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年紀,宛兒已經出落得如同盈盈婷婷的墨荷花,容貌雖然沒有離星電視常常轉播的殖民地歌舞明星們那般千嬌百媚,可就是那股氣質。女孩子站在哪兒,就是讓人覺得美,過目不忘,像一團煙雲凝聚不散。
那年那天,周末剛剛給他慶祝完生日。
前一天傍晚時候,剛剛開始品嚐發跡味道的的周末,拿著自己小部分的錢,叩開了兩條街之外的劉胖子的門,在那兒他給女孩子訂了一個大蛋糕,看著品目繁多的目錄,他選了裹滿奶油的白蛋糕。奶油輕軟棉白,有如雲朵,點綴上幾片水果,賣相絕對好。就是不知道對李宛兒這樣的人有沒有用,周末思索道。蛋糕在老鼠區的孩子們眼中絕對是奢侈品,整個老鼠區的小孩兒都沒有幾個人吃過,更別說宛兒了,要不是嚴峻和劉胖子能勾搭上,自己也吃不上,周末這樣想,也不管自己用詞是否準確。
蛋糕這件事兒周末在前幾天晚上劉胖子來訪時就偷偷向他表達了意向,在價格這一點上,劉胖子一如既往的殘暴,他坐在周末床沿,伸出三根手指,衝周末明媚的笑著。周末意會,異常爽朗的笑回去:“好”。劉胖子不得不眯了眯眼睛認真審視了周末一次,當然他也不至於對周末的爽快表示什麼不滿,很快就邁著步子轉悠出他的房間,找嚴峻去了。也不知道他和嚴峻是什麼關係,內心肯定很陰暗的的嚴峻每次對他倒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當然都是奴役周末做的一大桌子飯菜。
於是那天下午放學,周末罕見的撇下宛兒,一個人先到劉胖子那裏去取蛋糕去。“劉叔,我的蛋糕好了沒有啊?”推門進去,周末便嚷道,這個時候諢名肯定是不能叫的,常和嚴峻混在一處的男人是好惹的嗎,何況此時自己還有求於人。當然,他劉叔待他還是不錯的,一般,他也不去觸這個家夥的黴頭叫那個莫名其妙的外號。
他端著一張異常謙恭的臉,對著內廚蛋糕房問道,按說此時劉胖子肯定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周末尊循著自己一向的裝乖裝到底的原則。“周末啊,好了,我給你端出來啊。”一個異常有感染力的聲音從內間傳出,接著,走出來了一個臉麵格外白生生的男人,男子身材頎長勻稱,絕對算不上胖。白麵男人看向周末,臉上開始漾起一種曖昧的笑容,周末知道這個八卦的小白臉要問什麼,搶在他前麵說道:“劉叔,老頭子叫我還有事兒呢,我先走了哈!”說罷,抱起蛋糕盒子,用肩撞開玻璃轉門,趕緊逃了。劉胖子眼裏含著笑,看向被周末撞開轉動不止的店門,無奈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