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偉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個小時到,何處芸很高興,道:“怎麼,勞動比學習還積極?”
“勞動光榮嘛。”依偉想,總不能說心裏話“想早點見到你”吧。
何處芸穿上羽絨衣,帶了幾塊幹淨的抹布,和依偉一塊騎上腳踏車,朝畫室去了。酈麗因為有一件極重要的事要辦,前一天就已經不在了,所以畫室裏沒人。何處芸掏出鑰匙打開門,依偉興衝衝地跟進去,一眼就瞅見牆上貼著的一張素描的裸體女人畫。何處芸則看見了擺在外廳裏的電視機,想一定是吳桐一個人在這兒,耐不住無聊買的。兩人迅速地進入到勞動狀態。依偉從洗手間裏端出兩盆水來,在一個盆裏倒上洗滌液,然後用手攪一攪,泡進去兩塊抹布。何處芸則將羽絨衣脫下來,放到沙發上,穿了緊身的毛衣,一副要勞動的架勢。
兩人決定先擦外廳的玻璃。外廳落地的大窗戶,由三塊玻璃組成。中間一塊固定了的大玻璃,兩邊各有一塊小的。兩邊的玻璃顯得很窄,可以推拉移動到大玻璃的後麵。想跳樓的話,打開窗戶開關,推開大玻璃兩邊任意一邊的窗子,朝下跳就可以了,一定會給人一個滿意的結果。
何處芸拎出一塊浸在稀釋了的洗滌液中的抹布,擰了一下,走到落地窗前。到跟前後,她抬起頭,將遮在麵前的頭發擺到腦後,然後伸手擦了起來。擦了幾下,她又轉過身來,對依偉道:“依偉幫我把毛衣袖子挽起來。”一看依偉手也濕著,“你手也濕了,那算了,我自己來。”
依偉搶生意似的,道:“我來吧。”說著濕手在牛仔褲上蹭了蹭,過去細心地替英語老師把衣服袖子挽起來。多乖的徒弟,處芸心裏甜意濃濃地想。
之後,兩人都到窗子前忙碌開了。天空陰沉沉的,但戶外的人們已經熱鬧開了,一派春節臨近的氣象。何處芸工作起來,就是認真,一直在專心地擦著。一會就把大玻璃,帶一塊小玻璃快給擦完了。可依偉隻擦了另一邊的一塊小玻璃,而且還沒擦完,正蹲在那裏收這塊玻璃的尾。他不時的將頭抬轉到,正專心地擦玻璃的何處芸這邊。
這次他又在看何處芸的時候,何處芸也將頭轉到他這邊,瞪大眼睛看著他,“依偉,你今天瞟了我一早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
“在學校天天上課見我,還看不夠呀?”
“不......”
“看可以,脖子以下的地方不許看了。”何處芸有意生氣道。
“老師我沒......我是看你勞動的樣子很好看,才忍不住......我沒有特意看你那裏,我冤枉啊!千古奇冤。”
“好了啦,幹活。”
“嗯。哎,老師,外麵不好擦,就交給我吧。”說著依偉推開了窗戶。外麵很冷,一股寒氣撲身而來。依偉伸腳出去站到不足20厘米的窗台上,伸手擦開了。
“你小心掉下去。”
“那你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