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則是一片混亂,有軍士提劍殺到,謹言身軀微微一動,匕首將軍士的脖子刺透,小兵死不瞑目,這是一個才八歲,且眼不能視、口不能言,腿腳不利索的的孩子,怎得殺人如屠雞?
回過神來的軍士卻陷入狂風之中,狂風將本就破爛的寺廟吹得七零八落,到處狼藉不堪,軍士大多重心不穩,在狂風中飄搖。
謹言雙眼泛紅,戾氣衝天,身形不斷在這些軍士中間晃動,手中匕首不落空,隻十個呼吸,地上躺滿了一地甲胄軍士,都是脖子上前後刺透,大多斃命,偶有哀鳴傳出。
唯有一人安然愣在當場,渾身顫栗,臉色蒼白,雙眼驚懼,卻毫發無傷,他就是之前阻止將軍殺謹言的校尉。
此刻狂風消失。
金甲將軍帶人二十,死二十!謹言這不是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殺人是在四歲,殺的是一個屠夫,因屠夫蒙騙少年謹言,意圖不軌。
殺了如此多的軍士,謹言赤紅如血的雙眼逐漸恢複泛白。
“豈能讓你等動大師之墓?辱及屍身?殺便殺了!”謹言眼中的紅色退卻,恢複泛白。
謹言手準,聽力異於常人,可數十丈範圍內辨明蚊蟲的飛行軌跡,且無事之餘以蚊蟲練手,數年來,這已經成了謹言的本能,一擊必殺,不留活口,雖不想殺剩餘之軍士,但戾氣滿身的謹言有些控製不住,且謹言向來對付野獸都是一擊致命,人豈能例外?尤其是聞到鮮血的味道,謹言隻想殺人,殺人瞬間,似乎有一種無比的愉悅感,讓謹言沉醉,欲罷不能。
自跟隨仁能大師之後,修行閉口禪之外,大師還給謹言講解了一卷古書,乃是禦風術、控雨術,大師俗稱風卷和雨卷,如今雨卷尚未接觸,風卷三年小成,意念可成風,然風字未出口,今憤怒之時卻引來了一場狂風,雖不置人於死,但卻能將謹言自身的速度優勢發揮到極致,閉口禪未能化解謹言胸中戾氣,如今,戾氣勃發,再也無法抑製住。。
且麵對這些普通軍士,如何是修行中人謹言的對手?
“噗通。”校尉跪倒在地,渾身如篩抖,雙眼驚懼的望著口不能言,目不能視的謹言,這是魔鬼,來自地獄!
“我家中還有。。”校尉顫聲開口,卻被謹言用匕首擋住。
隨後謹言抄起地上金甲將軍的那把長劍,在地上刻畫。
“當年,沒有吳嬸,謹言已是一堆白骨!昨日之因,今日之果,你且回去吧!”字跡雖然草草,但校尉一眼就認出來了,吳嬸,校尉之妻,時常接濟少年謹言。
“此事已生,不是善地,我將遠行。”這是謹言留給校尉的唯一兩句話,然後轉過身,帶著仁能大師的缽盂和禪杖,半隻狗肉,隨身揣著風雨兩卷,提著金甲將軍的長劍消失而去。
校尉癱坐在地,渾身虛汗,愣愣的看著地上字跡,雖稚嫩,但仔細一看一筆一劃如劍氣驚天,隱隱透地而出,趕緊後退著爬行,遠離而去,但隨後卻匆忙的跑過來將地麵的字跡抹掉,轉頭釀蹌而去。
.這正是:
怒發衝冠憤嘯張,
轉見蓮台狂風降。
因果同時方知過,
何必當初惡因傷?
PS:謹言怒而殺人,這情節我想了很久,但本身謹言身具滔天戾氣,若是文弱,則不符合劇情設置,書友們可有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