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西安的單子還好,一說我更來氣,你大哥是徹徹底底利用了我一把,整個公司就我們幾個銷售知道鍾總要過來,這事我也就說給你聽,你倒好,趁我們興致勃勃去接人的時候,先把人給接跑了,薛立今天下午還讓我查內鬼,他要知道我就是那個內鬼,肺準給氣成八瓣,老實告訴我,鍾總給你弄到哪裏去了?”芳雅一邊甩開楊凡的手,一邊連珠帶炮發泄了出來。“你傻啊,貝斯特搞定這個單子,你從中能分多少錢?而讓三川拿下來這筆生意,我又能拿多少提成?這筆賬不用我算你也知道,反正你上次在‘祈福新村’看的那套房子付個首付是沒問題。再者說了,生意場上的事情,誰的謀略高明些,誰就是勝者。薛立好歹也是我的老上司,我壓根不想這樣做,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未來嗎!”楊凡繼續安撫著芳雅怒漲的情緒。“挖牆腳就是挖牆腳,什麼狗屁謀略,那麼多生意你不去搶,偏偏要搶我老板的,你這不是逼我做那吃裏爬外的人嗎?”芳雅對楊凡的這番說辭明顯動了心,口氣也慢慢軟了下去。楊凡見芳雅鬆了口,心裏暗暗鬆了口氣,知道這丫頭又中招了,不禁又開起了玩笑:“吃裏爬外的那不叫人,那得叫東西,電影裏都這麼說的。”“我是東西,那你是什麼?你是西西呀!”芳雅明顯給楊凡的這句話逗樂了,兩人隨即鬧成一片。“說真的,我們公司三天之後要舉行一個公司成立十周年慶典的酒會,你做為貝斯特的舊員工,沒有理由不來吧!”兩人鬧得有些累了,芳雅這才坐下正色說道。“去,幹嘛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薛總要跟我耍些什麼陰謀和陽謀。”楊凡一臉的沉著。“什麼陰謀陽謀的,你們男人除了這點事,就沒別的事可做了。”芳雅有些不耐煩了。“這你就不懂了吧,讓我這個銷售總監來教教你,正所謂陰謀不可外泄,陽謀不可內藏......”楊凡正準備款款而談,卻被芳雅打斷。“咱們這是約會啊,還是上課,要上課別找我,找你那幫銷售小妹妹去。”芳雅假裝做了個起身的動作,她知道楊凡一定會攔住她。果然,楊凡一把拉住她,說道:“別,別呀,咱們這就好好陰謀陰謀去。”“誰要跟你陰謀啊,一天到晚沒個正行,盡說流氓話,”芳雅邊說邊用粉拳雨點般砸過去。“現在的女人也真是的,流氓活兒幹了不少,話卻不讓人說,”揚凡繼續打趣道。隨後兩人打鬧在一起,直到深夜才盡興離去。薛立送完秋蘭回家後,回到自己公寓時已是晚上十一點,這是他升任總監後回家算很早的了,他並不急於放水洗澡,而是給自己倒了半杯長城幹紅,摻一小點雪碧口味會更好一點,他喜歡邊泡澡邊喝著自己兌的酒的感覺,這樣讓全身上下張開的毛孔都侵泡在水裏,無比放鬆,脖子以上的器官不太適應長時間呆在水裏,所以隻能留在水上麵陪著腦袋想事情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過出乎薛立的意料之外,狡猾的狼剛剛冒頭,打獵的勢力們便迫不及待的蜂擁而現,公司裏的,公司外的,或明的,或暗的。他很明白,這樣掙來搶去,很容易打草驚蛇,給狼以坐收漁利的機會。楊凡是怎麼知道鍾總這時候下廣州的?蘇總又怎麼能知道鍾總行蹤的呢,等等?這一切太過奇怪,他恨自己怎麼不是神探,沒辦法弄清頭緒,心裏隻是一頭霧水。有時候,酒精並不能麻醉所有的神經,雖然多喝了幾杯,可就有那麼兩根神經跳得比琴弦跳的伏度還要大,薛立躺在他碩大的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也不知是誰發明的睡不著就數羊羊的辦法,對他來說就是越數越興奮,後來更是亢奮,等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睡意,卻已是淩晨四點鍾了。為了早一點趕到酒店去接錢坤和黃經理,薛立今天比往常提前了一個小時起床,做了一番簡單的梳洗之後,才匆匆往酒店趕去。薛立安排好錢坤後,回到公司的時候已是上午九點過十分了,平時,公司裏這時候應是鴉雀無聲,大家都在忙上司早上安排好的事情。可今天個個像打了雞血似的,除了銷售部的以外,個個興奮得不得了,而且好像都是從公司宣傳欄那邊走過來。薛立一時好奇,就往宣傳欄那邊走了過去。果然,公司通過了他的提議,三天之後舉辦酒會,並由市場部籌備並實施,宣傳欄寫的就是這些內容,這一點早在薛立的預料之中,所以他並沒細看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回到辦公室的薛立還沒坐定,就看見桌上有個文件袋,很明顯還沒被拆開過,也許是以前拆多了這樣的文件袋,所以很麻利就被薛立拆開了。文件的字體和格式很明顯是蘇副總的風格,內容大體如下:鍾總被楊凡接到三川之後,隻是和老總吃了餐飯,就餐位置就在‘大唐芙蓉園’,後就被安排在‘大唐芙蓉園’休息,所以三川在鍾總身上並沒有實質上的進展。文件的中間部分是昨天高層領導們的會議記錄。文件後麵還有一些三川即將簽單的客戶資料,而且很詳細。薛立越來越奇怪這個蘇副總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連這麼機密的資料也能弄到手,很顯然蘇副總這是要他玩‘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道兒,這不是要他和楊凡演‘無間道’嗎。薛立壓根兒不想這麼做,這顯然與自己的銷售理念背道而馳,可眼下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罷,為了把戲演得更真實一點,薛立必須還要加點演員和觀眾進來。由於薛立的秘書剛辭職,位置暫時空著,所以他隻好直接往銷售部打電話,接電話的正是銷售員秦數:“喂,薛總嗎?我是秦數。”“哦,秦數啊,你幫我通知所有在職的銷售經理和銷售員,上午十點半到會議室開會,不得遲到,”薛立說道。“嗯,好的,我馬上通知,”秦數馬上接過任務。薛立掛完電話後,馬上埋頭寫起了會議提綱,這是他的一貫風格,他不喜歡空頭亂說,多講廢話。等到上午十點二十,他才匆匆往會議室趕去。貝斯特的銷售團隊不可謂不強大,除了在外出差的,近三百平米的會議廳六十多個座位硬是座無虛席,薛立的到來令嘈雜的會場立即鴉雀無聲。薛立知道自己今天在會議上的措詞不可以太過激烈,這裏麵坐著很多公司的元老,銷售精英,切不可讓他們失了鬥誌,越是在最困難的時候,越不能失了人心,能力挽狂瀾的就是這些人,他對自己點到即止的功夫還是非常自信的。薛立並不急著發言,而是先讓幾個大區經理在會上彙報了自己在本區本季度的銷售額,還讓他們給自己團隊的表現做了評估。這樣一來,哪個區完成了指標,哪個區的指標沒有完成,大家心裏都能清清楚楚。除了大客戶部超額完成700萬的指標,其他幾個大區都沒有完成,所以大客戶部經理蕭卿芳宣讀自己團隊的銷售數據時,其他幾個大區的銷售感到格外刺耳,如坐針氈。薛立見時機成熟,這才款款而談:“昨天董事會的部分內容,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了,在這裏我不想再重複,我是頂著很大的壓力在這裏給大家開會,如果第三季度的指標再完不成,我想第四季度坐在這裏給大家開會的肯定不會是我了,在坐的各位也不會好過到哪裏去,當然,情況並非想象中的那麼糟糕,各個團隊隻要把手裏老客戶的單子能續簽下來,下個季度的指標便能完成三分之一,再分別拿下三四個中型場地的設備,就能完成下個季度的任務,”說到這裏,薛立喝了口茶,便話鋒一轉:“眼下的重中之重就是西安的單子,各部門必須全力配合,盡最大的努力拿下這個單子,大家也許已經知道,我昨天去接西安鍾總的時候,出了點小小的意外,鍾總被你們的老同事楊凡接到三川去了,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不過不要緊,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昨晚,鍾總通過他的小舅子錢先生給我們傳了個信息過來,他希望我們能派銷售和售前前往西安,配合西安當地我們的經銷商給他的場地做個整場策劃,為了體現我們的誠意,公司上層決定派大客戶部蕭經理和馬雲馬售前前往西安。”薛立說到這裏的時候,下麵的人已議論開了,有的議論公司領導怎麼這麼偏心,這麼好的一塊肥肉,偏偏就落到了蕭卿芳的手裏,是不是她又傍上公司裏的某位領導;有的則如釋重負,幸好公司沒派自己去,這可是劍尖起舞,弄不好屁股要被捅窟窿的;隻有蕭卿芳淡定自若,絲毫不覺得奇怪,好像這差事原本就該屬於她似的。這個蕭卿芳是典型的江南美女,芳齡23,是個非常有個性的銷售,常常不按套路出牌,不按常理辦事,往往兵出險招,卻又能化險為夷。薛立對她是又愛又恨,一有重大事件,一定會派她出場,每每都能奏效。薛立接著又給他的團隊講了半個小時的銷售知識,這可是他當上銷售總監之後前所未有的,他從來都認為這些東西是不該由他來灌輸的。將近午飯,他才讓大家散會,隻單獨留下了蕭卿芳。所有人都散去之後,薛立看見蕭卿芳一臉狐疑看著他,似乎有滿肚子的疑問要問,又不好直接問,便先問道:“怎麼,有什麼疑問嗎?或是對公司這樣的安排不滿意?”“哦,沒有沒有,我很尊重公司的安排,我隻是奇怪,鍾總真的這麼快讓我們派人過去嗎?”蕭卿芳問道。“當然沒有,我這是鼓舞鼓舞咱們團隊的士氣,也是說給楊凡聽的,如果楊凡問起鍾總這事,以楊凡的多疑性格,加上上次鍾總和他們簽單沒簽成的事,鍾總無論做出怎樣的回答,楊凡都不會相信,他勢必會派人查看虛實,我要讓他先打草驚蛇。我這兒有幾份三川即將簽單的客戶資料,我看了一下,這裏尤其以青島和SH的金額比較大,你馬上帶上馬雲,飛往這兩個地方,聊聊他的客戶,擾亂擾亂他的陣腳,搶不了他的單,也不能讓他在近期把單簽成,三天之後飛回來主持公司的酒會。”薛立一臉沉重的回答蕭卿芳的疑問。“我原以為隻有我會幹這種事,想不到我們薛總也會幹這事,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蕭卿芳調侃起自己的上司來。“別開玩笑,事情緊急,你馬上出發,記住,千萬保密。”薛立的口氣似乎不容否定。“好的,我這就出發。”蕭卿芳接過任務立即出了會議室。生逢這樣的盛世,能把一群有頭腦的美女聚在一起的男人,一定是個有魅力,有睿智的男人,能在紮堆的美女之中還能坐懷不亂,把持得住的男人更非等閑之輩。顯然,薛立便是這樣的男人,內心的情感從不輕易外泄,永遠讓人似懂非懂。有些女人的征服欲特別強,你越是看不懂,我就越是要把你看懂,蕭卿芳便是這樣的女人,從當年的茶藝師,到今天貝斯特的頭牌銷售;從江南到南國;從19歲到23歲,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蕭卿芳始終是薛立地地道道的追隨者。而看薛立越久,卻越看越深,越看越看不懂,越看越愛,直到有一天自己當上銷售經理,也是渾然不覺,她從不曾感謝薛立對自己的培養,從心底也沒有,隻是這樣一路追隨,一路支持。她也曾幾次在薛立麵前表白,薛立隻是說她還太小,還不懂什麼是感情。而現在,蕭卿芳越來越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不在乎多等這一時半會兒,她隻相信,隻要自己就這樣苦苦相隨,將來一定能修成正果,薛立一定是她的。青島是貝斯特銷售的薄弱地區,最近一年在青島幾乎沒什麼生意,這裏的老客戶幾乎全被楊凡在一年前帶走了。盡管蕭卿芳在飛機上做足了功課,但對接下來要見的這位楊凡的客戶還是有點怵陣,這位客戶姓李,是個禿子,蕭卿芳兩年前在貝斯特見過,略矮稍胖。照資料上的描述,楊凡將在7天後和這位李禿子簽銷售合同,也就是說這樁買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蕭卿芳想這矮禿子既然做了這麼多年的遊戲機,必定和當地的經銷商很熟,何不如先去經銷商那裏先打聽打聽他的為人處事,性格愛好,晚上再約談他。果然,打著貝斯特的旗子還真好使,蕭卿芳沒費半點功夫,就把李禿子弄了個熟透。這樣,晚上的飯局自然非常順利,當然,並非所有的禿子都有一顆聰明的腦袋,三杯酒下肚之後,李禿子很快就答應好好考慮考慮蕭卿芳的策劃方案,條件是一定要看看貝斯特最近半年在青島策劃過並已成功營運的場子。這可難住了蕭卿芳,不要說半年,最近一年也沒有在青島賣過幾台機器,更何況要看的是一個場子,但李禿子的要求似乎並不過份,蕭卿芳為了穩住他,隻得答應他第二天上午看場地。現今,顛倒眾生不一定要靠美色,錢卻可以。要是美女再拿著錢,那便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男人往往就是在這兩物件上壞事兒,管得了上麵,卻管不住下麵。蕭卿芳最會玩這種遊戲,隻要不破壞自己的原則(這裏隻獻身),再加點小計謀,便能將一眾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在她之前的職業生涯中,除了薛立不吃她這一套之外,其他的她都是百試不爽。晚飯過後,她很快想到了辦法,她讓馬雲在離李禿子較遠的區去找新開的場子,而且人氣要相當好的地方,在繁華的青島這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馬雲靠著的士司機很快就找了兩三個中心地段的場地給蕭卿芳備選。蕭卿芳選了一個在二樓的場地,足有一千平米,很快,她就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和裏麵的經理混得爛熟,幾乎沒費什麼功夫,這個色鬼經理就被蕭卿芳收買了,答應第二天陪她演這場戲。第二天上午,事情自然非常順利,李禿子參觀完蕭卿芳假借的場子之後,對蕭卿芳是深信不疑。為了繼續穩住李禿子,蕭卿芳把馬雲留在了青島,自己則飛往SH在上飛機之前,她把青島的詳細情況寫了封郵件發給了薛立。在SH蕭卿芳辦起事來相對要容易的多,這裏,不僅有自己的經銷商,在很多繁華路段都有貝斯特合作開的場子。在熟悉三川客戶資料之後,蕭卿芳並沒有急著約談客戶,而是先在自己場地裏製造了兩場令客戶非常意外的邂逅,接著,蕭卿芳就周旋在這幾個原先就有購買欲的客戶之間,那是遊刃有餘,一旦搞定一個,蕭卿芳便讓自己的經銷商幫忙穩住,自己好騰出手來完成下一個目標。蕭卿芳很快就達到了薛立預期想要的效果。第三天下午,楊凡正在準備晚上參加貝斯特酒會的禮服,下麵的幾個經理突然打來電話,說是他們手上幾個客戶打來電話,有放棄簽單的意向,而且都是青島和SH的大單,讓他出馬想想辦法,看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楊凡了解下麵幾個經理的脾氣,不到最後關頭,他們是不會驚動他的,看來事情有點棘手。西安鍾總此刻正在隔壁房間等著,楊凡知道,事情再緊急,也不能撇下鍾總不管,他馬上給銷售部孫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其中的貓膩。孫經理是楊凡從貝斯特帶過來的,是個很得力的部將,對他又是忠心耿耿。而且這些單子孫經理都插過手,比較熟。等事情都安排好後,楊凡這才回到西安單子的思緒上來,他實在弄不清眼前這鍾老頭搞什麼名堂,一邊天天和自己打得火熱,一邊又讓薛立派人去西安搞策劃,這老頭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麼藥,他竟一下猜不出。自打芳雅把蕭卿芳去西安的消息傳過來之後,楊凡就一天都沒安生過,又不太好當麵問鍾老頭,又要極盡熱情地陪著他,還要暗中去查這件事,他是略感疲憊,心裏暗暗後悔不該趟這趟渾水,可眼下又是騎虎難下,現今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楊凡打開房門的時候,鍾凱顯然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見楊凡出來,急忙迎上去,半開玩笑半不耐煩地說道:“楊總,您可真夠臭美的,女人緣特別不錯吧?”“哪裏哪裏,隻是不全吃素,偶爾來點葷腥調節調節,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腸胃’不好,女人這味兒,多了就消化不了,”楊凡回道。“哈哈哈,楊總別介意,開個玩笑。您看,我得早點過薛立那邊去,上次被您接到這裏,爽了他的約,一直沒來得及跟他解釋,今天我得早點過去賠罪,免得在酒會上出現尷尬,這樣不好,”鍾凱說道。“鍾總,這個您就多慮了,薛立一年前還是我的老上司,我們是多年的老關係,呆會兒我會親自向他說明,您現在是我們的貴人,誰敢得罪您啊!等司機把車開過來我們就過去。”楊凡不失時機的拍著馬屁。“原來你們有這層關係呀!那這事兒就更不好辦了,您去解釋,那不是更不通了嗎?”鍾凱故作驚訝,其實他早知道楊凡和薛立的關係。“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我們雖然曾經是上下屬關係,現在變成了競爭對手,但我們隻在一定層麵上有競爭,大部分我們還是合作關係,甚至有時還資源共享,他那裏我絕對能說得通,您就放心吧,”楊凡為了糊弄住鍾凱,什麼樣的鬼話他都能說出口。“也是,如今的市場競爭如此激烈,沒點協作精神是不行的,也吧,薛立那邊那就有勞楊總了。”鍾凱明知楊凡巴不得他和薛立鬧誤會,不會盡心去跟他解釋,但還是假惺惺說著場麵話。“沒問題,車應該過來了,咱們這就過去吧,”楊凡說道。“好,”鍾凱應聲便和楊凡出了門。有些人,在桌子上可以與你推杯換盞,稱兄道弟,暗地裏卻與你較勁,處處為你設局,玩死你還不夠,還非要讓你對他的圈套著迷不可,讓你覺得非要往他的圈套裏鑽才過癮。當然,若那人玩的是被他奉為知己的人,這是挺刺激的事,所以一般人是不會輕易玩死對手的,對手也沒那麼容易讓他輕易玩死。這就有點像玩蛇的一樣,時刻要小心謹慎,一不小心就被蛇反咬一口。楊凡和鍾凱來到酒會門口的時候,酒會已經開始了,一部分客人正陸陸續續在往裏走。門口迎接賓客的除了兩個迎賓小姐之外,還有蕭卿芳和芳雅在打招呼。楊凡避開蕭卿芳的眼神,朝芳雅遞了個眼色,芳雅也輕輕點點頭做了回應,可巧這一幕恰被蕭卿芳眼角捕捉到,她隻是裝作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