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3)

薛立接過鍾凱遞過來的場地結構圖,仔細看了看,不像是有假的樣子,心裏非常高興,心想這許多天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又和鍾凱幹了幾杯,此時的鍾凱實在撐不住了,便告假去了趟洗手間,薛立趁機讓身邊的人趕緊把圖紙複印一份,這一複印不要緊,竟然還有意外收獲,複印的人回來竟多給了一份令薛立非常吃驚的東西,竟然是一張西安場地的工商執照,上麵明明白白寫著法人代表是錢坤,薛立一下蒙了,恰巧這時,鍾凱從洗手間回來,薛立來不及細想,便趕緊把幾張原件還給了鍾凱,鍾凱從洗手間回來,顯然比先前清醒了許多,接過薛立遞過來的圖紙,趕緊放進隨身帶來的包內,說道:“薛總,說實在的,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張圖紙您是第二個看到的,之前隻有三川看過。”薛立立馬路出感激之情,說道:“謝謝鍾總的信任,非常高興能得到鍾總的賞識,我們也絕不能讓您再次失望而歸,”薛立有意戳了戳鍾凱的痛處。“好好好,希望如此,來來來,幹了這杯,”鍾凱又是一飲而盡。薛立見今天已達到目標,便不想再深喝下去,說道:“鍾總,待會兒公司老總會發表重要講話,另外還有很多精彩節目等著鍾總欣賞呢,我陪鍾總喝完這杯,一起去看美女跳舞怎麼樣?”說完也幹了手中的杯子。還沒等鍾凱做出答複,一眾美女便拉扯著他要前往大廳觀舞,這般情景下,鍾凱就是再好的定力也抗拒不了,隻得做出莫奈何模樣朝薛立笑了笑,腳卻絲毫不做停留。薛立隨即也做出一個理解的笑容,給了個請便的手勢,看著鍾凱被一眾美女拖走,薛立也慢慢收起剛剛擠出來的假笑,掏出手機剛準備給蕭卿芳打電話,發現手機沒半點信號,這才想起會場的手機信號早已被自己屏蔽掉了,隻得吩咐旁邊的侍應生幫忙去找,自己則坐在沙發上回想剛才那一幕,為什麼工商執照上麵的名字是錢坤,而不是鍾凱,真正的老板難道是錢坤,或是另有其人?能做主的到底是誰?事情出現了這樣戲劇性的變化,薛立也給弄得是一頭霧水。正當薛立愣神之際,蕭卿芳敲門進來,兩人打了個招呼,薛立才把剛才怎樣灌鍾凱的酒,鍾凱又是怎樣醉把工商執照拿出來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說完便問蕭卿芳的看法。蕭卿芳沉吟片刻,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隻是猜測,沒有半點有力的依據,便毛遂自薦道:“這樣吧,薛總,您手上不是有工商執照的複印件嗎?上麵不是有場地的法人代表和場地的具體地址嗎?,您現在給我,我明天一大早就讓西安那邊我們的經銷商陳總查一查,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薛立猛地一拍後腦勺,驚喜道:“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我們陳總可是神通廣大啊,行了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你明天去辦吧!對了,下麵接下來還有什麼節目?”“哦,接下來是市場部那幫女人跳什麼恰恰舞,吳總呆會兒也要上台講話,”蕭卿芳答道。“走,下去瞧瞧,”薛立說道。兩人下樓之際,大廳內正傳來恰恰舞的伴樂,二人聽得甚是悅耳,便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趕往大廳。二人滲入人群之時,薛立順手端起一杯紅酒,正當他正準備向眾人打招呼的時候,不料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朝舞台中央射去,他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原來舞台上除了銷售部的黃經理舞姿不錯之外,其她幾個市場部的女孩舞跳得極不協調,兩隻手放在肚子上不是,不放在肚子上也不是,而且額頭上滲出黃豆般大的汗滴,象是肚子極不舒服的樣子,看上去甚是別扭,薛立看得出這幾個女孩很快就要撐不住了,下麵的人也已開始起哄了,眼看這就要出大糗了。正慌亂之際,蕭卿芳迅速脫去主持時穿的小馬甲,露出了一身緊身超短的連衣裙,往台側衝去,看樣子她又沒想要立即停止舞台上雜亂舞步的意思,而是吩咐台側的音響師換了拉丁舞的音樂,隨即以極其曼妙的舞姿飄然而上,做出個請三個女孩退場的姿勢,而這姿勢也是極其優美,絲毫沒有傷人自尊。三個女孩見有人救場,急忙順勢而下。蕭卿芳轉開舞步對黃經理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黃經理單手搭上,隨著音樂的起起伏伏,兩人配合得極為默契,象是先前練過一樣。薛立見蕭卿芳救住了場子,以至於沒出太大的醜,不禁稍稍寬慰,心想這事有些蹊蹺,怎麼可能三個人同時鬧肚子,而黃經理卻不像有事的樣子。突然,他想起前幾天對芳雅說的一番話,難道是芳雅搞的鬼?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趕緊讓人找來芳雅,若是真的,又怕她再出什麼幺蛾子。果然,芳雅過來的時候一臉邪笑,這足以證明薛立的想法是對的,待芳雅走近,薛立有些生氣道:“芳雅,你怎麼沒輕沒重的,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剛才台上亂成什麼樣子了?不是蕭經理救場,今天怕是不好收拾局麵,你做得有些過份了。”芳雅聽了這番話不禁無動於衷,反而開起玩笑道:“這事兒您是主謀,您又怎麼好來怪我,再說了,我隻是在她們晚飯時放了兩包過了期的減肥藥,哪曉得會等這麼久才發作,不就是兩包減肥藥嗎,我吃得多了,不打緊的,況且蕭經理那裏是我先前在門口打過招呼的,不然她哪裏會那麼機靈。”“既然是這樣,那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出了事我可保不了你,那你去忙吧,”薛立自己心裏有鬼,不好責怪得太過。“是,謹遵教誨,小女子告退了,”芳雅說完就鑽進人群了。芳雅徹底消失在人群之時,台上也正好曲終舞畢,蕭卿芳站在台上有些喘息地說道:“親愛的各位來賓,時光飛逝,光陰似箭,宴會在這裏馬上就要結束了,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的吳總做最後的謝宴陳詞。”接著,一片掌聲中走出一個中年男人,略高稍胖,方麵大耳,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氣,這正是貝斯特的老總吳成江,他一邊致謝,一邊不緊不慢走上台去,待台下稍定,他才說道:“非常感謝各位能賞臉參加今天的這個宴會,吳某人在這裏感激不盡,”這時台下又是一片掌聲,吳成江稍做停頓,接著繼續說道:“不過,有些人我是要特別感謝的,尤其是那些曾經阻止或者現在正在阻止,又或者是將來想阻止貝斯特前行的人,沒有這些人,貝斯特就沒有今天的強大,是你們造就了貝斯特今天這麼彪悍的團隊,是你們讓貝斯特鑄就了一個又一個的銷售神話。前些日子,星力動漫產業園二期開盤了,我們貝斯特也想成為星力其中的一員,可有些人,想盡千方百計來阻止我們,不想讓我們進駐,沒事,有較量才有進步,我吳成江今天把話撂在這兒,哪怕就是把星力後麵的山挖上一塊,星力我們是來定了,到時候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謝謝大家!”吳成江說完便下了台。此時已是晚上的十一點,台下的人也都慢慢散去,薛立讓蕭卿芳安頓好錢坤和鍾凱,自己則去市場部那邊看看那鍋粥是怎樣在沸騰,也好假惺惺安撫一下,正當他要轉身的時候,吳成江的秘書陳倩過來讓他到二樓包廂開個臨時會議,薛立隻得上樓開會。薛立推門進去的時候,包廂裏隻有吳成江和副總蘇剛,薛立很是詫異怎麼才三個人,打聲招呼便坐了下來。待薛立坐定,吳成江這才發話:“已經很晚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吧,最近,台灣大北公司出了個新產品叫‘大金龍’,在台灣已經完成市場測試,我半個月前已到台灣看過,效果相當好。現在,大北公司中國總代理千鎰公司正在大陸尋找分銷商,把‘大金龍’分銷出去,這可是個很難得的機會,市場潛力非常大,經過各方的周旋,千鎰為了不使價格弄亂,目前已經把分銷商鎖定在三家,星源,我們,還有皇朝。最後還要在這三家中選一家作為代理商,星源姓黃的那小子我已交過手,很是不好對付。不過,我打聽到一件事情,三川的楊凡是千鎰副總的表弟,而且這個副總在千鎰有股份。這幾天,進駐星力的事已讓我頭痛不已,我已無暇再顧及這件事,所以,這件事就落在兩位的頭上,兩位務必給我拿到‘大金龍’的代理權,相關的資料明早我會讓秘書拿給你們。”“不是,老大......”薛立聽到這番話,正要把西安的難度一股腦兒倒出來,卻硬生生被蘇剛用眼神逼了回來。“怎麼,有什麼難度嗎?”吳成江問道。“沒有沒有,”薛立又隻得給自己圓話。“那好,兩位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找我,早點休息吧!”說完吳成江就起了身。薛立和蘇剛也跟在後麵下了樓,路上悄悄問蘇剛,剛才為什麼阻止他倒苦水,蘇剛苦笑道:“你沒看出來嗎?他這哪裏是在開會,明明就是在下命令,你倒苦水有用嗎?”薛立聽吧隻得悻悻而歸。一大早上班,對於那些勤奮的人,這就是充滿興奮和陽光的一天,時間對於這種人來說永遠都是不夠用的,而對於那些比較懶散的人,則是比較無賴的一天,無賴今天怎麼又要重複做昨天的事,無賴太陽怎麼老是那麼耀眼,怎麼老不下山。其實很少有人知道,簡單的事重複做,重複的事堅持做的作用,最起碼周而複始的工作能磨練你的心智,為你以後的成功奠定心理基礎。薛立從做業務員開始,就是團隊裏最勤奮的一個,每天最早上班的一定是他,隻要一上班,他腦袋裏的那根弦就緊繃著,他會把每一天的工作當做是戰鬥任務來完成。書架上的《孫子兵法》和《三國》是他這麼多年早上的必修課,最初,他把書上領悟到的運用到商戰中去時,若每每奏效,他就會很興奮,興奮那種兵不血刃的感覺,直到後來讀了很多遍《三國》,摸爬滾打中又當上銷售總監,他才明白,商場如戰場的觀念得改掉一些,商場不一定非得如戰場,可以講究共贏,乃至多贏,這時侯再讀《三國》,那又是另外一番境地。盡管薛立已是總監,卻也不是聖人,也沒能磨掉當年的焦躁,早上上班,硬是讀不進去半個字,腦子裏全是昨晚的鍾凱和吳總交待的‘大金龍’,這個‘大金龍’來得不合不巧,偏偏在自己最忙的時候到來。怎樣把這兩個物件兒都收入囊中,這不止是抓破頭的事,薛立拿著吳總秘書送來的‘大金龍’資料反反複複看了很多遍,一時半會兒卻無法找到突破口,而西安的單子又在節骨眼上,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別人搶了單,那後果就不是出局那麼簡單,在整個行業內都會無法立足,所以必須出招,還要出招必勝。正在薛立無比焦躁之時,人事部打電話來說待會兒送來一個秘書,讓薛立麵試一下,薛立答應了下來,接著又頓了頓神,便起身往副總蘇剛的辦公室走去。薛立見到蘇剛時,他正在辦公室門口吸著煙,極其嚴肅,以至於薛立走到跟前,他都沒半點察覺,薛立隻得主動上前打招呼,蘇剛這才一驚:“哦,是薛立,我正要找你呢,走,進去吧,”說完兩人便進了辦公室。兩人坐定時,還是薛立開了腔:“蘇總,您對昨晚的會議怎麼看?”薛立直接來了個開門見山。“一大早我一直在思索這個事情,吳總先前也做了不少工作,裏麵肯定有不少難度,既然他最後提到三川楊凡,我看我們還是從楊凡身上找突破口,這樣相對會容易一些,”蘇剛說道。"這玩笑可開大了,我們正在青島和上海挖人家牆角呢,這會兒楊凡肯定有所察覺,一旦他發現是他的老東家幹的,對我們還不恨之入骨,從他身上找突破口那比登天還難啊,”薛立照實說道。“那這樣吧,你先把我們的人從青島和上海撤回來,等他發現我們在讓步時,我就去找他談,談之前一定要為我們營造一個好氛圍,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兒還得蕭卿芳去辦,你得跟緊西安的單子,”蘇剛說道。“好吧,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馬上把蕭卿芳叫來,”薛立說完便給蕭卿芳打了個電話,讓她到副總辦公室來。馬雲得到從青島撤回來的消息時已是第二天上午,他怎麼也搞不明白即將到手的單子幹嘛非要放棄掉,難道自己這幾天的辛苦就這麼白費了不成嗎?何況李禿子是那麼難纏的人物。不過,牢騷歸牢騷,上級的命令你卻不能不執行,馬雲簡單地向李禿子扯了慌,就打點行裝飛回了廣州,剛回到番禺總部,就直接往蕭卿芳的辦公室裏趕,他要當麵問個清楚,為什麼要中途撤銷計劃?其實馬雲哪裏知道,蕭卿芳已在辦公室生了一天的氣了,盡管薛立已向她解釋清楚這隻是‘大金龍之戰’的部分計劃,她還是有種被耍的感覺,直到馬雲進來質問,她也氣得懶得回答,直接讓馬雲去問薛立,馬雲這才沒好氣從她辦公室出來。馬雲和貝斯特上海經銷商的撤出,貝斯特和三川在青島和上海的博弈就此告一段落,幾個客戶卻如驚弓之鳥,急忙打電話到三川的銷售部找原來的老東家。楊凡在下午幾乎同時得到兩個消息:一是孫經理的調查結果出來了,是貝斯特的人在背後搞鬼,而且緊跟著又撤出了;二是青島和上海幾個快要掉單的客戶突然又積極起來,主動要求續約。楊凡此時也糊塗了,自己在機場接走了鍾凱,打亂了薛立的計劃,貝斯特要集體報複,跟自己玩圍魏救趙的把戲,這也在情理之中,可眼看就要到手的的單子,貝斯特為何又要放棄,楊凡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吩咐孫經理先穩住好失而複得的客戶。自己盤算著怎樣去找鍾凱,如何才能不丟掉西安的單子,最少也不能讓薛立輕易得了西安的單子,想到這裏,便掏出電話給鍾凱打電話。鍾凱接到楊凡的電話時,正和錢坤、薛立在貝斯特的餐廳喝著‘愛你迷你泡泡茶’,聊得正投機,鍾凱不好拒接,隻得和楊凡隨便聊了幾句,約好什麼時候見麵便掛了電話,接著繼續剛才的談話。薛立下午的談話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因為他剛剛才知道了主次。一大早,西安的經銷商陳總打來電話,說是薛立提到那個場地他調查了,錢坤才是真正的老板,占整個場地的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而鍾凱雖貴為姐夫,卻隻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其實就是個探路者。薛立這才搞明白,為什麼鍾凱來了幾回廣州都沒有把銷售合同簽下來,這很可能都是錢坤擺的迷魂陣。薛立順著錢坤的語意談起來,那談話自然比較順利。薛立這邊正和錢坤談得如火如荼時,楊凡卻蒙在鼓裏,還在不停地討好著鍾凱,一頓飯下來,千兒八百的,楊凡絲毫不替公司省錢。隻是矛盾了鍾凱,吃著這邊的飯,卻談著那邊生意,再厚的臉皮也有抗不住的時候,好在錢坤不停地寬他的心,讓他先吃著,錢坤就更有和薛立周旋的本錢。蘇剛見到楊凡的時候,楊凡剛結束與鍾凱的飯局。兩人約在離星力動漫園不遠的星巴克咖啡店裏,雖然兩人曾經共過事,蘇剛對這位曾經的下屬卻也知之甚少,隻是知道楊凡這人有點放浪不羈,不拘小節,也還算好講話。楊凡人坐定後,蘇剛點了咖啡,剛上桌,蘇剛就品了一口,隨即說道:“小老弟可曾聽說此處的咖啡有個特色?”“哦,這個到不知道,願聞其詳,”坐在對麵的楊凡一臉疑惑。“你沒發現嗎?這裏的咖啡比一般的咖啡都要淡,味道甚至更苦一些,可卻有後味兒,整口吞下去之後,舌尖的甜味久久不退,”蘇剛好似回味無窮的樣子。楊凡舉起杯子,輕嚐了一口:“嗯,不錯。”“這就像我們的人生,生活平淡的都覺得人生苦悶,其實福在其中,後味無窮,有些人偏想活出些花樣,到最後卻弄得鼻青臉腫一場空,”蘇剛邊說著話,邊往楊凡的杯子裏加了一點咖啡,接著說道:“小老弟還真難約,我這兒閑著閑著也等了兩個多小時。”“蘇總這麼說,我可是要無地自容了,您知道我在貝斯特的時候最守時了,隻是剛約了個客戶,一時走不開,這才讓蘇總久等了,抱歉的狠。”楊凡這次還真沒說假話。“沒事,小老弟客氣了,我有的就是時間,誰會跟時間鬥氣啊,你看上次匆匆見麵,都沒來得及敘敘舊,今天約老弟出來,一是聯絡聯絡感情,二是有點事想讓老弟幫忙。”蘇剛準備上正題了。楊凡心想我們倆這會兒正較勁兒呢,前兩天還在挖苦我,我們倆又有什麼感情好聯絡,不禁笑道:“蘇總客氣了,有事盡管吩咐,當年腰上為您插的刀,這會兒還不曾卸過呢!”“你可聽說大北最近推出一款新機叫‘大金龍‘?在台灣的人氣非常地好,”蘇剛說道。“大北的東西不都是千鎰在代理嗎,當年開元公司賣千鎰的‘暢行天下’,不就是大北開發的嗎,後來太過火爆,影響太大,開元的老板不是被抓了嗎?這會兒都不知道放出來沒有,”楊凡說道。“對,就是這個大北......"蘇剛把‘大金龍’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後來還提到了楊凡的表哥。楊凡聽到這裏,才搞明白蘇剛這會兒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原來是有求於自己,想拿到‘大金龍’的代理權,不禁微微一笑,說道:“這點小事,蘇總打個電話就行,何必親自勞動。”蘇剛沒想到楊凡會如此爽快,不管是真是假,楊凡的話還是非常對自己的胃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等著......"還沒等蘇剛把說完,楊凡的手機響起來了,他隻得打住。楊凡邊掏手機邊向蘇剛致歉,蘇剛做出請便的手勢之後,楊凡這才走到一邊接聽,原來是方雅打來的:“喂,寶貝兒,十分鍾之後,老地方見,大姐今兒晚上要臨幸你,不見不算。”"你又要發什麼瘋啊,我這兒談著正事呢,”楊凡聽到方雅這種語調,知道她又喝酒了,每次喝醉之後她都要跟楊凡一番雲雨,楊凡不禁微微做惱。“來不來的吧,您就看著辦,要是改朝換代了可別怪大姐無情,”方雅滿嘴的胡話,似乎醉得不輕。其實楊凡還是很愛方雅的,他怕方雅出事,立即向蘇剛告別,並且一再答應幫忙這才匆匆離去。楊凡趕到禦雅軒房間的時候,芳雅正滿麵緋紅地躺在沙發上,半裸著上身癡癡地看著他進來,楊凡剛把鞋脫掉一隻,方雅便餓狼似的撲了過來,楊凡一個站不住,後背重重地摔在門上,門哐的一聲巨響把二人栓在了房內,接下來的事便是順理成章,方雅摟住楊凡的脖子,如同海嘯襲來,楊凡哪裏招架得住,隻得攔腰而抱,任她狂風暴雨......兩人就這樣持續了片刻,方雅正準備解開楊凡襯衣的時候,被楊凡輕輕甩開,方雅一片茫然,她搞不明白楊凡的態度怎麼突然轉變,剛剛還激情澎湃,一下就變得冷冰冰,神情極是委屈地望著楊凡。楊凡走到一邊,說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讓你沒事不要喝酒,一醉了就沒個正事,”楊凡想起剛剛被方雅打斷的談話,心裏半點興致也沒有了。“正事,什麼是正事,你現在是玩膩我了是不是?沒事,大姐這就找個不幹正事,玩不膩的,”方雅說完穿起衣服就要走。楊凡見她發火,一把抓住,立即轉變態度,說道:“我這不是怕你喝酒傷身嗎,再說了,你不是信佛的嗎,怎麼老想著這事。”“佛,佛就是專管你們這種衣冠楚楚的臭男人的,不管我,”方雅見楊凡態度緩和,不禁也收起顏色:“人家好心來跟你傳遞信息的,你到好,給我弄出這幅嘴臉。”“哪副嘴臉,”楊凡摸了摸自己的臉,假裝迷惑道:“這臉和昨天的臉有不一樣嗎?有變嗎?不如你再親親,嚐嚐還是不是那個味兒,”說完就往方雅的嘴邊湊過去。方雅見楊凡過來,急忙把臉扭到一邊去,楊凡一個嘴巴剛好親到方雅的脖子上,方雅一怔,急忙掉頭離開,卻被楊凡一把抱住,楊凡似乎不準備把嘴巴挪開,順著方雅的脖子一路遊離下來,方雅此時已動彈不得,隻聽得見淺淺的**和急促呼吸聲。料想此時的方雅已是意亂情迷,楊凡一嘴咬住方雅胸前的拉鏈順勢一拉,方雅胸前的兩堆欲望忽的彈了出來,楊凡很嫻熟地解開了方雅的肩帶,方雅也很快為楊凡解開所有束縛,接下來的事情那自然是少兒不宜了......楊凡從禦雅軒出來的時候,芳雅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楊凡是偷偷出來的,他實在沒心情再躺在那裏享受魚水之歡了,因為芳雅告訴他,薛立和錢坤已初步達成協議,準備幾天之後簽銷售合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楊凡再也按奈不住,急匆匆離去想對策去了,隻是獨自留下芳雅不知道還在哪裏春夢了無痕?千鎰的招標會再有一星期就要開始了,誰能在會上展露頭腳,誰拿到‘大金龍’代理權的可能性就更大些,所以這次會議都牽動著各方的神經,吳總不停地詢問著進展,副總蘇剛和薛立為此感到非常地頭痛,加上這兩天錢坤為了價格的問題遲遲拖住不肯簽合同,兩人在辦公室急得焦頭亂額,沒辦法再按捺得住了,蘇剛突然想到了蕭卿芳,急忙讓薛立把蕭卿芳叫來,三人準備開一個臨時會議,商量一下怎麼突破難關,打破這個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