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受不了這個刺激,強忍著喉嚨的不適,斂眉冷哼,開口罵出忍了許久的話“那些大姑娘本來是仰慕公子我的美名才跟回來的。誰想你這老頭兒這麼沒下限,我好歹算你半個徒弟吧,這都下得去手。”周末鄙棄的嘖了幾聲,接著罵道“第一個當然漂亮了,那是我們片兒區一花,你這死老頭不出門當然不知道啦,還好人家眼界高沒讓你這死老頭得逞。”
“我要是得逞了,你還可以偶爾看看人家,現在……哼哼”老頭留了半句話在嘴裏,周末冷下臉,心裏知道這廝要說什麼了,他放下酒壇,抬腿就走,不再理會已經出現醉態的嚴峻。沿著鐵製的鏽蝕的不成樣子的樓梯上樓,空蕩蕩的聲音在廳堂回旋,步步都擊打在周末的心上,那邊嚴峻已經開始唱小曲兒了,可見是真的醉的不清,這家夥一向還是挺節製的,也不知今兒是怎麼了。周末不生嚴峻的氣,哪怕他戳中了自己那個仍舊沒有愈合的疤。他默默來到自己的房間,重重的躺在床鋪上,開始自虐般的回憶那些往事。
被老妖怪誇有靈氣的姑娘是李宛兒,那是連名字都可以做詩的女人,就是放在那種藏頭詩裏都看起來都不會特生硬的那種。
宛兒是唯一被周末帶回來沒有被嚴峻染指的姑娘,也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姑娘。宛兒走後,周末仍舊開始四處晃蕩話嘮,最後發現還是隻有女孩子才懂自己的心,才會認真的對著他那張還算清秀的臉孔,聽他講一下午的機械美學。當然,到現在為止這也是他身上最為嚴峻詬病的一點之一。周末陸續又帶著幾位在交往中的少女來看自己的試驗品。
但是對機械理論表現出強烈興趣的少女們在看見嚴峻的那一刻就開始走神了,當然,最初周末還沒有發現這一點,他是在嚴峻的酒桌上一次諷刺中發現端倪。那次少年狠狠的被傷了一次心,僅次於那次他發現自己的某位知己挽著嚴峻的胳膊走進店子,然後在周末的靜靜的三小時的等待後,看見女孩子滿麵紅潮的獨自走出的那一刻的心碎。
周末才開始漸漸知道自己的那些知己們對嚴峻都是芳心暗許,哦不,用她們的話說,一見鍾情更為恰當,這讓周末很長時間內都對一見鍾情非常不屑。。這時候,周末開始有些想念那個在看到實驗台時會露出溢滿驚訝的天真表情的宛兒,想念她看見嚴峻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樣子,那是毫無做作的不動聲色。周末想著想著就低下頭笑一陣子,冷美人兒宛兒在他麵前永遠繃不住臉,學校其他那些家夥,肯定都還沒見過宛兒笑。
這樣讓周末想念的宛兒還是走了,離星留不住人,老鼠區更是惡名昭著,但凡是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不會讓自己的兒女在這裏長大,無法搬離離星,也總得找片兒幹淨地方讓兒女長大吧。所以李宛兒最後走了,而且是很徹底的那種,周末都不知道自己這一生能不能再見到她。雖然她與周末之間沒有什麼相伴的承諾,但她的離開終究算是一種辜負,更何況,那根讓周末失去意識的針,最後竟來自自己最信賴的後方,更何況,周末知道,她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