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很多人都喜歡用死亡的效應來衡量生命的價值。這本就是個錯誤。

阿峰死了,死在淩晨深夜裏。屍體運來的時候,斷成了兩節,頸部劃拉著一條深長的口子。華光隻覺得背上寒的厲害,心尖處像被鑿了個口子,失重般的往下落著。

江涼。他甚至不需要任何思考便條件反射的想到這個名字。是江涼殺的阿峰。這樣的想法毫無征兆地冒了出來,盡管他做得天衣無縫,從案發現場到不在場證明,但他就這麼覺得,下意識地認為。

心,上了把枷鎖,自殺的鬧劇還不算完。他開始躲著江涼,刻意地和他錯落開回家的時間。他不知這算厭煩還是懼怕,但他確實是在小心翼翼地疏遠著。他還迷戀著那張過於完美的臉,他知道。但他戰勝不了心魔,他就是這樣的懦弱著。他有些後悔了,他不該招惹,那樣危險的一個人。

“就這樣吧。”他拖著行李箱從江涼的別墅裏走了出來。他想,他沒有退路了,他早該離開,或本不該來,他更樂於一個人在寂靜中切割著冰冷的屍體。

那天的夜很濃,他還記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是怎樣狠厲地把他強行拽回了別墅。他每掙紮一分,那雙手便用力一分,拉扯著他的發絲,狠狠地,透支了的瘋狂。他用粗重的鐵鏈鎖住他的頸項,從背後深深地進入,再用力地抽出,他喊著他的名字,每喊一次,便更重一分地狠狠頂入。他俯下身來,舔咬著他的耳廓,而後猛拉扯那條鐵鏈,迫使他轉過頭來,咬上他的唇,勾出他的舌,狠狠地啃咬著。

“想跑到哪裏去,你還想跑到哪裏去”他從未見過這樣的江涼,滿眼的狠光與怨毒。

……

他已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就那樣被鎖在那間陰暗的房間裏。他當然不隻逃跑過一次,隻是誰鬥的過,一個瘋子。

他開始被注射一種藥品,漸漸地,連感官都麻木了,他想,他或許再也無法用那雙觸不出冷熱的手去做一個完整的心髒手術了。他的思想逐漸變得模糊,甚至開始每天期待著藥品的注射,渴望被針頭刺進皮膚裹著的青色血管。

他沒有想到,江涼會給他注射毒品,那樣致命的□□。

手上纏著雙層的皮質手銬,華光被一陣陣嘔吐感衝擊著,他漲紅了眼,臀瓣被大力地揉搓著,雙腿被那人緊緊地架在肩上。

他望著那張蒼白的臉,帶著病態扭曲的美醴。視線漸漸變得模糊,那一次沉於一次的力道卻狠狠壓迫著他,他的感官都去哪了,麻木的隻剩下了痛覺。

他掐著他的大腿,狠狠地咬著他的唇舌,他幾欲昏厥,又被他強硬地拉回。他的手緩緩爬上他的頸項,喘息著用力吻著他的額頭。

“去死吧,我們一起去死吧……”他猛然發力,下身的欲望達到頂峰的同時狠力地掐緊他的頸脖。華光瘋狂地掙紮著,用啞了的嗓音嘶喊著。

江涼忽鬆了手,用力地抱住他,頭埋進了他的頸間,壓抑地哭了出來。華光喘著粗氣,額上的汗珠沿著微揚起的弧度流進了發裏。他轉過頭來,望著窗外,一片濃重的夜色,如洗。

他想,終有一天,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還會掐緊它的頸脖,而不會鬆開。

他不想死,那麼,就隻有你死了,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