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後一劍(2 / 2)

夏闕和狐裘男人同時將目光落在老者身上,夏闕微微吃驚,“這是……我沒看錯吧,又是一位氣一道的同道,太清一脈功法之一,陰陽彙凝結而出的雌雄冰火劍。此地到底怎麼了,這應該是太清一脈十分高深的功法,為何在此地隨隨便便就遇到了,想當初我在氣一道裏,可是隻聽說過此功法,但是從來沒見到人成功修煉過。”

“氣息的的確確是築基期一層不假,我當初也勘察過他的修為,現在看來同樣沒錯,築基期一層也能念力化器,果然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那些老家夥們……”狐裘男人呼吸有些不穩,節奏忽緊忽緩,這是因為他心中的震驚導致。他看了看夏闕,又低下頭,將那老人以及冰火雙劍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遍,暗暗咬牙,“人活久了,果然成精了,否則也不能在那群該死的修念者裏混這麼久。”

鼻環嘍囉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同伴絆了一腳,摔在了地上。當他們一眾人看到那兩柄劍開始,都不約而同的倒頭就跑,不少人的腿比鼻環嘍囉還要哆嗦,可就是比他跑得快。修念者是什麼概念,若是他們這些人不明白的話,就不會在翠竹峰這個山賊窩裏混這麼久,而是很久之前就被那些披著虎皮的大漢一拳打成一具殘缺的屍體。

鼻環嘍囉雙手支撐地麵,剛要起身,就感覺有一隻腳重重地踩在他背上。他重新匍倒在地麵,嘴巴一不小心啃在土地上,心裏強壓著恐懼把那老頭和少年罵了個遍。

老者抬腳踏著鼻環嘍囉的後背,伸手一指,兩柄長劍飛射而出。冰藍的剔透長劍緊貼著地麵飛掠,沿途地麵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麵,最終重重地插在一部分逃跑嘍囉的前方。大量的堅冰蓬發,擋在了那些嘍囉的麵前,如同迎麵撲來的巨浪,把他們全都掩埋。

紅熱的長劍在人腰間的高度飛射,一棟茅草屋擋在前方。長劍紮入牆壁,又從另一麵牆壁破壁而出,肉眼可見的氣浪自茅草間噴出,整座茅草屋頃刻間倒塌,一瞬間後,巨大的火焰騰起。茅草屋化為了一座漆黑燃燒的廢墟。

另一部分人,跑在最後的那個嘍囉回頭一看,魂都差點摔在了地上,紅熱的長劍在他瞳孔放大。紅熱之劍砸入另一部分人的中央,一聲炸響,火球衝天而起,在半空化作一團濃濃的黑煙。

狐裘男人微微低著頭,瞳孔倒映著淡淡火光。他並不著急動,他對下麵那些人做什麼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他們肯定全都死光,沒有任何幸免的理由。他發誓這絕對不可能是築基期一層能夠發揮的實力,當然這點動靜也夠不上念丹期出手的威力,但是能夠算作築基期八九層的威能。要知道築基期一共十三層,八九層已經算是築基期的高端存在,但對他念丹期巔峰的修為來講,還是不值一提。

他伸出手,哨塔下那座巨大的法陣崩潰,發光的咒文破碎成漂浮的光點上升,最終消散在半空。一道凜然的青光盤旋飛來,重新落回他的手上,狐裘男人緊緊地握住了通體青光如同實體的長劍劍柄。

“接下我這一擊,若是你能夠做到的話,我扭頭就走。”狐裘男人說。他把劍上拋,趁長劍在半空無規律地轉動時,一指點在劍柄後,上清劍激射直上。

“霸。”又是九字真言訣,而且還是其中最為霸道,力量最大的霸字訣,這一字冷冷地從男人口中吐出,讓夏闕臉頰的線條都顯得堅硬起來。

“壘。”夏闕念出此字,法陣消失成功脫困的霧狀長劍飛射回她的麵前,仿佛圓盤般,以長劍中段為中心高速旋轉。一座城池浮現而出,笙棋飄舞,城門放下,隱約見到城門內軍隊整齊,喊殺衝天。

“這是你對壘的理解麼?以攻為守,不錯,我算是學到了,這一次就算我付出這麼多代價無功而返,也算不上吃虧了。就讓我見見,當初玉清一脈最為天才的女弟子對壘字訣的理解到底是多麼深刻吧!”

狐裘男人的青色長劍高高懸停在空中,俯瞰著高台上的夏闕,劍刃反射著陽光。狹長的影子劃在夏闕的額頭中間,鼻尖,以及嘴唇中央。那青色長劍的影子不知為何穿透了城池,與霧狀長劍,仿佛想要直接切開夏闕整張精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