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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那個臭屁人難道比你還要慘?怎麼可能?看他的樣子每天都像是中了頭獎一樣的吊!讓人看著就想K!”我憤憤道。
“其實那些,都隻是表相而已,無念師弟內心的痛苦,這世上隻怕沒人比我更加的清楚了。”素來平靜的無為還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一絲的哀傷。
世上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的,自己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委屈經曆了多少的坎坷,他們都不會吭上一聲,甚至連眼皮都不會眨上一眨,但是如果他們的朋友,或者是生命中一些重要的人物受到了委屈,哪怕隻是一點點,他們都會奮不顧身的前去安慰,前去出頭,前去不顧一切的為其承擔起所有的悲傷和痛苦,這種人我給他們下了一個定義,這個定義也就兩個字,那就是,兄弟。
“表相?這世上每個人看到的都隻是表相,無為師父難道還可以看到人的內心不成?”我反問了一句。
“別人我也許不敢說,但是無念師弟,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的所有事情,我盡收眼底。”無為說的好像很有自信一樣。
“無為師父倒是說來聽聽,那個臭屁人到底怎麼個慘法?”我非常希望聽到有關臭屁人的真實笑話。
無為看著遠方,低頭沉思了一番,然後笑了笑,轉過頭來對我說道:“施主,對於一個出家人而言貧僧今天的話語實在是太多了。”聽無為的意思好像不太願意跟我說有關臭屁人的過去。
“話多點又不會死人,當講無妨,當講無妨,反正我也隻是當個笑話聽聽。”一不小心,我說漏了嘴。
“施主可否為貧僧向海洋館長帶句話?”無為看著我,說道。
“我就奇怪了?為什麼你們隔的又不遠,怎麼不自己去談個清楚?”
“這世上有些人,近在直尺也是相隔天涯。”無為淡淡道。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還沒有原諒那個花花公子館長對不對?”我自作聰明的問了一句。
“施主,這世上本無一物,又何來怨恨?”無為又對我丟了一句禪語。
“你少來!你們這些當和尚的盡說些自以為玄妙的話語,明明知道我們這些俗人根本就聽不懂,看不透,卻偏偏還要愚弄我們,我看這世上最最愚笨的是你們這些當和尚的才對,自以為是!庸人自繞!”我頂了無為一句,但是話一說完,我忽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語氣太重了?
不過還好,無為和尚的道行實在是高深,他不光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笑的聲音很低沉)”
“不是吧?無為師父,你是不是在禿頭廟待得太久了過於壓抑,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我鬥膽問了一句。
“非也,非也,貧僧隻是覺得施主剛剛的那句話說的極對,這世上最最愚笨的人也許就是貧僧才對。”無為搖了搖腦袋,好像是頃刻之間想通了什麼?
“無為師父請不要見怪,剛剛的那些話隻是我一時之間過於興奮,就脫口而出了,您老人家不會……使出那招傳說中的奪命飛魂掌對付我這個可憐蟲吧?”我轉身輕盈的走到了山石的後麵。
“施主多慮了,貧僧原本想要施主向海洋館長帶句話,但是剛剛聽施主一言,貧僧才發覺,那句話實在是多餘,不提也罷,不提也罷。”無為表現出了一種全身上下透露著的輕鬆。
“……無為師父,聽說你是冷湘芸的佛學老師,是不是真的?”在山石的後麵我轉移了話題。
“施主是說冷姑娘?的確,她是一位非常聰慧的女子,很多師兄弟都無法理解的禪學妙語,她幾乎不費任何的力氣就可以領悟了,像冷姑娘悟性這麼高的女子,這世間真的是少有。”無為談到冷湘芸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流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但是她一個女孩子學這些東東做甚?”我問道。
“施主認為呢?”無為反問了一句。
“我認為?那個臭丫頭肯定是想在外人的麵前炫,反正大家也聽不懂她在講些什麼?這個樣子就可以表現出她的與眾不同!”我猜測道。
“看來,施主對佛學的認識還是過於淺薄了,其實佛學和施主平時所學習的科目隻是名稱不同罷了,施主平時的生活中佛學佛理是無處不在的,吃飯,坐車,看風景,倒茶,讓座,登高,入低,勞作,這些看似平常的事務其實都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的修行,為什麼一些老者總是會比一些年輕者看的開些,這,就是其中的原因。”無為果然不愧為唐僧的第N代弟子,說起話來也是沒完沒了。
“好了,好了,這個方麵你說了算。”跟唐僧理論?那無異於找死。
“不過貧僧也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想要詢問一下施主。”無為忽然問道。
“是不是真的?這世上還有我可以告訴你答案的事情?你不會是……想知道我的三圍吧?”我‘害羞’的向後退了一步。
“貧僧隻是有一事不解,那就是以前總和冷姑娘來的那位程施主這一年以來為何不見蹤影?”無為問出了他的問題。
“你說的是程逸飛?”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正是,說來施主與他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
“我是不是比他要帥一些?”我順勢問了一句。
無為看著我,沒有回答,看來我的這個問題讓他為難了。
“算了,算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自己比他帥!”我憤憤道:“實話告訴你吧,程逸飛已經去火星了,近幾個世紀是回不來了。”
“施主的意思是……”
“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的。”我知道無為是個聰明人。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冷姑娘這一年來總是淚眼朦朧。”無為若有所思道。
一聽到無為說冷湘芸這一年來總是淚眼朦朧,我的心又開始糾纏了起來,這是一種不經意之間的刺痛,當它來到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任何預防的機會,當你感覺到它的時候早已痛徹心扉,當你想忘掉它的時候它早已進入了你的骨髓,當你想放棄它的時候又會發現自己原來早已撕心裂肺,到了最後,你才會明白,原來這個東西就是,思念。
“好了,我們不談這個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單手斷流紅線泉的嗎?”我咬了咬牙,說道。
“施主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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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為的帶領下,我翻過了一座山,又跨過了一條河,然後再乘坐美式S-70黑鷹戰鬥直升飛機飛行了大概八百公裏,終於……當然,上麵的這些都是不可能發生的。
無為和尚隻帶著我走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便在一座小木屋的前麵停下了腳步,這座小木屋就位於無閣寺羅漢堂與抱本堂的夾縫之間,小木屋不大,結構也非常的簡潔,我想,要不是無為和尚帶我來,我肯定會錯過這個地方的。
“在貧僧斷流之前,施主可否答應貧僧一件事情?”在小木屋的門前,無為忽然問道。
“OK!SAY!”我甩了甩秀發,說道。
“待會貧僧斷流的秘密,施主不可往外透露。”
“NOproblem!開始發功吧。”我單手請到。
無為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到小木屋的門前,輕輕的打開了門上的小鎖(小的就跟沒有一樣),推門,進入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