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 1)

我對著麵前這個儒雅的男人不知該說什麼,“您是什麼時候知道那件事的?”我顫抖的聲音早已出賣了我此刻的激動。陳亦仁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陳白軒顯然遺傳了他身上溫潤如玉的氣質。

“是小軒初中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很優秀,學校經常有女生往家裏打電話找他,還往家裏寄信。可是他總是很冷漠地對待那些女孩子,一點早戀的跡象都沒有。我和他媽媽還以為他是以學業為重,後來我才發現是他根本看不上那些女孩子,你知道他母親是個藝術家,很優秀。有一次我突然看見他對她母親的眼神裏除了崇拜還要一種其他的東西,那種東西我很熟悉也讓我恐懼。我跟他母親說後,她並不當一回事。

直到後來,有一次我中途回家,才發現小軒說‘為什麼他行我不行,現在他有的我以後也可以有,我是真的愛你啊。’他媽媽也在哭。後來我才覺得她對小軒是有些感覺的,於是我就拿了一筆錢送譚可珍出國,把小軒帶到這邊上學。”

這就是所有的故事,我不由的有些同情麵前這個父親,他愛自己的兒子,也愛老婆,在萌芽的開始就在試圖阻止一切發生,他為的隻是兒子今後能夠健康的成長。

“今天他們見麵了,是我求白軒去見她的,我多可笑。”我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我竟然將我深愛的男孩推向了道德的懸崖。

“小軒碰到你是件很幸運的事,我一直希望有一個和他相同年齡的人能幫他走出陰霾,我希望你讓小軒重新體會到幸福。”這是陳亦仁對我說的最後一番話。

當天晚上給陳白軒打電話,裝作很開心的語氣,聽得出他有些疲憊。我的愧疚又抑製不住,我說:“陳白軒同誌,夜是黑的,人是美的,袁寒同誌是愛你的。”他說:“袁寒同誌,你這麼大咧咧的告白不怕組織處分你嗎?”我大笑:“我**我媳婦兒怎麼了?大爺我樂意。”陳白軒歎了口氣,“這話該由我來說啊,那麼,大爺,我讓您輕薄一下好不好?”

那天過後我們的日子似乎又變得平靜起來,陳白軒依舊和他的兄弟們打打鬧鬧,依舊有許多女生去向他告白,而他總會很紳士地說,我很喜歡袁寒。白素素對這事的評價是,陳白軒讓你調教的不錯啊!此時我就會翻個白眼說,也不看是誰家的!

我抱著書去老師辦公室問題,突然想起第一次我們相遇,就是在這個樓梯,他從樓上走下,我向他說第一句話。有時我們的日子向一杯白水,有人往裏頭一枚硬幣,硬幣緩緩沉下,之後在杯子裏漾開一道道青春的紋。陳白軒,如果有人已經當了那枚硬幣,緩慢地沉下,那麼我就當你的糖果,投入杯中,溶入水裏,從此無處不是你,無處不是我。

譚可珍要在小鎮開畫展的事情突然被傳開,所有的人都在討論著,鎮子上突然來了許多媒體。我看著陳白軒每日蒼白得不像話的臉色,輕輕地握拳。

白素素說,你家帥哥的老媽要開畫展他不高興嗎?怎麼總是一副要死的模樣,真搞不懂這些名人的孩子。都說藝術家怪,原來藝術家的兒子也怪啊。脾氣也是可以遺傳的啊!聽說,這次譚可珍這次的畫展要把一副畫了三年的畫展覽出來誒,所有的媒體好像都特別感興趣。

我問她,畫的是什麼啊?

白素素撇撇嘴,畫展的安保措施那叫一個嚴,我哪能知道啊。聽說,譚可珍這次選擇在這開畫展是為了和一個從國外回來的女畫家較真呢。聽說那個畫家在國際上風頭一直強過譚可珍呢。話說咱們鎮的藝術館好久都沒亮過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