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無雲。
客棧。“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皇甫賀坐在桌前喝著茶,很愜意的說,“過兩天我就到,”
話還未完,一道狹長的劍氣瞬間撕裂客棧的木門,似乎空間會被瞬間隔開,皇甫賀一驚,趕緊運功以右臂抵擋,內力凝聚之快,使得茶杯頓時成了粉末。內力與劍氣相抗,卻無法將其化解,皇甫賀心中一震,已知來者。
皇甫賀迅速用左手轉動賬台上的花瓶,隻見酒窖內開啟一道暗門。“快!你們給我先走!”皇甫賀運足內力,推開劍氣,趕緊吧淩血傲和上官雪推進酒窖。逆向而去的劍氣瞬間將一塊巨岩化作粉末才漸漸散去。
“賀老伯,怎麼了?”
“別管,我會讓他們跟上的,快走!”
岩石爆破的聲音被二樓的四人聽見,瞬間覺得氣氛不對。淩血痕向北堂逆使了個眼色,兩人頓時破窗而出。白猢與獨孤黯淡一驚,連忙追了出去。見一裏開外有四人,三人身披藍袍,低頭作恭敬狀,應是仆人。另一人身著金色半甲,右護肩,左護肘,半胸甲,腿甲,靴,居然全部是精鐵鍍金的!赤紅的披風在陽光的直射下似乎也欲化為一道金色。然而更引人注目的卻是他手上的劍。區區一柄六公分的劍,持劍者卻似乎很用力的握著它,看來,劍是純金的。
“龍吟……”北堂逆一眼看到那劍,瞬間停下腳步,轉而用眼角餘光掃視者持劍的人。強大的殺氣使北堂逆根本不敢正眼看他,“歐陽帝……”
皇甫賀雙掌一推,木門的殘片立即飛向歐陽帝,但歐陽帝隻是將龍吟輕輕一揮,劍氣如風般湧動,瞬間將木片們削成了粉末。
“上官鐵雲的女兒在你這裏吧?鐵獅子,哦,不,還是叫聲前輩好了。”歐陽帝冷笑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至尊啊。可是就算她在,你也見不到了。”皇甫賀向前走出了客棧。
“最進來找碴的人還真不少。”淩血痕揮刀直下,施了一招“神眼魔刀·斷月波”,刀罡化為一道月芽直向歐陽帝湧去。歐陽帝側身一劍,狂嘯的劍氣瞬間使得刀罡逆向而去,淩血痕一驚,慌忙將天吒豎在胸前,左手托著刀背,用天吒的鋒刃強劈開了逆來的刀罡。不料洶湧的劍氣緊隨其後,在天吒的鋒刃上抹出一道烈紅,震得淩血痕撞到二樓的立柱上,嘴角掛上了紅絲。
“不殺你應該感謝我。”歐陽帝瞥了攤坐在二樓樓板上的淩血痕,“算了,謝你自己吧,你沒有這個價值。”獨孤黯淡和白猢連忙把淩血痕扶起來。
“他不是你們可以招架的對手,快退下!”皇甫賀對北堂逆說,同時舉起握拳的左手。北堂逆一眼瞅到了皇甫賀拳上土黃色的淺光,飛身躍上二樓長廊。“岩宿·崩天撼地擊”!皇甫賀以左拳猛擊地麵,霎時間,天搖地動,石柱從地麵的裂縫中凸起,直向歐陽帝蔓延。
歐陽帝不慌不忙,撩劍使了一招“蒼龍追月”。一道如龍的青色內力頓時從劍的尖端衝將出來,龍爪所掠之石柱皆被震碎。皇甫賀見招式被破,唯有把雙臂交叉擋在胸前,青龍強壓在這雙臂之上,皇甫賀隻覺一股內力襲來,便運氣以內力抵抗,卻還是不住後退,雙腳在地上劃出兩道淺痕,最後抵擋不住,便沒入一股青色之中。歐陽帝將撩至空中的劍揮下,青色的內力瞬間四散消逝,被其震飛的皇甫賀撞到客棧扁額後又跌落到地上。
“賀老伯……”北堂逆從長廊上躍直衝向歐陽帝,雖然知道這樣的攻擊不痛不癢,但皇甫賀的實力於歐陽帝有差距,務必削弱歐陽帝的力量,哪怕隻有千分之一也好。獨孤黯淡和白猢也從樓上飛身下來,一同朝歐陽帝衝去。“螻蟻也妄想於雄獅一搏麼?”歐陽帝隻是揮了一下龍吟,劍氣便配合罡氣將他與三人隔開。“都給我退下!”皇甫賀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溢著堅定。“嗬哈哈哈哈…”歐陽帝笑道“皇甫賀,你好像很自做多情的樣子啊,我似乎沒有說過我的對手就是你啊。”龍吟上纏繞的金色越來越重。“不好…快跑!”
“流雲幻光”!話音未落,四周以由內力布下了金色的強光。三人隻覺胸口一緊,光耀之處,內力如行雲流水般襲來,金色光芒強烈得使人幾乎產生幻覺。鮮血一點點地從口中流出。皇甫賀頓時亂了神,他沒有想到歐陽帝竟會對幾個孩子出這麼重的招。歐陽帝將劍一指,金光猛燃一爆,將三人打到在地。
“可…惡”淩血痕將天吒的刃搭在立柱上,用力把自己撐起來。強大的刀罡隨即在立柱上留下一道磔痕。淩血痕一瞬從立柱旁閃下,正欲催動刀罡殺向歐陽帝,不料歐陽帝又瞥了他一眼,運足內力向他揮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