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朝後麵說，馬上到了，過了那橋就是了。
那女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手指頂了下老馬後背上一塊肉說，到了自然給你錢。
說完手指似乎還按了一下才離去。老馬立刻感覺到一股熱量暖遍全身。老馬多麼希望後麵的女人就是小姐啊。老馬拉過一些小姐，有一次還聽到兩個小姐在後麵談論著誰誰小氣還泄的快。老馬的猜測是對的，至少是對了一半。到了北橋口，女人把箱子搬了下來，撩了一下頭發說，師傅我錢讓人騙了。我現在身上沒有錢。明天給你可以嗎？
你怎麼會沒有錢？老馬不知道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是我說沒錢，是我錢被人騙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女人眼睛望著老馬，老馬不知道怎麼辦。
你做那事怎麼會沒錢。老馬重複著。
我說了我錢是被騙了，不然我就打的來了。你說什麼？說我做那事？什麼事？女人一下輕藐地笑了起來。
沒有，我沒說什麼，反正也到你家了，你找人借吧，你也知道我這是辛苦錢。
女人不說話了，眼睛看著別的地方，有些著急說，我這不是回家，這樣吧。女人歎了一口氣曖昧地說，你也看出來我做什麼的，你摸一把吧，摸兩把也行，可以吧？
老馬有些吃驚的轉過頭看著那女人，又有些自豪，那女人二十多的樣子，臉上要是不化妝也許會更好看點。老馬這個時候想的又是那四塊錢，老馬佯裝著有些氣憤的下車，走到女人一邊，提起箱子搖了一下說，這麼多東西就沒有四塊錢嗎？四塊錢都沒有嗎？
女人不說話，靜靜地看著老馬。老馬放下箱子，看了下四周說，不給錢別想走。女人說，真的你說摸幾把吧？摸幾把就算了，你也不缺那幾塊錢。我這下真沒錢，要我上哪借？
在答應老馬親幾下後，老馬和女人來到了橋底下。晚風吹動的水麵有些深邃悠遠，秋草也在河岸邊搖晃。老馬胡亂的用手抓過後，正要把嘴湊上去，被人突然嚇止住，幾束強烈的燈光射了過來，接著就進了派出所。在派出所裏甚至於多年以後，老馬仍然回味著女人雪白的跳動的……味。從派出所出來老馬知道了那女人叫蒙小燕，還知道蒙小燕估計是被她男朋友騙了。警察知道底細後，似乎無心審理他們，接了個電話一直就沒掛過，然後起身又走了，大約是過了很久，外麵的警車呼嘯而進，外麵的聲音嘈雜一陣後。才有另一個警察進來，嚴厲地批評之後就趕走了他們，這期間蒙小燕還睡了一覺，老馬並未睡，想摸根煙抽，這才發現，畫筆和煙一起失蹤了，無聊的老馬看了一眼蒙小燕的起伏的胸脯。老馬忽然想起了北橋口那地方最近總發生搶劫案，估計跟這事有關。但老馬這下有些揪心，空空的口袋，估計畫筆是落在了橋下。老馬再晚也要回去找，答應明天生日就給小花的女兒。雖然出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多了，老馬一定是要去的，而且還必須要帶女人去，這是警察命令過的。
夏天的夜晚，老馬的生意要是做晚了，就會把車停在某個風口的地方，靠著車子睡上一晚，有夜行者生意，揉揉眼睛照做，這對他們這行是常有的事。現在是秋天，路上見不到過夜的車夫，昏暗的路燈下也見不到蟲蠅在飛，隻有細細的雨隨風飄過。蒙小燕歪趴在箱子上睡著了，響起細小的呼嚕聲，讓老馬有些乏力，朝後憋去，蹬著踏扳的身子，左一下右一上一前一後有些吃力，隻想快些到北橋口把畫筆找到，讓蒙小燕下車，然後直接回家睡覺。第二天醒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到北橋口的時候，蒙小燕還在睡覺，箱子倒在腳下，人窩進了角落裏麵，頭發散亂的蓋在胸前。老馬下了車徑直地下到橋邊，用老式的手機照著燈光，一把把地抹開草叢找到了那盒畫筆，這是一盒小孩子們很喜歡的喜羊羊畫筆。
老馬舒了口氣，看見自己的三輪車頂的蓬子，還在路燈安靜的照耀下，飄過些細雨。
老馬爬上坡，一抬頭就看見一個人影正在車邊，捏手捏腳地抽摸著蒙小燕腳下的箱子。老馬大喊一聲，你幹什麼？
蒙小燕一下驚醒了，一看一個黑影在旁邊，嚇的哇哇大叫救命！那人影也受了驚嚇，迅速的抽出一把寒刀，頂在蒙小燕的脖子下，粗著聲音說，別動，老子就要點跑路錢。蒙小燕結巴著聲音說，我連連，連車錢都給不起。這箱子子，裏也也全是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