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風小聲道。
這件事情雖然有很多人知道,但大家都是義憤填膺,沒有說出去,畢竟現在巫夏是梓州一高公認的天才,哪怕有許多人或許暗地裏嫉妒巫夏,但這種被人打上門羞辱的事情,還是不好到處傳播,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房風能夠知道,還是因為今天去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阿夏是男的,被人看光了也沒什麼。隻不過有點不爽而已,也不知道那王八蛋是什麼來頭,這麼不留情麵,聽說遲教習也拿那人沒辦法。”
房風還在小聲說著,巫難卻聽不進去了,他擰著眉頭,有些失神。
“你也別多想。聽說那人很強,遲教習也不是對手。而且好像也沒什麼惡意,反而很欣賞阿夏。”
房風還在說話,巫難卻是冷哼一聲,“如果是你,被人斬碎了衣服,屁股都露出去了,你怎麼辦?”
“那還用說,一個字,幹!”
房風不假思索的回道。
話語說完,房風嚇了一跳,看著巫難,“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個人的麻煩吧。你不要亂來,那人好像是霸下軍的高層,就是咱們梓州城的城主也要給霸下軍幾分臉麵。而且連遲教習也打不過,至少也得是六鼎後期了吧?”
巫難就笑了起來,“我開玩笑啦。連阿夏和遲教習都奈何不了的人,我有什麼辦法呢?不能打,難道還不準我幻想一下啊。”
房風頓時就大怒起來,“靠,你小子差點沒嚇死我!對了,這事兒你知道就好了,不要去亂說。不過你應該也不會出去亂說,畢竟阿夏是你弟弟嘛。”
巫難就點點頭,“是啊,他是我弟弟啊。對了,你知道那人長什麼樣嗎?”
“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長得挺凶惡的,臉上有很可怕的抓痕,皮笑肉不笑的,讓人看了就頭皮發麻那種。”
房風就開始編排起來,“長得太醜,估計一大把年紀了,也娶不到媳婦兒。在霸下軍裏也混得不好,所以一天到晚跑來欺負我們這些學生,找一找存在感……”
“抓痕臉,長相凶惡。”
巫難心中記下,打斷房風的編排,“還有呢?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不太清楚,好像叫黃土選地還是什麼的。這個不重要啦。你說那種人還好是關在軍營裏,要是放出來,多半也是一個江洋大盜……”
房風還在說,巫難卻是沒有心情聽下去了,將房風說的都記在心頭,然後拍了拍房風的肩膀,“今天不修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阿夏。”
說完,也不管房風同意不同意,轉身就向著學院跑去。
一路跑過學院的修行場,巫難快步來到國棋部的修行場,沒有看到國棋部的人在修行,加快速度,向著石頭林跑去,果然今天有正式的隊內訓練。國棋部的人都在石頭林中。
一溜煙的跑上看台,巫難這才放慢了腳步,慢慢從圍觀的人群中走過,豎起耳朵靜靜聽著其他人的交談。
“今天阿夏表現得還是很好。看來昨天的事情沒有打擊到他呢!”
“昨天的事情也不能怪阿夏。那個人太強了,連遲教習拿他沒辦法。不過那人還真是可惡,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雖然我也很討厭昨天那個人,不過還是得感謝他,讓我看到了阿夏的身體,真的好強壯啊。”
“你羞不羞,這種話怎麼能說得出來。不過,你說的還真是耶。”
“昨晚上我回去做夢都夢到了。真的是,哎,不說了!”
女孩子的交談,讓巫難鬆了口氣,看來雖然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但還是沒有影響巫夏在這些女孩子心中的地位,反而不少人都當成了某種福利。
不過巫難還沒有放鬆,注意力放在幾個男生身上,想知道他們的想法。
“你不知道,昨天阿夏實在是太帥了,寵辱不驚啊。那家夥那麼凶,一掌就劈碎了阿夏的衣服,阿夏眼睛都不眨一下,酷斃了!”
“就是,要是換了我,說不定直接就嚇尿了。再不濟也會羞到找個地縫鑽進去。但阿夏什麼都沒做,隻是冷冷看著那人,你叫什麼名字?受教了。”
另一個人惟妙惟肖的學起來,其他人就連連點頭。
顯然昨天的事情不但沒有折損巫夏的名頭,反而讓這些人更加崇拜起巫夏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淡定從容的反問,不卑不亢,寵辱不驚。
別的不說,就這份心性修為,就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