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瑋棋還是宗瑋棋沒有錯。”穆念祁走回帳篷,雪瞳連忙接過她身上的大敞,穆念祁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盛月國也確實是盛月國的使臣。”她說道這裏,眼中忽然閃了兩閃。
雪瞳見她如此不由的笑了笑:“看來這位使臣大人是入了您的眼了,想來是有些能力的吧。”
“格特其都被他三兩下打倒在地,你說呢?”穆念祁揚了揚嘴角,雪瞳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格特其一身的蠻力,當年瞧不上蒼梧大人,也是被蒼梧一招就打敗了,跟蒼梧比起來,這位使臣想來還是差了些。”
提到自己過世的夫君,穆念祁非但沒有憂傷,反而臉上還洋溢起了笑意:“蒼梧那個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小心眼。”
雪瞳見她如此,不由的就笑了,鷹王跟蒼梧大人的關係,從來不因為蒼梧大人的離去而改變,正要開口再說兩句,誰知道穆念祁的臉色陡然一變,猛的捂住胸口,一陣劇烈的咳嗽。
雪瞳見此,臉色也是一變,飛快的拉上了帳篷的簾子,這才連忙去幫穆念祁順氣,穆念祁剛剛還精神的麵容陡然變得萎靡起來,隨著她的咳嗽,她的臉上立刻出現了一種病態的潮紅,隨即她的嘴裏就咳出了血。
雪瞳似乎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景,利落的從袖中掏出兩個藥丸,扶著穆念祁吞下,同時幫穆念祁擦幹了嘴角的血跡。
穆念祁靠在她的身上微微的閉了閉眼睛,剛才劇烈的咳嗽這才微微的舒緩了幾分。雪瞳擔憂的看著沒穆念祁:“鷹王,您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這樣下去隻怕這藥丸也要失效了,您還是需要多多的休息。”
穆念祁的精神似乎因為藥丸稍稍的好了一點,她苦澀的牽動了嘴角,微微的坐直了身子:“這樣關鍵的時刻,我怎麼能歇呢,我這一歇蘇幕要怎麼辦?曜黎要怎麼辦?”
雪瞳聞言,眼睛不由的一陣濕濡,鷹王為蘇幕,為曜黎真是用盡了苦心。以前蒼梧大人跟他一起分擔還好,可惜蒼梧大人走的早。如今她身患重病,卻要苦苦支撐,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想到這裏,她還是鼓足了勇氣看著穆念祁:“鷹王,您聽我一勸,趕緊讓小主子接管政務吧,他現在這個樣子,再這般放任下去,隻怕到時候百姓是不會認同他的。”
穆念祁聞言微微的擺了擺手:“我自有思量,你且下去吧。”
雪瞳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到穆念祁這一副虛弱的模樣,隻得低頭走了出去。她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不由的一聲歎息。蒼梧大人以前在的時候,小主子那般乖巧聽話,為何蒼梧大人一去,他就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了呢?
穆念祁看著雪瞳離去,疲憊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隻要確定身份,可以一試啊。
第二日百裏永夜和雲悠悠等人就來到了穆念祁的帳篷,見到穆念祁的瞬間,雲悠悠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那斜飛的濃眉,那颯爽的英姿,可不就是她心中的花木蘭和穆桂英的模樣麼。
穆念祁看到雲悠悠看到自己眼中似乎滿是欣喜,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我和雲大小姐可曾見過?”難道自己之前出去的時候被她發現了?否則她怎麼會是這般模樣?
雲悠悠連忙搖頭:“素來仰慕鷹王這般的女中豪傑,今日當真見到了,心中實在是難掩激動,讓鷹王見笑了。”她沒想到自己是個麵癱,穆念祁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想想自己確實有些不注意收斂了。
百裏永夜聞言倒是淡定,因為雲悠悠確實是一心向往女中豪傑的樣子,這穆念祁生的英姿勃發渾身透著殺伐果斷的氣勢,確實讓人高看一眼。
穆念祁點了點頭,忽然有些抱歉的看著他們:“我聽聞曜黎對你們大為不敬,實在是過分,我做母親的沒有教導好他,還望你們見諒。”穆念祁說著微微低頭。
雲悠悠想到之前聽到的議論心中不由的歎了口氣,看來議論果然沒有錯,穆念祁寵著穆曜黎任他在外麵闖禍,然後她就來給穆曜黎擦屁股。
不過這樣的事情身為父母的是經常都做的,但是作為父母,是不是也該反思一下,讓孩子自己麵對困難會不會更好一點,而不是為他遮風擋雨的,將他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