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小鷗與我之間本來就不多的的對話明顯變少了,我也提不起勁去逗他,我不知道他是在怕我還是在怨恨我,隻得走一步算一步。

他隻在我房間睡了兩個晚上,就抱著被子回到自己房間了,我也什麼都沒有說。

日常班輪到了我的課程,小鷗自然也要跟著去上課,同學們對他的進步驚訝不已,我偷偷觀察著,心裏也是有些得意的,小崽子們,知道用功與不用功的差距了吧?

“秦鷗?你這些天幹嘛去了?”“怎麼畫這麼好的啊?快透露一下!”一些同學嘰嘰喳喳的包圍了小鷗,我斜眼留意著他如何應對。

“我。。我也不知道。一般般吧。”他支支吾吾起來,我輕咳了一聲,接上話:“就是啊,秦同學。給大家講講經驗。”

他沉默了一會,吐出幾個字,“張老師教的好。”

我一口茶差點從鼻子噴出。

“難道張老師給你開小灶了??”“老師老師!您是不是給他開小灶了呀?”

一群孩子惡狼般撲來,我忙正色,一拍桌子。“一個個不用功,咋的?都想著天上掉餡餅啊!”說著,我敲了一下最近的一個男孩的腦袋。

“你們都是有基礎的,隻是軟件不熟悉,現階段能多練習,軟件上手了,進步就會很明顯。”我望了一眼小鷗,“但是,每個階段的進步都要做出不同方麵的努力。隻埋頭苦畫不懂交流,也很難有大的提升空間。”

小鷗知道我這句話是說給他聽的,這件事我強調了很久,他就是不願意與人交流畫技,傷腦筋啊。

中午我有意讓小鷗與他之前宿舍同住的幾個孩子一起,一是想讓他和朋友多相處下,整天麵對著我這個老男人把年輕人的朝氣都滅掉了,二是他與我同住的事不想讓這些孩子知道,難免會有意見。當然事先通了口供,說小鷗住在親戚家,我上下班隻是順路送他。

本想也許當我不在的時候,小鷗能願意與同學談論一下畫畫方麵的東西,看來我錯了,他比同行幾個孩子提前回了教室。

我也不再特意安排什麼,學生們對小鷗的關注得不到回應,自然就漸漸淡去了。

幾天後,最近向我收了新稿的編輯劉姐招呼我去一個飯局。新雜誌創刊,劉姐請到了各路神仙。其實撐台麵的是一個新晉的畫手,我隻知道筆名是豆豆魚,在年輕人裏很受追捧。看過她幾張畫,算是寫實與漫畫的結合,多以古風為主,色彩華麗奔放,我倒是有興趣見見本尊。劉姐在電話裏溫馨提示,來者清一色20多歲,希望我收起平時流氓大叔的形象,免得和年輕人有代溝。我抗議,去年我也是二十多歲。

在路上想著想著,突然覺得,這是一個互相交流的平台,應該帶小家夥去見識一下,於是隨口說了句,“小鷗,明晚我要去個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