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巫難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習慣性的往下鋪看了一眼,果然巫夏已經不在了,搖搖頭,巫難穿好衣服,推開門,頓時清晨有些寒冷的風吹了進來,讓巫難哆嗦一下。
“好冷。可惡,我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來?”巫難咕噥一句,剛走出幾步,就聽到隔壁傳來開窗的聲音,原稚兒揉著眼,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倚著窗,對著巫難揮了揮手。
原稚兒身姿曼妙,娉娉嫋嫋,帶著一絲海棠春睡般的慵懶味道,嗓音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帶著一絲宛如撒嬌般的鼻音,“阿難,早啊。”
“我吵到你了嗎?”
巫難有些驚訝,往常的這個時候,原稚兒應該還在睡覺才是。
“沒有啊。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偷懶而已。”原稚兒就輕輕笑了起來,垂下的青絲如瀑,擋住了臉頰的一絲緋紅,看不清楚。
巫難一臉不爽,嘀咕道:“你怎麼不每天起來看看阿夏有沒有偷懶?”
嘀咕一句,巫難對著原稚兒揮揮手,“我出去修行了。你不要睡過頭,忘記弄早餐就是了。”
原稚兒就淺淺的笑起來,看見巫難出了門,這才緩緩關上了窗,想要繼續睡,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索性起來,決定好好做一份早餐,犒勞一下巫難。
已經是十月的天氣,六點時候,已經有了一些蕭瑟秋風的肅冷,巫難調整著呼吸,沿著梓州河開始跑了起來,到了沉船的橋前,房風已經在那裏等著了。
“你總算來了。快點,沒多少時間了。”
房風有些笨拙的在橋上站樁,看到巫難,頓時泄了一口氣,肚子上的肉就顫抖了起來,巫難嘲笑一聲,一巴掌拍在房風的肥肉上,“走吧。”
“阿難,要不我們去南山下的小樹林修行好了。那裏沒什麼人。”房風同巫難並肩沿著梓州河跑著,房風左看右看,找不到比較清靜的地方可以修行,當下提議道。
“不要。”巫難條件反射般的否定。
房風就不高興起來,“那你說去哪裏?總不能就這樣一直跑吧。”
巫難也仔細思考起來,城外南山下的小樹林的確是個不錯的修行之地,但巫難知道巫夏每天都會在那裏修行,巫難卻是不太想去。
不過整個梓州城除了那裏,似乎還真沒有什麼好的空地可以讓他們好好修行。
“對了,我們可以去沉塘關啊。”
巫難腦中靈光一閃,拍手叫道。
“這倒是個好地方,正好可以看看霸下軍是怎麼修行的,不過你確定我們不會被趕走嗎?”房風有些猶豫,問道。
沉塘關那地方,是東土霸下軍駐紮的營地,這支軍隊本來是為了對抗西荒的妖族而建的,不過現在西夏割據煙雲三十六州,東土和西荒不再接壤,霸下軍也就退到了梓州城,用來防備西夏人。
“我們不過河不就對了,就在沉塘關上修行。”巫難笑著道。
房風就點點頭,“好,就這樣,那現在出發吧!”
兩個人就加速奔跑起來,沿著梓州河一路往前,漸漸就看到了河對麵的霸下軍營,清晨六點,似乎也正是霸下軍開始一天訓練的時候。
“就是這裏了。”房風和巫難停了下來,現在兩人站的位置,河床比對麵的霸下軍營高,從這個位置,正好可以居高臨下,將對麵的霸下軍營全都看在眼裏。
河風之中隱約傳來對麵軍營中讓人沸騰的喝哈之音,讓人血脈賁張,巫難和房風對視一眼,目光也變得嚴肅起來,隨著那軍營中隱約而起的喝哈之音,開始了一天的早課修行。
陽光漸漸變得充實起來,等到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巫難有些疲憊的結束了一天在學院的修行,同原稚兒打了個招呼,等著房風一起,繼續去沉塘關做晚課的修行。
房風來得遲了一些,臉色有些不好看,見到巫難,使了個眼色,巫難頓時心領神會,同房風一起靠到了角落。
“靠!出大事了!”
房風有些憤怒的開口說道。
巫難就愣了一下,“怎麼了?你的淺尋被人搶了?”
“滾。跟淺尋沒關係。是阿夏。”房風小聲道。
見房風提到巫夏,巫難不覺也正經起來,瞳孔一縮,輕聲道:“怎麼回事?”
“昨天遲教習請了個霸下軍的人來看國棋部的訓練,結果那人直接對阿夏出手了,把巫夏給……”
房風說到這裏,就不好再往下說了,有些擔心的看著巫難。
巫難的目光頓時鋒利起來,“阿夏怎麼了?你快說!”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那家夥突然出手,將阿夏的衣衫都斬碎了。聽說好多人都看到了,看到阿夏沒穿衣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