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不明生物腳尖猛地點地,呈直線向上竄去,這一跳竟達到了3米,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做到的。它在花四海和劉文弘微微愣住時,捏起拳頭衝著二人砸去,我估計那一拳砸下來能砸掉半條命!
那兩個人都是一驚,然後紛紛躲開,這時候我才真的相信劉文弘是退役軍人,花四海都沒有完全躲過被那拳擦到胳膊,但他卻完全躲開了還差點就能用胡楊小刀劃到它。不明生物在打完這一拳之後,便不再戀戰,衝著西方狂奔而去,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我急忙跑到花四海身邊,發現他整個右小臂都像是被火焰灼燒過一樣,皮膚黑紅,還發著一股糊味,明顯是燒焦了。但花四海卻疼都沒喊,直接問我看到那個東西往哪邊跑了嗎?
我邊從腰包裏找藥邊說我看見了朝西方。
花四海點點頭說:“稍作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
劉文弘皺眉說:“得了吧胖大海,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說什麼捉鬼啊?沒死了就不錯了。”我在一邊讚同的點點頭,說實話我很擔心花四海會不會突然昏過去,手被燒成這樣真的沒事嗎?
“放心吧,”花四海晃晃自己的右臂,一副完全沒有受傷的樣子,“這個隻是幻覺而已,事實上我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包括那個東西高跳的那次進攻,也不過是幻覺而已。但製作幻覺的……隻能是人!”
我問:“人?那不明生物也是人嗎?”
花四海搖頭:“不是,那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怨氣的集合體,這種東西可能是天然產生的,比如說戰場附近就容易產生,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人為煉製的,根據現在的情況看,明顯是第二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劉文弘說:“如果是人為煉製的,那煉成這麼一個東西需要多少怨氣?”
花四海的臉色突然變得和難看那:“如果是人為的話……少則四十,多則七十!”
“是這樣的嗎?”我捏緊拳頭,恨恨的看向花四海,“我可以殺了那個人嗎?”
劉文弘拍拍我的肩膀說:“那麼小的孩子別想這種事,而且胖大海不是說了嘛,隻是可能性比較大而已。我覺得應該沒有人會這麼喪心病狂的。”他雖然那麼說,但我隱約覺著他的話裏帶著幾絲憤怒。
花四海撿起掉在地上的槐木尺,向著窗戶的方向走,“行了,先回去睡吧,早上要保持好精神。還有,文弘你把小刀還給宇弟,那是師叔給他保命用的。”
劉文弘聽了當即把胡楊小刀還給我,我把它別在褲腰帶上,跟著那兩個人再翻窗戶回去到房間。房間裏已經很亂了,尤其是在窗戶底下的地鋪,布滿了腳印和玻璃碴子,根本沒法再躺人。劉文弘見他打的地鋪如此淒慘,一臉忍痛割愛的樣子說讓我和他睡一張。
他睡的那張是靠著牆的,比起花四海在床邊的那個已經撒上零散玻璃碴子的要好太多,所以這次我很快就答應了,大不了趁著他睡著了再把他踹到床底下去。花四海見我倆那麼快就站在同一條戰線,哼了一聲,直接把床單掀開,躺床上睡去了。
於是我和劉文弘一人占半邊,也躺倒睡了。劉文弘那邊很快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以及輕輕的呼嚕聲,但我依然睜著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天花板。腦子裏麵一直在想花四海說的那句‘少則四十多則其七十’,雖然知道也有自然生成的可能,但還是越想越氣憤,很久才睡著。
等我醒來的時候,枕頭邊的劉文弘早已不見蹤影了,花四海還在另一張床上呼呼睡著。我看看表,已經九點了,我也知道上午九點到十點半之間是罡氣大增的時候,錯過了之後就得明天了,所以我直接抽了花四海的被子,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他猛地坐起來,兩眼無神的看了我一會才清醒過來,敲了我一下,就套上外套領著我出去找劉文弘。他正在餐廳和老何交流著,李光和他兒子也在。
餐廳的裝修有著幾分洋氣,看上去倒是富麗堂皇的,而且即使過了飯店,也還有著早飯。我頓時就聽見自己肚子‘咕嚕’一聲,衝著早飯就撲過去。我看得出花四海也很想撲過去,但為了維護他世外高人陰陽先生的身份,隻得慢悠悠的走過來。等他到了之後,我已經把雞蛋都塞到嘴裏了。
看我和花四海吃完飯,老何才坐到我們對麵說:“花先生,昨晚那些聲音產生的原因劉先生已經給我說了,您看……”
花四海打斷他說,“老何放心,我們會賠償的。”
老何連忙搖手說:“不用賠不用賠,這點小錢我們度假村還是付得起的。我想問的是花先生對那個東西有辦法嗎?我聽劉先生說那個很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