劇情中尋找補給的隊伍就在附近藏著,我們最好能和他們搭上線,隻有這樣才能去他們的幸存者營地——那裏是郊區,暫時安全些。”
聽到可能要被糊上喪屍肉,眾人臉色都變了,小萌一副驚恐的神色,眼睛裏一閃一閃的,像在哀求一樣。強子見此,眼神閃爍,隨即也做出一副驚恐的樣子,頭都不太抬嗚咽著朝記憶中葛馨藝的位置跑去。
“嘣”,強子沒享受到溫暖的懷抱和柔嫩小手的撫慰,反而撞上了大個子的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揚起頭,看到巨人般的盧雁正低頭看著他,嘴角的笑有些詭異,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這個也是我馬子。”
強子頓時覺得整個人生都黯淡了,泫然淚下。徐依眷隻當是他被撞疼了,瞪了盧雁一眼,抱起強子安慰起來。強子口水又流了下來,幸福的感覺填滿了他的心,“耍賴果然還是靠不住,賣萌才是王道啊!”強子自以為已初窺門徑,而他看向小萌的眼神裏充滿了敬佩。
此時,太陽已落山,眾人沒立刻實行“自汙”的打算,找來幾台有蓄電池的燈將就著吃過晚飯。在這末世,沒啥娛樂活動,找了幾人輪流值夜班,其他人早早的便睡了。
早上六點,錢擎天接班.,此時天色已大亮,他剛在三樓晃悠一圈,便隱隱約約聽到槍聲和車輛急馳的聲音。他迅速跑向樓頂,循著聲源望去,隻見兩條街外一夥人開著一輛貨車一輛吉普欲衝出亞特蘭大市開往郊區。他們鬧的動靜很大,連超市外的喪屍都紛紛追了過去。對劇情有數的錢擎天立刻反應過來,這分明是瑞克妻子那郊區營地派出來尋找補給的小隊。
錢擎天心知機不可失,立馬跑下來將眾人喊醒,邊跑邊喊,“超市外麵的喪屍被一夥出城的車隊吸引過去了,我們抓緊時間跟過去。”
見眾人還有些迷糊,加了一句:“不想塗喪屍肉在身上就麻利點。”
眾人立馬清醒,一路衝向後門。“你們還有誰會開車?”路上瑞克問起來。
結果,隻有徐依眷拿過執照,其他的學生、保安都不會,蘿莉正太直接跳過。為保證戰鬥力足以應付意外,八人分為兩組:瑞克、盧雁、葛馨藝、強子一組,徐依眷、擎天、眼鏡、小萌作為第二組。
米國車多,四處都是,加上病毒爆發得快,好多人死在了車上或者鑰匙沒拿便棄車逃跑。眾人直接打碎玻璃擰開車門便可出發。
錢擎天打碎一輛紅色跑車的玻璃,正欲開車門,不料原本車上一動不動衣著靚麗的原“白富美”女喪屍醒轉咬了過來,錢擎天躲過它的嘴巴,雙手抓住它腦袋,直接將它從車床扯了出來,然後一槍斃命。
剩餘的喪屍見到生人,又圍了了過來。徐依眷不等大家坐穩便開足馬力超前衝去,這名牌跑車提速快,敢攔在前麵的喪屍直接當了空中飛人。不料一頭喪屍扒在了玻璃破碎的車窗上,當後排的小眼鏡準備開窗將它轟下去時,徐依眷一個急轉彎便把它甩了老遠。
一路風馳電掣,兩輛汽車沿著之前那夥人的痕跡行駛。沒過多久便追上了前麵兩輛車,眾人也沒多說什麼,便被邀請去了他們營地。在這幸存者稀少的時候,隻要沒惡意,是活人就有理由團結起來。
路上無事,平安抵達營地。說是營地,其實這裏也沒圍牆之類的防禦措施,不過是幾鬥帳篷連在一起,外加生火造飯的火堆。
在營地擔心掛慮的眾人見到回歸的親人朋友,自然是迎接上來。瑞克在人群中看到了妻子洛莉和兒子卡爾,自免不了一番激動,擁抱在一起,溫馨感人之處不必贅述。瑞克此時並不知道自己的好基友兼好朋友早就看上他妻子,在他沒回來的時候趁虛而入,已一親芳澤。
隨後自然免不了一番相互介紹。然而,當介紹進行到一半時,白人莫爾卻擾亂了和睦的氣氛。莫爾是一個白人至上主義的信奉者,他年輕的時候就屢屢犯罪,在原劇中因為出言辱罵並毆打黑人被瑞克打倒,銬在了亞特蘭大的一棟樓的鐵管上。因為錢擎天等人的亂入,劇情發生改變,他活著回來了,此刻,他看到瑞克一行九人人人有槍,連兩個小孩子都有手槍,而他自己卻隻有一把狙擊步槍,遂起了歪心思,趁大家不注意想奪取強子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