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做著證說,她真的沒有錢,連連車錢都沒有給我。
人影用手背頂了一下夢小燕的胸脯,……左右來回動彈了一下,刀尖就要挨到脖子心了。蒙小燕幾乎是要哭出來了說,我真的沒錢,你,你你不相信把箱子打開。
老馬指著箱子說,她真的沒錢,剛才在派出所裏警察就看過。
派出所?什麼派出所?說清楚點。
老馬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抖縮了一下身子說,剛才她沒錢坐車,讓我摸幾把……,就在這橋下麵,被蹲在這裏警察抓到了,說我們是……嫖娼,就把我們帶到了派出所。
少廢話,錢,老子就要錢。
真的沒有。你也知道我就是一個拉車的。就一點零錢。老馬邊說邊去解腰間的雙層錢包,把第二層拉鏈拉開發現裏麵有一張一百的,那是前幾天還未存入銀行的大錢。老馬的手停在了半空,人影似乎發現了這點,另一隻手捅了一下蒙小燕的腰,狠聲地說,動了就捅死你。便走出車棚下的影子,一個比老馬還瘦小的人,手裏的長刀象小日本的刺刀朝老馬逼去。
那人要是帶著老馬的錢和破手機走了也就沒有後麵的意外了。那人還好色,或則說是沒碰過女人,他把老馬的錢塞進口袋,又把空錢包仍在一邊,看見車子上瑟瑟發抖的蒙小燕,朝老馬揮了下手裏刀凶狠地說,滾,天亮再來。
老馬指了車子說,我車。
滾,要我給你一刀才滾嗎!你破車丟不了。
老馬轉身挪動著腳步,感覺腳底粘在了地麵,那人突然一個大步上前,媽的,走不走!老子給你一刀!
老馬一下跳了出去,朝前方跑去,發現跑的不是派出所的方向。回頭再看時,那人正一把手扯著蒙小燕的頭發朝橋下推,然後又回身把老馬的車推進了黑暗處。
細雨絲絲的在路燈下飄著,不見大也不見小,路上有些積水,經過一家銀行前,老馬注意到顯示器上的時間是四點多了。老馬撕下一角被劃破的衣服,纏在了右手腕上。鮮血還是從縫隙間流了出來。老馬把手伸出車外,讓雨水澆洗在傷口處,又縮進來用牙齒拉緊了布條。蒙小燕靠在後麵,頭歪向一邊,一些頭發也粘在臉上,胸前的衣服被撕破,蒙小燕發出低沉地聲音說,大哥,你說那人會死嗎?
恩?老馬憋了一下頭說,不會,就一塊石頭怎麼會死,最多是暈了。
那他頭還在流血啊。
那到是,不過也不多,我不是打了120嗎?警察也會很快知道,你不用怕。
那萬一死了呢?要是滾到河裏淹死了呢?
死了也活該,他是個搶劫犯!警察會查清楚的。
不行,現在還有火車嗎?
有,五點多去N市的一趟車,你要走嗎?
對,我還是逃吧,過兩天我在給你打電話,那人沒死我就回來。蒙小燕一下坐了起來,撩了一下頭發說,大哥你騎快點。便開了箱子換衣服。
蒙小燕換了件幹淨的衣服,扣著扣子說,大哥,謝謝你,沒有你我可能被,蒙小燕想說……兩個字,但沒說出來說,說實話我做這行,也不在乎多個男人少個男人,但要我自願才行,大哥你要不要來一回?
不行,我手還在流血,再說也沒地方,在車上?
也行。
老馬搖了一下頭說,火車站快到了。
大哥你親幾下,開始沒親上,你現在親幾下吧。
老馬怔了一下停住了,下車走到後麵低下頭,蒙小燕迅速的解開上衣,蹦出碩大的一對……,閉上眼睛說,大哥來吧。老馬真想立刻伸上嘴好好的親上一口,忽然又笑了,用受傷的手輕輕地撥了下蒙小燕的肚皮說,算了,走吧。
老馬的一百塊錢最終給了蒙小燕,天還未亮,一些旅客陸續的走出站台,有個胖子朝陰暗的天空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眼四周,便朝老馬的車擺了擺手喊,蹬師!
老馬疲憊的踩著車,身邊的火車也漸漸從眼角邊開走了,老馬知道蒙小燕一定在上麵,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老馬並沒有給她電話,在翻口袋的時候老馬發現那盒畫筆又不見了,回去找也沒找到,也許是掉在了河裏,老馬想的是再去上次買畫筆的地方能不能再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