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醫院裏熬到了淩晨,他已經不緊緊滿足於解剖屍體了。他瘋狂地想念著那夜那人,但他無處尋找,心髒每天都在空落落地戰栗。
就診室的門被推了開來,深夜裏,本該無什麼人。
風從敞開的門裏吹了進來,華光鄒了鄒眉頭,背對著門繼續整理著檔案。
來人坐到了對麵的皮質沙發上,華光垂著頭翻著資料,象征性地問了幾個形式上的問題。
“性伴侶太多,得了艾,滋怎麼辦"聲線低沉,墜地如珠璣。
華光猛然回頭,把顫抖的手背到身後,極力掩飾著狂烈的激動。從抽屜裏抽出一張表格遞了過去。
“先填表。”
筆尖刷刷地摩擦著紙頁,微揚起的弧度忽而頓了頓,
“電話號碼也要填麼"
華光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其實那根本不是張門診單。
這樣的滑稽謊言,誠如江涼根本沒得艾滋病一樣。
他們撒了同樣意義的謊。
華光不會想到,不會太久,他又會坐在這裏,問著同一個問題。
而那個名叫江涼的人,還是坐在那張皮質沙發上,字如珠璣,
“我喜歡的想要殺了你。怎麼辦,小光。"
……
他們在一起,是在那年的初冬。這樣的同居關係,沒有任何理由,也無需任何的契機。
他們瘋狂的做.愛,流著血,也笑的猙獰。
華光想,那麼厭倦,又是發生在哪一天呢。
那是一個雨後的下午,意外的來了一個人,阿峰,華光的大學室友。
阿峰表現的很熱情,華光也不敢太冷淡。他給阿峰倒了杯茶,並排坐著,聊著過去不大不小的事。
江涼回來的時候阿峰還沒走,他進屋朝阿峰點了點頭,便進了臥室。
華光剛送走阿峰,便聽到推門的聲音,然後便被江涼狠狠地按在了沙發上,毫無前戲地衝了進來。他把華光的腿抬了起來,俯身用力地把他的雙腿強壓在胸前,大力抽.送著。
華光隻覺得疼,發絲被對方瘋狂地拉扯著。
這所謂地□□,本就是場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